222青海迷域
「喂,叢夏,醒醒。」
恍惚中,叢夏覺有人啪啪拍他的臉,作有些暴,他本來就摔得七暈八素的,此時被這麼一拍,覺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直當,「啊,別、別拍了,嘶……」
「醒了?沒摔壞吧?」
「單哥?」叢夏著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四周漆黑一片,他只能據聲音分辨出旁邊的人是單鳴。
「嗯,那小孩兒和孫先生也掉下來了,好像也摔暈了。」
「他們沒事吧?」
「沒死。」
叢夏苦笑道:「我靠,這可真是……這得多高啊。」
「接近30米,沒有那個能量防,我們早摔死了。」
叢夏手索著,「莊堯呢?孫先生呢?」
單鳴打開小手電,往旁邊照了一下,叢夏這才看清,單鳴半邊臉都是,在黑暗中特別嚇人,「單哥,你腦袋……」
「沒事兒,你先看看他們。」
叢夏到莊堯,小孩兒果然暈過去了,他把能量注莊堯,給莊堯修復摔斷的骨。十層樓的高度可不是開玩笑的,他覺自己的能量防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莊堯的能量防則徹底碎了。
給莊堯治好傷,又給他換了一枚新的防,他又到了孫先生,孫先生傷也不輕,呼吸非常緩慢,把叢夏嚇夠嗆。
把孫先生和單鳴的傷治好,莊堯也醒了,剛剛變聲的嗓音介於孩子和年之間,他遲疑道:「我們從剛才的地方掉下來了?這是什麼地方?」
單鳴拿手電晃了晃,「又是個地下室。」
叢夏道:「就我們四個人嗎?」
「就我們四個。」
這時候,孫先生也醒了過來,四人沒急著找出路,而是坐在地上,把手電放在中間,大眼瞪小眼。
他們陷了一種相當尷尬和危險的境地。以往不管到什麼樣的困難,遭遇什麼樣的險境,他們邊都有強大的隊友,至不是孤立無援的,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可是現在,兩個腦域進化人,一個13,一個60多,除了腦域干擾外沒有什麼戰鬥力,叢夏自己也就是個普通力量進化人的戰鬥水平,連單鳴都打不過,單鳴雖然是個彪悍的僱傭兵,可又畢竟是個完全沒有進化的普通人。也就是說,他們四個人的組合,只要上區任何一個變異生,都可能完蛋。就算不到什麼怪,他們地下不知道多米,沒水沒吃的,怎麼離開是個更大的問題。
叢夏鬱悶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莊堯道:「等,看他們會不會下來救我們。」
單鳴道:「我們昏迷都有兩個小時了,如果他們有辦法救我們,早下來了。」
「兩個小時,你確定嗎?」
「確定。」單鳴拿手電照了照表,「掉下來之前沒多久我剛看過表,離現在過去了1小時57分鐘。」
孫先生歎道:「那我看不用等了,小單說得對,有辦法救我們的話,不會等到現在的。」
「想辦法自救吧。」莊堯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手電,「看看周圍有什麼,這裡能不能出去。」
這回四人不敢分開了,挨著彼此,循著小手電微弱的圈尋找著出路。
這間地下室不大,但是顯然很高,他們循著牆壁走,很快就到了一個盛放油脂的凸槽,這些從植裡提取的油脂,是漢代常用的照明用品,此時因為年代久遠,已經凝結塊。
單鳴把火柴扔了進去,油脂慢慢燃了起來,一大片空間被照亮了。
循著火,他們仰頭看去,在糙的土牆壁上看到了一幅幅巨大的壁畫,這些壁畫大多因為年代久遠,彩已經落,有些甚至容都模糊不清了,他們為了看得更清晰,又找到幾油脂凸槽,一一點燃,終於把整個地下室都照亮了。
叢夏驚訝道:「這是……這畫的難道是媧補天嗎?」
壁畫雖然糙殘破,但依稀能看出主角是一個,有一系列手舉什麼東西向天的畫面,下面有很多渺小的人畜和遍地的野火、怪,這副畫面很容易跟媧的傳說聯繫起來。
莊堯點點頭,「是媧用五石補天的畫面。」
媧補天是上古神話中耳能詳的一段傳說,在這裡看到倒也沒什麼特別奇怪的,也許這個城市裡原本的居民特別崇拜媧,就像他們在別人家裡看到供奉關二爺一樣。
單鳴道:「等等,這副壁畫是連貫的,左右兩面牆都有。」
他們巡視一圈,果然發現這地下室的三面都有壁畫,壁畫似乎是個連貫的故事,他們從右往左一一看來,第一面牆壁畫的是一個相貌猙獰的男神明和一個著華貴的人在鬥法,背景是洪水滔天、雷雨加,繼續往左,是山崩天陷、濁流吞世。
莊堯道:「這副畫的應該是水神共工和五帝之一的顓頊爭位,輸了之後,一怒之下撞倒了不周山,把撐天的柱子給撞塌了,山海經上記載的是『天柱折、地維絕、四極廢、九州裂,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就是因為這個媧才用五石去補天的,這些壁畫果然是連貫的。」
「趕看看最後一面壁畫。」
他們又走到最後一副壁畫前,這副壁畫上,媧已經補天完畢,將補天剩下的最後一塊五石放在了一座山上,一個騎著老虎的道士就站在五石旁邊。
壁畫到這裡就沒有了。
叢夏皺眉道:「這壁畫除了最後一幕,其他倒都是中國古神話史上有記載的容,畫在這裡是什麼用意呢?最後一幕又是什麼意思?這個道士是誰?」
孫先生和莊堯都沒顧得上說話,在三幅壁畫之間反覆徘徊,仔細研究著。
倆人就這麼看了半天,莊堯才道:「這個道士,據年代、樣貌特徵和坐騎推斷,應該是道教祖天師張道陵。相傳媧決定補天時,尋覓補天的材料,後來選中了東海仙山天臺山的五土,傳說五土是蘊含五行元的神土,吸山海之靈,集天地之氣,媧借太神火煉出了36501塊五石,用其中的36500塊補好了天,剩下的最後一塊留在了天臺山。這最後一幅壁畫的意義,恐怕就是張道陵來取這五石。這段歷史上是沒有記載的,他取五石的用意,也就不得而知了。」
「五石……」叢夏忍不住了肚子上著的古玉,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古玉一點都沒有五石的特徵,何況這應該只是一副民間臆想的壁畫,都牽扯到上古神話了,他的思維跳躍實在沒大到那個地步,連想都不敢想。
莊堯看穿了他的想法,道:「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座地下古城跟這場災難有關係,不過,我直覺這裡面能給我們很多答案。」
孫先生道:「對了,小叢,你還能覺到傀儡玉嗎?」
叢夏一愣,「哎喲,摔傻了,唔,這會兒又覺不到了。」
「既然傀儡玉能在地下移,我們應該也能,那邊似乎是個長廊,我們往外走吧。」
牆壁的最後一面,正對著一條幽深不見底的長廊,長廊漆黑森,一眼看不見頭,就像一張怒張的大,能把人吞沒。
他們在地上劃拉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長形的石頭,單鳴把外套下來卷在石頭上,挖起一大塊油脂,做了個簡易的火把,四人定了定心神,往走廊深走去。
另一頭,天壁、沈長澤等人正急得焦頭爛額。
沈長澤厲聲道:「怎麼可能,他們剛才就是從這裡下去的,為什麼現在扣這個機關沒有反應?」
「有些機關有次數或者時間限制。」唐汀之用工小心翼翼地撬開那個掩飾在土牆裡的機關扣,這個機關扣表面上看不出來,只有用手能出跟其他地方不一樣,只要稍加摳就能發,唐汀之用手仔細著,修長的手指循著機關扣往裡探,越探,他眉頭皺得越深。
「怎麼樣?還能再開一次嗎?」
唐汀之把手了出來,「我們被人耍了,這個機關是死的,本不了,叢夏他們掉下去的那塊暗板,是有人控的。」
天壁狠瞪起眼睛,「這裡面有人?」如果真的是人為的,那人的目的是什麼?會是叢夏嗎?天壁急得頭頂都要冒煙了。事出突然,線又極暗,那四人掉下去了,他們都沒反應過來,他現在太后悔當時沒在叢夏邊了。
「這間地下室可能也有監控,但是這裡這麼大,線又暗,找也找不出來。」
容瀾怒道:「我們把這面地板給拆了!」
唐汀之搖頭,「別來,這是土質結構的古建築,任何暴力都可能給它造無法承的損傷,如果我們在這裡被活埋了,得死一多半。就算要拆,讓我計算完承重。」
鄧逍急得直跳腳,「那怎麼辦?也不知道他們從多高的地方摔下去了,萬一下面是……」阿布也憤怒而焦急地朝著那牆壁角落嚷著。
李道藹道:「我可以嘗試把頭融地板下,但是這個方法未必能湊效,因為這地板肯定不止融合了一種土。」
沈長澤道:「還等什麼,趕試試。」
李道藹的上半變了褐的土壤,悄無聲息地落在地面上,並慢慢地滲土裡,他將分解極細小的土壤顆粒,那地板果然糅合了巖石碎塊和沙土,而他只能在普通的土壤裡通行,這個過程很是緩慢,當他好不容易穿過地板時,眼前一片漆黑,李道藹試探地大喊四人的名字,但回應他的只是陣陣回音。
他的上半捲小型沙塵,吹落到了地面,在他半元素化的範圍遊走,他現在的空間並不大,他在黑暗中把地面都了個遍,也沒找到任何人,無奈只好失而返。
眾人一見他表,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天壁狠狠捶了下牆,「你們返回地面吧,我來拆。」
沈長澤咬牙道:「我也要下去。」
唐汀之道:「你們讓開,讓我計算一下,李警,告訴我地板和東西兩面牆的厚度。」
唐汀之得到數據後,在地上蹲著思考了半天,然後用石頭在離牆角兩米遠的地方畫了一個一米見方的方塊,「用激切下這麼一塊,天壁和沈長澤下去,其他人留在這裡擋著外面的東西。」
容瀾立刻按照唐汀之畫出來的線,用激切割起來,快要切完的時候,楚星洲手一吸,整個土石板浮了上來,地面出一個黑漆漆地,天壁和沈長澤想也沒想,化風與火鑽了進去。
沈長澤金百的火焰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唐汀之大喊道:「找到人了嗎?」
沈長澤道:「沒有,這個房間本沒有人。」
李道藹道:「跟我下去時一樣。」
「不應該啊,這就是他們掉下去的位置,不過偏差了兩米而已,能有多大差別。」
「我下去的地方可是一點都沒偏差,下面什麼都沒有。」
「下面這個房間有多高?」
「大概也就三層樓吧。」
唐汀之皺眉道:「難道房間會轉移?」
天壁的聲音從下面傳來,「我們發現了另一個口,進去看看。」
「多加小心。」
天壁和沈長澤徹底消失在了房間裡,眾人一邊抵抗著不斷從通道口湧的變異,一邊焦急地等待著,失去了兩個自然力進化人的戰力,他們又開始到吃力起來。
地下室安靜得落針可聞,四人亦步亦趨,心臟均不可抑制地快速跳著。走了近十分鐘,叢夏沒覺到任何異的能量波,這讓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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