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南海鏖戰

叢夏吞了口口水，「如果這麼做的話，怎麼確保莊瑜能配合我們？徐司令和周奉嵐又該怎麼理？」

天壁冷酷道：「把徐鷹理意外死亡，由曹司令和張司令接管14集團軍，控制周奉嵐，我有的是辦法讓莊瑜配合，如果他想死得舒服點的話。」

叢震中搖搖頭，「天壁，這樣不行。我和大校昨天深分析過，我們恐怕還是不能殺莊瑜。」

「為什麼？」

「目前，我、大校和莊瑜是科學院最中堅的三力量，尤其是莊瑜，他是整個激進派的領頭人，代表了北京城一大批科學家和變異人的想法。儘管莊瑜跟我們的理念不一樣，但末世之後，他和他的團隊也為重建工作貢獻了很多，雖然他的某些研究果違背倫常，但也有一些是真正能改善我們的生存現狀的，比如能量的研發，雖然造一部分弱小的變異人為被狩獵的對象，但是也奠定了新的貨幣制度的基礎，給了很多普通人通過勞獲取食的機會，而且在戰鬥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莊瑜這個人的頭腦和才華在我之上，他比科學院任何一個腦域進化人都要有想像力，雖然行事總是出人意料，而且從人文角度來看，他的行為很多讓人詬病，但他是個名副其實的鬼才。他手下的七個腦域進化人，全都是信奉他的理念而站在他那邊的，我這麼說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作為一個科研工作者，我們對待事的觀點是我們最大的原則，尤其是腦域進化後，自己認定的東西，絕對不會因為外因而輕易更改，即使我們殺了莊瑜，激進派的腦域進化人也不會就此消失，他們會再推出一個莊瑜跟我們對著幹，而且因為我們殺了莊瑜，保守派和激進派之間的合作關係會徹底崩潰，我們會一下子失去七個腦域進化人，科學院28個腦域進化人，每個人都牽頭至十幾項至幾十項研究任務，在這麼缺人手的關口，這是科學院不能承的損失。另外，周奉嵐一直很依仗莊瑜，這個人雖然脾氣暴蠻橫、心狹窄，但卻很講義氣，我們對付莊瑜，他不會坐視不管，如果殺了莊瑜，他就不能再為我們所用了，莊瑜是唯一能控制這條瘋狗的人，奉嵐會作為京城最大的三個變異人組織之一，影響力不容小覷，如果奉嵐會叛變，我們前期的努力會遭到沉重的打擊，更會影響南海一戰。所以，綜合這些考慮，恐怕曹司令也不會同意殺了莊瑜。」

唐汀之也道：「現在支撐整個國家運作的，正是腦域進化人，我們雖然和莊瑜對立，但是他的大腦非常珍貴，一旦他死了，他的研究任務一時還真找不到人接手，腦域進化人原則上跟自然力進化人一樣，是需要嚴格保護的，莊瑜也跟很多自然力進化人一樣，在北京有很高的地位和民，所以他的事，非常難理。」

柳羽撇，「靠，殺還殺不得？」

叢震中歎道：「至不能把他和徐司令在同一時間理，那樣太明顯了，其實曹司令早有打算，想徹底剷除徐司令的勢力，就是因為顧及莊瑜和周奉嵐而遲遲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天壁道：「現在不就是時機嗎，如果這次還扳不倒徐鷹，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如果不能殺了莊瑜，至要徹底架空他依仗的軍權。」

唐汀之道：「這點你說得倒是沒錯，沒有了徐司令的支持，莊瑜自然會順勢而下，當他手裡的籌碼變的時候，談判的優勢就徹底掌握在我們手裡了。」

叢夏道：「但如果留著莊瑜，他掌握了莊堯的記憶怎麼辦？」

叢震中搖搖頭，「沒有辦法，只要我們能控制住莊瑜，不讓他作就可以了。而且他應該也沒有機會獲取莊堯全部的記憶，那對腦域負擔很大，我們盡量加快速度，讓他在莊堯的大腦裡能呆一會兒就呆一會兒。」

「那周奉嵐呢？」

唐汀之道：「由你和沈長澤一起控制住他，記住，絕對不能殺了他。我想，曹司令舉辦的宴會會是手的最好時機，的行細節，我們去曹司令哪兒一起商量吧，主要要以曹司令的考慮為主，第一原則是保持京城的穩定局面。」

叢夏心臟猛跳了幾下。終於到時候了嗎？京城平穩表面下兩勢力的暗流湧，終於到了徹底發的時刻了，這一天早晚都會來臨，可真到了這時候，每個人心裡都不免有一不安，他們不是在對付變異怪，而是在對付同類，一想到這個，就讓人到無奈。可在對南海發大規模戰鬥之前，解決兩勢力之間的矛盾確實是迫在眉睫的，否則到時候調遣戰鬥資源肯定會出現阻礙，而且，喚醒莊堯同樣迫在眉睫，可以說，這件事已經沒有選擇了。

天壁道：「今天下午就去找曹司令吧，這件事拖得越久，莊瑜就越可能有所行。」

柳羽哼道：「終於能教訓這個王八蛋了。莊堯雖然也煩人的，但跟他一比真是可多了。」

下午的時候，叢震中、唐汀之、天壁和沈長澤去曹司令那裡商量行細節了，其他人也在準備戰鬥。

離開青海之後，他們的修煉速度明顯下降了一半，這讓他們多有些不能適應，青海雖然沒什麼值得懷念的，但卻是能讓人變強的最好地方。

叢夏一下午沒幹別的，就躺在床上，進古玉的虛空中，看著眼前閃著金的文字發呆。

青海之行，原本以為能解開所有的謎題，現在雖然得知了很多信息，但真相還是被掩蓋在薄霧之後，撲朔迷離，他們總是差那麼一點，只要再能弄清楚幾件事，就能把所有的信息串聯起來了，可他們究竟差什麼呢？江贏到底對他們瞞了什麼？只有讀取孫先生的記憶，才有可能弄清真相嗎？

讓叢夏最在意的，就是古玉，也就是五石的反應。當時他突破三階時，五石裡那個老者的聲音，應該就是祖天師張道陵吧，可張天師所說的始源地，真的是區嗎？儘管他們得到了很多信息，但都是從江贏口中得知的，他原本以為到了區，五石會有什麼反應，當然，五石確實有反應了，在江贏攻擊他大腦的時候又救了他一次，但保護他似乎是五石的自然反應。如果區就是「始源地」，他好像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這就好比玩兒遊戲，到了某個地點，接了什麼東西，才能開啟一段劇，究竟是區並非「始源地」，還是他沒有找到「發劇」的東西？就這麼帶著五石回來了，他總有些不甘心。

是他了什麼嗎？

叢夏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猛然想到，在區的時候，他一次都沒有進五石裡過。他仔細回想了他到達區後大約六十多個小時發生的事，無論是在前往蘑菇森林的時候，還是下到地宮的時候，他的確沒有進過五石。那六十多個小時每個人都於張的狀態，不是在備戰就是在戰鬥中，他本沒有閒暇去鑽研五石裡的東西，如果當時他進了五石，會發生什麼呢？

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如果他真的找到了「始源地」，說不定五石自己就有反應了呢，就像他進階時那樣，可是萬一有呢，萬一在那個特定的場所進五石，會有不同的發現呢？叢夏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當時真是急暈了，竟然沒有想著去試一試。

現在……叢夏有種想要回青海的衝。其實不只是他，他猜很多人會過修煉速度降低一半的鬱悶之後，都開始懷念青海了，而且現在青海可以隨意進出，他們又不需要拚死拚活地去搶傀儡玉，遇到危險不想打可以跑，對於高等級變異人來說，青海已經不那麼可怕了。尤其是李道藹、周奉嵐、麥倫·博特這三個還沒有突破三階的自然力進化人，一定不甘心落於人後吧。叢夏有預，備戰南海最重要的一項，就是重回青海修煉，那樣正和他意，等到莊堯醒來，他也要回去，再試著尋找一次「始源地」。

正胡思想著，有人敲響了他房間的門，他道：「誰呀。」

「叢哥，我。」鄧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叢夏跳下床打開門，「怎麼了？」

鄧逍歎了口氣，「咱們去看看阿布吧，回來已經三天了，它就吃過一頓飯，我實在沒辦法了。」

叢夏神一黯，套上服，「走吧。」

春之後，天氣正在逐漸回暖，白天的時候大約零下三十多度，很多從上一個嚴冬活過來的人，已經算是徹底熬出頭了。

踩著積雪，他們朝阿布庭院裡的窩走去，遠遠就看到唐雁丘和柳羽正坐在阿布爪子上，著它的，阿布沒打采地半睜著眼睛，紫的瞳眸裡是掩不住的哀傷。

叢夏走了過去，也坐在了阿布的爪子上，拍了怕它的鼻子，「阿布，你怎麼不吃飯啊。」

阿布睜開眼睛，輕輕地「喵」了一聲。

「你這樣可不行，等莊堯醒了看你這樣，還以為我們沒照顧好你呢。」

聽到這個名字，阿布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叢夏，眼裡全是。

叢夏笑了笑，聲道：「莊堯要不了幾天就醒了，你要是不吃飯變得太瘦，我們就沒法帶你出去玩兒了。」

阿布抬起了頭，眼中有了一神，有些急切地了兩聲。

「是真的，他很快就會睡醒了。我今天給你做你最喜歡的魚羹，要不要吃啊。」

阿布用鼻子拱了拱叢夏的，爪子輕輕拍了拍叢夏的後背。

「乖」，叢夏抱住了它的鼻子，在心裡歎了口氣。

在四人的監督下，阿布終於吃了頓飽飯，吃完了之後就蹲在樓下，一不地抬頭看著莊堯房間的窗戶，紫眸波流轉，時不時也上一聲，儘管它的變得很大，聲依然有種很的覺，聽上去楚楚可憐。

叢夏心裡默默祈禱一切順利，如果莊堯無法醒來，不僅阿布不了，他們也無法接。作為一直是重點保護對象的腦域進化人，傷的幾率應該是最小的，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雨腥風，反而是莊堯面臨最嚴重的創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從互相猜疑和防備，變了今天這樣的關係，這個團隊缺任何一份子，都不完整。

「小鄧，你不是不參加宴會嗎？」

鄧逍在特質防護服外面套上西裝，「今天不是要痛扁那個皮卡丘嗎，我怎麼能不去呢。」

叢夏囧道：「皮……皮卡丘。」

「啊？你聽不懂嗎，算了，我跟你也不是一個年代的。」

「臭小子，你看過的我都看過好不好。」

「今天不坐阿布去，我們坐什麼啊？」

「阿布狀態太差了，我把壯壯借來了。」

「壯壯？那只薩啊。」

「嗯，正好今天壯壯來看阿布，我們就坐它去吧。」

儘管現在能源生產已經比以前厚了很多，但是絕大多數況下，他們出門還是習慣坐寵，實用又舒服，最重要的是比汽車威風多了。

柳羽皺眉道：「那只薩很笨啊，不好控制。」

「不會的，還是很乖的。」叢夏了手腳，把變異棉防護服穿在西裝裡面，稍微有些。

天壁看了看表，「出發吧，地方很遠，為了防止有普通人接近，曹司令選了一個郊區的酒店，直播也改為錄製剪輯後播出了。」

「所有自然力進化人都會去嗎？那個容瀾覺不太喜歡那種場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