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南海鏖戰

今夜的科學院燈火通明，三區的實驗區站滿了人，除了剛從宴會上回來的自然力進化人們，還有荷槍實彈將實驗區包圍的解放軍。

一間會議室裡，金屬的長桌兩旁座無虛席。

莊瑜道：「你們把周奉嵐弄哪兒去了？」

叢震中道：「他失過度，正在接治療。」

莊瑜笑了笑，「嗯，那就好，我想你們也捨不得把他也殺了。」

「在治療結束前，他都要留在三區。莊博士，今晚的事，你也要留在三區配合調查。」

莊瑜挑了挑眉，「調查什麼，調查徐司令的死因嗎？」

唐汀之冷道：「徐司令是死於突發腦梗塞。」

莊瑜哈哈笑道：「這麼說從語法上倒也不出錯。」

叢震中道：「莊博士，你上次提到的條件，我們仔細考慮過後，還是沒法答應。鑒於現在形勢變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改變主意。」

莊瑜深深地看著叢震中，「你以為殺了徐司令就可以要挾我了？其實我該謝你們幫我除掉了一顆棄棋，徐司令老了，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好，時日無多，最近越來越急功利近，讓我很是頭疼，徐航就比他好控制多了。」

叢震中瞇起眼睛。

莊瑜笑道：「怎麼？想把徐航也殺了？父子倆接連出意外，那就有點太明顯了吧。徐航雖然年紀小，但是徐司令幾個重要的老部下，都是越南戰場上裡火裡跟著他殺出來的，忠心得很，殺了徐司令就想全權接手27集團軍，曹司令這個算盤打得有點太好了。」

「徐司令死了，27集團軍至會有一半的兵力轉到曹司令手裡，這算盤怎麼打都不虧本。」

莊瑜搖了搖頭，「那剩下的一半呢？小十萬人呢，何況北京軍區的空軍力量幾乎都掌握在27集團軍手裡，你們拿不去的那一半，正是南海戰爭你們最需要的那一半，我說的沒錯吧？」

「難道攻打南海生你們不需要出力？」

莊瑜笑道：「當然需要了，但是什麼時候出力可是有講究的，是在一開始就齊心協力，還是等你們死得差不多了我們再上去收尾，差距可大著呢，可的叢教授。」

叢震中握了拳頭，「莊瑜，這是中國領土上生死攸關的一場戰鬥，亡齒寒，你敢冒那個險嗎？」

莊瑜冷冷一笑，「別那麼張，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不過你也別拿道德我，大家共事多年，你不會一點都不瞭解我吧？我一生氣的話，經常會幹些出人意料的事，今天你們這樣脅迫我，我就有點生氣了。我生氣，不是因為你們殺了徐鷹，而是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我就範，實在太瞧不起我了，就算是小莊堯那個複製品，也沒那麼沒用吧。還是說，他表現太差了，讓你們連帶著我也可以隨意低估了？」

叢夏狠狠一敲桌子，怒道：「莊堯比你強一萬倍。」

莊瑜對叢夏不屑一顧，「行了，這麼扯下去也沒有意思。我看出來了，你們拿我束手無策，我現在又於被，權衡一下局勢，這局算你們贏了，我可以幫你們喚醒莊堯，不過我要求參與讀取孫先生的記憶，這個要求不過分了吧？反正如果他的記憶有價值的話，本來就該在腦域進化人中間共的，總是把二區的排除在外，可不利於大團結啊。」

叢震中和唐汀之對視一眼，叢震中點點頭，「可以。」

莊瑜抿笑了笑，突然看向天壁，「還打算殺我嗎？」

天壁淬不及防，臉上的表來不及掩飾，他冷道：「不打算。」

莊瑜點頭笑道：「你說得是實話。走吧，現在讓我去看看小莊堯吧，我要親自確認一下，他有沒有救回來的可能。」

叢震中領著莊瑜往不開放的實驗室走去，眾人隨其後。

為了給莊堯保證營養供給，今天他被從房間移到了實驗室，一片雪白的實驗室襯著他的小臉越發顯得蒼白。

莊瑜走到床邊，了莊堯的臉蛋，輕聲道：「這孩子跟我小時候一樣，發育的晚，差不多要到15歲個子才會開始高。」他的手最終放到了莊堯的額頭上，閉上眼睛，用能量知著莊堯的大腦。

半晌，他睜開了眼睛，「顱神經損比較嚴重，遭遇這樣的攻擊，應該非常痛苦。呵呵，讓別人站著出來，自己橫著出來，真不想承認這是我的基因。」

唐汀之道：「你有把握嗎？」

「跟你們一樣，一半一半吧。」莊瑜了莊堯的頭髮，笑道：「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跟你們一樣希他醒過來，畢竟是我最功的作品，雖然這麼躺著也賞心悅目的，不過他的價值還是在活的大腦。」

鄧逍冷笑道：「你這輩子幹的最對的一件事兒，也就是莊堯了。」

莊瑜瞥了他一眼，「小朋友，至有一點你要有自知之明，那就是如果我對人類的貢獻是100的話，你連0.1都不到，你那稚的價值觀和你底下的智商倒是相當匹配。」

「你……」鄧逍握了握拳頭，心裡默默祈禱莊堯長大了可千萬別變第二個莊瑜。

莊瑜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叢震中剛要開口，莊瑜道：「怎麼？也打算我？我看沒那個必要了吧，難道我會跑了嗎。」

「三天後進行手，我會把莊堯的資料送到二區的。」

莊瑜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在手到門把時，他頓了頓，「我不打算讓徐航知道徐司令的真正死因，我想這對我們都有好，希你們的人嚴實點。」說完他打開門，昂首闊步地走了。

唐汀之看著他的背影，淡道：「這個男人，真是不好對付。」

叢震中歎道：「只有把軍權都收攏回來，才能在他面前佔據絕對的主，這就要看曹司令的手腕了，那一天也是早晚的，希不要犧牲太多人。」

天壁道：「至今晚的行功了，徐鷹死了，我們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莊瑜……如果南海之戰勝利，他就真的沒什麼用了。」

叢震中疲倦道：「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眾人往各自的房間走去。在路上，叢夏問道：「柳哥、雁丘，你們今天沒什麼傷吧？」

柳羽笑道：「哦，沒事兒，大家都有所顧忌，沒拚命。」

「喬小姐還好嗎？」

「有免費的獨家新聞送上門兒，高興著呢。你們放心吧，徐航不敢把怎麼樣，爸爸可是大校軍銜，徐鷹死之後，徐航反而要依靠爸爸這些老將。」

「那就好。」

唐雁丘低聲道：「這麼做，會不會誤會什麼。」

「啊？誤會什麼？」

「誤會……」唐雁丘輕輕別過了臉去，不自在地說：「誤會你對……如果真的誤會了，你就早點解釋清楚，不要讓士難堪。」

柳羽噗嗤一笑，眼中帶了些戲謔地芒，「這怎麼解釋啊，萬一也看上我了，不是太傷人家自尊了嘛。唐大俠，你這麼心，不如你去幫我解釋？」

唐雁丘皺起眉，「你怎麼態度這麼輕佻，我是跟你說真的。」

柳羽嘻嘻笑道：「我也說真的，你就去跟說，我柳羽是你的人了，讓別惦記了，不就完了。」

鄧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叢夏也憋著笑，五有些扭曲。

唐雁丘臉刷地紅了，支吾了半天，為難道：「好吧，我去找，不過，不能像你那麼說。」

柳羽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你真要去找？」

唐雁丘繃著臉，「就算為了任務，昨晚你對的態度也太過了，希你以後不要這樣子了。」

柳羽了他的臉，「說來說去你就是吃醋，你就不能坦白點兒嗎？」

唐雁丘推開他的手，「你不要胡說，我是不想讓士尷尬，我明天就去找。」

柳羽笑得有點兒岔氣了，「呆子，你別逗我了行不行啊，哈哈哈哈。」

唐雁丘有些惱，快步往自己房間走去，柳羽三步並作兩步地跟了上去，一下子跳到了他背上，嘻嘻笑道：「背我。」

唐雁丘回頭看了叢夏三人一眼，臉更紅了，低聲音道：「你幹什麼！」

「背我啊，我懶得走路。」柳羽勾著他的脖子，照著他的臉蛋狠狠親了一口，「你真是活寶，好玩兒死了。」

柳羽長長的頭髮垂到了唐雁丘脖子上，輕輕搔著他的皮，他低著頭，耳都紅了，快步走回自己房間，用力甩上了門。

鄧逍哈哈笑道：「唐哥真是太好玩兒了。」

叢夏也含笑道：「我們兩個倒是很互補。」

天壁搖了搖頭，寡淡的臉上也浮現了一難以辨別的笑意。

倆人回到房間後，叢夏正低頭換服，天壁道：「叢夏，來幫我一下。」

叢夏轉過頭去，但見天壁已經把上了，一道明顯是電擊的傷從後背一直劃到部，看上去目驚心，叢夏驚道：「你傷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當時天壁和周奉嵐打鬥的時候，他雖然知道天壁被電擊中了，但天壁恢復人形後看上去並無大礙，而且當時況混，天壁又背對著他套上服，他本沒發現天壁了這麼大面積的傷。

天壁道：「不嚴重。」

叢夏趕給他修復背後的傷口，那一大片皮都被燙焦了，可想而知有多疼，從酒店回到科學院這兩個小時裡，天壁居然一聲都沒吭，叢夏埋怨道：「你這時候耍什麼帥啊，我馬上就能給你治好的傷，何必到現在。」

天壁道：「我們旁邊一直有人，讓所有人都以為我跟周奉嵐的戰鬥是倒的勝利非常重要。」

叢夏歎了口氣，「是我考慮不周。」

天壁了他的頭髮，「跟你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不，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我應該想到你傷了，也應該想到你暫時不能告訴別人，至應該用能量知一下，你就不用白遭這兩個小時的罪了。」

天壁著他的下，把他的臉抬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睛，「我說了，跟你沒關係。」

叢夏著他恢復的背部，心裡依然不太好。

天壁道：「我們也很互補。」

「什麼？」

「你剛才說他們倆人互補，我們也是。你總是說如果沒有我你不會活到現在，其實我也一樣，沒有你，我不會有同伴，不會有現在的力量，說不定也早就死了，你不要總是低估自己。」

叢夏笑了笑，「你什麼時候學會安人了。」

天壁摟他，「是跟你學的。」

在叢震中等人為莊堯做前準備工作時，叢夏則在大量惡補關於大腦的各種知識，突破三階後，他可以更好地提升腦域能力了，只要持續供應能量，就能模擬一個腦域進化人三的大腦功能，雖然他無法用腦電波進行攻擊或者控之類的，但是智商和記憶力的提高是顯著的，補充知識的速度飛快，為了能在修復莊堯大腦的時候做到萬無一失，三天來他幾乎沒怎麼合眼。

手的前一天，叢夏接到了一個包裹。

他一看那用樹打包的方式，就知道是穆飛寄來的。回到北京後，他給穆飛寄過一次東西，除了寄了一些新鮮好玩兒的東西外，還寫了封長信，告訴穆飛他們在青海的大概經歷。聽他二叔說，在他們進青海的七個月裡，穆飛多次打聽他們的事，很是關心，叢夏的格是向來無法抗拒別人的好，通常要用加倍的好來回報，才不會覺得心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