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番外八 下 唐大俠X柳花

唐雁丘有力的手臂托著柳羽發的，起溫熱的水給他清潔著，並不輕不重地按。柳羽懶洋洋地掛在他上，毫不客氣地著這溫的服務。

唐雁丘聲道：「水是不是開始有些涼了？你覺得冷嗎？」

「不冷，不過水確實降溫了。雁瑾說能保溫兩個小時……」柳羽打了個哈欠，唐雁丘自小習武，跌打損傷從來沒斷過，對於如何緩解和骨骼的力相當專業，按的手法舒服得讓人想睡覺。

唐雁丘嘀咕道：「只做了一次，應該不會那麼快涼吧。」

柳羽的眼睛睜開一條細，「嗯？」他突然手拍了下唐雁丘的臉，「今天飛了一天，累得要命了，做一次你還不滿意啊。」要說變異人最不科學的地方就在於，明明都不能生孩子了，還進化出那麼持久的力幹什麼。

唐雁丘抓著他的手親了一下，笑道：「閉上眼睛，想睡就睡一會兒。」

柳羽真就閉上了眼睛，昏昏睡。

唐雁丘給他洗完了澡，將他抱了出來，放到躺椅上用大浴巾乾，然後開始給他穿服。

柳羽睜開眼睛，又打了個大大地哈欠，「我自己穿吧，啊，好想睡覺。」

倆人穿好服，離開了暖房，唐雁丘帶著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穿過走廊時，卻突然發現唐雁瑾抱著一包東西坐在長廊的欄桿上，似乎在等他們。

「雁瑾？」

唐雁瑾轉過臉來，小臉凍得煞白，鼻尖則通紅，目有些閃爍，「啊，哥，柳大哥，我、我想給你們送乾淨的服，你們這麼快洗完啦。。」

「我房間裡應該有不服，你特意送過來幹什麼。」唐雁丘接過服，了的臉蛋，「你等了多久了，趕回去睡覺，臉都凍僵了。」

唐雁瑾站了起來，明顯有些迴避唐雁丘的注視，「嗯，沒多久。這個服不一樣，剛剛燙過的，你房間裡服都一霉味兒，不能穿的。那我回去了，你們好好休息。」說完轉跑了。

唐雁丘搖了搖頭，「這丫頭……」他抱著服，轉頭看向柳羽，發現柳羽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唐雁瑾的背影，角掛著一抹略顯無奈地笑容。

「羽？回房間了，剛洗完澡容易冒。」

「哦，走吧。」柳羽跟了上去，倆人穿過幽深的迴廊，回到了唐雁丘的臥房。

倆人推門進去，房裡已經生起了暖爐，閒置兩年的房子被打掃得乾乾淨淨，被褥都撒發著清爽的香氣。

柳羽道：「我的客房在隔壁嗎？」

「嗯，你就住這兒吧。」唐雁丘把服遞給他，「你要換上嗎？」

柳羽道：「我還是去客房吧。」

唐雁丘愣了愣，「怎麼了？」

「我們現在在你家，被你家人看著也不好。」

唐雁丘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不在意這些……」

「你也不在意嗎？」

唐雁丘皺起眉，「你怎麼了？」

柳羽笑了笑，「呆子，你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雁瑾一定是知道我們的事了。」

「什麼？」唐雁丘心裡一驚，想起妹妹飄忽的眼神和略帶尷尬的表，臉不由得一熱，如果真的被自己十多歲的妹妹聽到了……唐雁丘只覺得一陣愧，簡直有些無地自容。

柳羽聳了聳肩，「所以我去隔壁睡吧。」說完拿起自己的服，開門出去了。

唐雁丘在原地愣了半天。

柳羽躺在床上，深深歎了口氣。像唐雁丘那樣臉皮薄的人，估計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了吧。這樣也好，就是要給唐雁丘下記猛藥，讓他好好一下，他們的事被家人知道，究竟會給他造怎樣的影響，免得他一味天真地想要向父母坦白，柳羽不想讓自己空歡喜一場，最後卻發現他本開不了口。

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好了，柳羽覺得，自己本沒有期待得到誰的承認。

他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天旅途的疲乏加上縱慾過度，柳羽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第二天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柳羽睜開眼睛，聽到有人在「柳先生」。

「嗯？誰呀？」

「柳先生，老爺和夫人請您去吃早飯。」

「哦，我起來了。」他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快速地洗漱完畢，並換上了乾淨的服。服穿上之後，他才發現這是標準的「唐雁丘的服」，沒有任何懸念的黑，還是唐裝的老舊樣式，唐雁丘本就比他大一號，這服還鬆垮垮的，穿在上很難顯材。柳羽了那如牛般順的真面料，角不勾出一個笑意。唐雁丘就跟這服一樣，雖然看著嚴肅古板，真的之後，卻發現裡非常溫。

他裹上棉服，打開了門，家僕正客氣地站在一邊等著他，並引著他去了主廳。

柳羽看了看表，才早上八點，怪不得沒睡飽呢。

到了吃早飯的地方一看，唐家四口人各個正襟危坐，臉上的表都很嚴肅，氣氛抑得讓人有些而卻步。柳羽心裡一驚，難道是唐雁瑾跟父母打小報告了？他定了定心神，笑著打招呼，「伯父、伯母，早。雁瑾，早啊。」

唐雁瑾揚起緻地小臉，神複雜地看了柳羽一眼，柳羽拍了拍的腦袋，以示安，並就勢在唐雁丘旁邊坐下了。

唐雁丘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緒同樣讓柳羽有些捉不。

柳羽十來歲混娛樂圈，察言觀是融他骨子裡的技能，他知道必定是發生什麼事了，而且多半是唐家二老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不是雁瑾說的，就是這呆子說的，他從來不是扭怕事的人，喝了口溫水後，大大方方地說：「還勞煩伯父、伯母等我吃飯，真是不好意思。」

唐夫人這才回過神來，淡道：「應該的，我們也剛起不久。」

唐老爺看了柳羽一眼，歎了口氣，扭過了臉去。

柳羽笑道：「伯父、伯母是有什麼事想跟晚輩說嗎？」

還沒等唐家長輩有反應，唐雁丘就沉聲道：「父親、母親，兒子讓你們失了，但是我是真……」

唐老爺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行了，你說得已經夠多了，我們想跟柳先生聊一聊。」

柳羽輕輕放下筷子，角含笑，眼神溫和有禮，氣度從容大方，一點都沒有平日裡放浪不羈、懶散刻薄的樣子，讓人對著這張臉實在無法說出半句失禮的話。

唐老爺輕咳了一聲，唐夫人馬上開口道：「柳先生，你們……這個，認識多久了。」

柳羽笑道：「兩年半吧。」

「那你們……」唐夫人有些尷尬，似乎不知道怎麼發問。

柳羽道：「伯父、伯母，我和雁丘認識以來，同甘共苦、生死相，兩年多來無數次險象環生，幾乎時時過著危機四伏的生活，我們是因為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才能在這樣嚴酷的環境裡活到現在，我們之間的誼有很多種，我們既是朋友，也是親人，更是伴，其實我們的關係很簡單，那就是原為對方出生死，我想，這在這個時代，作為一個同伴，任何意義上的同伴，都足夠了。」

唐雁丘輕，雙手在桌下暗自握了拳，他甚至不敢看這時候的柳羽，那一番話狠狠敲打著他的心臟，讓他激得幾乎坐不住凳子。

唐家二老一時都沒吭聲，似乎在細細品味這番話，看柳羽的眼神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唐雁丘低聲道：「父親、母親，我負重任，經常執行危險的任務，本不可能維持安穩的家庭，哪個姑娘跟我在一起，也只會提心吊膽，過不上好日子。而且，並不是我想逃避傳後的責任，但我已經變異，無法傳子嗣了。最重要的是，我……」他看了柳羽一眼，眼神清澈明亮，「我心裡有人了，容不下別人。」

柳羽忍不住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抓。

唐夫人歎了口氣，扭過了臉去，唐老爺看著柳羽，搖了搖頭，「帶個男媳婦兒回來，在我唐家祖上，真是絕無僅有，這世道變得……不僅變了，心都變得古怪了。」

唐雁瑾抿了抿，嘟囔道：「父親、母親，你們也別太守舊了，這世界都變什麼樣兒了，哥就算娶個人回來又有什麼用，你們就不能讓他開開心心得過嗎。」

唐老爺呵斥道：「小孩子家懂什麼。」

唐雁瑾提高了音量，「我哪兒說錯了，又不是哥不想讓你們抱孫子，他變異了嘛，跟誰也生不出來啊。我看柳大哥跟我哥配得很，柳大哥又好看又厲害，而且他們還常年在一起，能互相照顧，你們現在上哪兒找個兒媳婦，能比柳大哥更適合我哥的？」

柳羽忍不住一笑，看了唐雁瑾一眼，小丫頭朝他眨了眨眼睛，眼中閃著狡黠地芒。

唐家二老不太想承認，卻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這一席人就屬唐雁丘最不善言辭，他憋了半天，覺得該說的話柳羽和唐雁瑾都說了，就那麼忐忑地看著自己的父母。

唐老爺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們離我們那麼遠，真要管我們也管不了你。雁瑾有句話說得對，你們同是變異人，能互相照顧，這世道這麼，家人只希你平安，其他的，相比起來也不那麼重要了。」

唐雁丘喜出外，激地說：「謝謝父親。」

柳羽笑道：「謝謝伯父、伯母，」

唐夫人表依然有些尷尬，掩飾地揮了揮手，「柳先生先吃飯吧。」

柳羽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一邊吃飯一邊給他們講青海的見聞、北京的趣事，從頭到尾落落大方，避免了所有人的尷尬。

吃完飯後，唐雁丘把他拽走了。

柳羽跟他的腳步，「哎，雁丘，你別走那麼快，我們聊聊。」

唐雁丘突然頓住了腳步，柳羽毫無防備，鼻子差點兒他後腦勺上。

「你小子冷靜點行嗎，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說的還是……」

唐雁丘猛地轉過了來，一把把柳羽推在了牆上，火熱的堵了上來，用力挲吸允，那略顯暴的吻就好像要把他吞進肚子裡一般。

柳羽的手不自覺地搭上了他的肩，主啟齒，出靈巧的舌頭，熱地回應著。

唐雁丘勾纏著他的舌頭，掃他口腔的每一寸，啃咬著他的下，一個吻的熱度漸漸綿延了濃烈的-之火，柳羽幾乎被親得不上氣來，他大腦缺氧，雙頰泛紅，眼神變得迷起來。

就在柳羽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唐雁丘放開了他，那雙濃墨般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睛亮的嚇人。

柳羽笑了笑，「怎麼了，要吃人似的，這冰天雪地的，可不適合打野戰啊。」

唐雁丘聲道：「謝謝……」

「說什麼謝，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

唐雁丘抱住了他，啞聲道：「謝謝。」

柳羽把下墊在他肩膀，輕輕拍著他的背，「今天到底是誰說的，是你嗎？」

唐雁丘點點頭，「我昨晚想了一夜，我既然已經承諾你了，怎麼能反悔呢。我昨天覺得難堪是因為……在我眼裡雁瑾還是小孩子，我不好意思，絕不是怕我父母責罵。」

柳羽噗嗤笑道：「你怎麼這麼實在啊。」柳羽覺心臟暖烘烘的，唐雁丘的正氣和英勇、單純和耿直，都讓他著迷不已。

旁邊傳來一聲輕咳。

倆人即刻分開，就見唐雁瑾曖昧地看著他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