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南海鏖戰

倆人回到科學院後，發現鄧逍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

鄧逍曬黑了一圈兒，頭髮也被剃得跟狗啃的似的，一個月不見，看上去好像更健壯了，只是臉上爽朗的笑容一點未變，一見到他們就撲了上來嚎道：「叢哥，哥，我想死你們了！」

叢夏拍了拍他的後背，笑道：「哎喲，曬這麼黑，這頭髮是鄧姐給你剪的吧？」

鄧逍嘿嘿笑著著自己的腦袋，「是啊，我媽嫌我頭髮長，就給我剃這德行了，改天找阿清修修去。」他拉起叢夏的胳膊，「哎，叢哥，你好像胖了點兒。」

叢夏自己的肚子，「應該是，在穆飛哪兒吃得好睡得好，想不胖都難。」

鄧逍眼睛發亮，「在那兒好玩兒嗎，都吃什麼好吃的了。」

叢夏笑道：「多著呢，每天都過著神仙般的日子。你呢？在雲南呆的好嗎。」

鄧逍著下，「哎，天被我媽欺負……不過跟那群螳螂相久了，我就越看越順眼了，我覺得要是我媽真給我生個螳螂妹妹，我應該也可以接了。」

天壁道：「雲南現在怎麼樣了？螳螂進化得怎麼樣了？」

「雲南比以前好多了，跟北京的通訊恢復後，得到了很多援助，現在軍方也在計劃向四川一帶遷徙，原來不敢走是怕死在路上嘛，如果北京這邊派人來護送的話，不用一個月就能走到，他們現在正在做準備呢。那群螳螂啊，進化得越來越牛了，上次咱們去，母螳螂不是還不能飛嗎，現在已經把翅膀完全進化出來了，型幾乎是公螳螂的兩倍，各個都跟刀鋒戰士似的，酷得一塌糊塗啊。現在整個螳螂群有六千多隻螳螂，數量還在增加，整個昆明地區都被我媽給統治了，嘿嘿。」鄧逍快速揮舞了兩下胳膊，就好像自己也有那兩條鋒利的刀一般。

「真是厲害啊，這麼龐大的螳螂群，在任何地方都不太可能有敵手了。」

鄧逍得意地直笑。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叢震中和莊堯走了出來，「叢夏，回來了。」

「二叔。」叢夏笑道：「我們剛到。莊堯，你這段時間沒什麼問題吧。」

莊堯道：「嗯，一切正常。」

鄧逍笑道：「小莊堯。哥給你帶禮，一會兒給你看啊。」

莊堯沒什麼驚喜的表，「哦」了一聲，「我讓你給我搜集的樣本你做了嗎？」

鄧逍點頭道：「都搜集了，我辦事兒你放心好不好。」

莊堯挑了挑眉，沒搭腔。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原來是唐雁丘和柳羽也回來了。

鄧逍一看到他們就大笑道：「你們這可真是典型的回娘家啊，這一堆大包小包的，林雕沒被你們累死啊。」

柳羽拍了他腦袋一下，「有本事你別吃。」

鄧逍一把抱住了柳羽的腰，「柳哥，我錯了。」

阿布見所有人都回來了，努力把大腦袋進了門裡，用爪子掃著他們的。

莊堯笑罵道：「笨蛋，一會兒腦袋拔不出來了。」

叢夏用力親了阿布一口，「不會的，它就是厚。」

阿布開心地大聲直。

鄧逍大道：「哦哦——大家都回來啦！」

六人分離一個月後，又重聚一堂，各個神飽滿，看來都做好了迎戰海怪的準備。

叢震中笑道：「走，進來聊聊吧。」

他們在會議室裡流了一下在東北、四川和雲南的見聞，得知對方的親人朋友過得都不錯，一行又頗值得回味，大家的心都很好。

閒聊完後，天壁問出了幾人最關心的問題，「孫先生的記憶讀取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

叢震中的表是喜憂參半，「我們現在讀取出一些零散的片段了，但是有價值的信息還不多，大部分都是我們已知的信息。你要知道，孫先生的記憶裡，參雜了他和江贏兩個人的記憶，而他和江贏的記憶裡，99%都是我們不需要的或者已知的，剩下的那1%才是有用的，比如孫先生和江贏的科研果什麼的，而在這1%中，也許只有不到一半，是關於末世之謎的關鍵，所以初期的時候，我們讀取大量的記憶，可能只有一星半點有用。我說了，這是個非常大的工程，一個月幾乎出不了什麼效，如果想要把孫先生的記憶全部解讀完畢，按照現在的速度，需要三年。」

「什麼，三年？」

莊堯臉也有些凝重，「沒錯，但是以現在孫先生的狀態，他恐怕半年都活不過去，他現在是靠機在維持生命的，一旦孫先生死亡，他的記憶會大面積丟失。」

「有什麼辦法能提高速度嗎？」

「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用已知的信息去過濾掉他腦的重複信息，現在看來，讓莊瑜獲取我的記憶也不算是壞事，至他就能過濾掉很多我們不需要的東西。」莊堯說的時候很平靜，但是任誰也不會認為，被另外一個人知道自己所有的記憶，是件能夠輕易釋懷的事，尤其他們還算是對手。

「對，這是現在最有效的辦法，所以我們的工作人員也對莊堯在青海發生的事反覆悉，如果我們能通過自己活得更多末世之謎的信息，那麼對解讀工作會大大有幫助。」

「單鳴呢？他應該有那只猞猁的記憶吧？能幫上忙嗎？」

莊堯道：「我們已經想到了。但是單鳴和猞猁剛異種沒多久，在爭奪自我意識過程中，猞猁的記憶也損了，不過這種損不是不可逆的，單鳴說他現在每天都能獲得一點新的來自猞猁的記憶。不過，那只猞猁的智商不如阿布，按照猞猁的記憶，它在江贏邊大概生活了半年，但是過它的記憶，只能看到江贏的作，卻不知道那些作有什麼意義，畢竟它對那些實驗材一無所知。不過，通過單鳴的幫助，我們確實也過濾掉了一小部分信息。」

「那麼現在已知的信息，有什麼有價值的嗎？」

「有。江贏的記憶裡，並不像他說的那樣，對於漢代的地下城出現在青海的原因一無所知，有記憶片段表明，他知道張道陵死後，五石落了張角手中，張角顯然是個變異人，但變異屬不確定，他學了五石知識的皮，在東漢末年瘟疫肆的時候，也就是我們知道的那場寒武意識發的清洗中，揭竿起義，試圖推翻漢王朝。黃巾起義失敗後，張角死，五石，據他的考證，落了一個當時進中國傳教的佛教高僧手裡，而很多信息都證明，那個印度高僧是個腦域進化人。」

「佛教……」叢夏驚訝道：「難道五石裡會出現梵文，跟這個有關嗎？」

「顯然是。但是江贏並不知道五石裡有梵文，他對這段的推測也不完整，據他的一點猜測和我們的研究，我覺得那段梵文很可能是佛僧給五石的一種封印，或者說保護。」

「封印？」

莊堯點點頭，「你想，現在五石在你手裡，它第一不能被除你以外的外人解讀，第二不能離開你邊，這五石只能被你所用，可是據史料記載，張角絕對沒有任何跟你相似的特徵，他既不會妙手回春，也沒有在五石的保護下大難不死，只是因為得到了五石，習得一點皮而盛極一時，他的能力更像是某種基因潛能進化，但是進化程度有限，最後還是沒有敵過龐大的王朝，既然他不是跟你一樣的特殊能力者，他為什麼可以使用五石呢？」

叢夏道：「你的意思是，原本五石並沒有限制，誰拿了都可以用，只是剛好流了張角手中。」

叢震中道：「對，這個可能很高。我們現在不清楚當時張天師究竟做的什麼打算，也許是他死後發生了什麼事，讓五石沒有呆在他安排好的地方，反而流別人手中，這些都不得而知了，總之五石當時很可能是沒有任何限制的，張天師留下五石的目的，就是讓它被變異人獲取，在往後的日子裡不斷地幫助變異人變得強大，拯救後世。但是，如果五石被心不正的人得到，不但不會幫助人類，反而可能發寒武意識的甦醒，當時五石顯然已經不控制地流了野心之人手裡，也許那個印度高僧意識到這一點，帶走了五石，並通過某種方式，給五石加了一個限定，讓五石只能被特定的選中的一個人使用，而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會是你。」

叢夏深吸一口氣，「這個我也很想知道。」

「那五石為什麼後來又回到中國？」天壁皺眉道：「跟大雁塔地宮有關嗎？」

莊堯道：「傳聞大雁塔地宮中埋藏了一些唐三藏從西方帶回來的寶，如果結合唐三藏去取經的地方、大雁塔地宮中發現的剛好能用來盛放五石的木盒子，幾乎可以推測出，五石當時是被唐三藏從印度又帶回了中國。至於他是知道五石是什麼東西，還是只是把它當做普通的寶帶回，就不好說了。」

鄧逍冷汗直冒，「我想問一下，那大聖和八戒難道是異種人嗎？」

莊堯道：「那是後人杜撰出來的，不過，吳承恩杜撰的這些角，也未必就是空來風，文學創作會融很多作者自己的經歷和幻想，加以變形和化用，也許吳承恩沒見過亦人亦猴子的怪，但說不定他聽說過，在這麼長久的歷史中，就算沒有寒武能量的催化，也總會有那麼一些遠古基因莫名進化了，中國文化中的很多鬼神、怪，如果仔細考證，其實都有跡可循，按照我們現在的說法，它們是變異了，可是放在古代，甚至是在三年前，難道不都是超自然現象嗎？很多牛鬼蛇神，其實仔細分析，都可以套我們研究出來的三大變異系中。」

鄧逍扶著額頭，「你別說了，大聖是我的人生第一偶像，我不想知道它可能是個猴子異種人。」

莊堯白了他一眼，「就算它真的是猴子異種人，也是個能秒殺這裡所有人的超高等級變異人。」

鄧逍眼睛一亮，「說得也是啊，不愧是大聖。」

「總之，唐三藏把五石帶回大唐後，跟很多寶一起埋在了大雁塔下，但是你們下到地宮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寶了，所以證明寶曾被轉移過，五石也跟著被轉移了，之於為什麼五石的盒子會留在大雁塔，五石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雲南的第一個廢棄下水道裡，就沒人知道了。」

叢夏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是能解開很多疑問，說不定五石的外形都是因為梵文封印而改變了，現在這個樣子，跟壁畫上的實在完全不一樣。」

「那這些信息跟青海雪山裡出現的地下城有什麼關係？」

「佛教剛進中國的時候，是藏傳佛教先發揚起來的，青海有很多藏族自治州，藏傳佛教盛行的時候，從印度來了不傳教的高僧，那些高僧中，一定有帶走五石的那一個，他的腳步也一定踏足過青海，那個地下城裡有關於張道陵製造五石的信息，也許是為了藏那些信息，一個漢代的村莊才會被移到青海，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毀掉村莊、怎麼移的村莊、怎麼把村莊埋地底的、以及村莊下面的機關地宮究竟是張道陵造的，還是到青海之後再造的，我們暫時還沒發現有用的證據來判斷。」

唐雁丘道：「那出現在大雁塔地宮裡的海龍筋呢？」他了古弓上那強韌的箭弦，這段海龍筋一舉提升了他一倍的距，是絕對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