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南海鏖戰

在基地呆了一個月，期間他們不斷地執行過一些大大小小的任務，大部分都跟採集海標本有關，同時往島上轉移更多戰鬥資，天氣冷得比他們想像得還快，剛剛十月份，氣溫已經降至零下十度，以目前的降溫速度來看，他們需要更多的抗寒資。

一天夜裡，叢夏正在睡覺，突然覺口彷彿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得他不過氣來，一種無法形容地恐懼襲上心頭，就好像有什麼龐然大就在他旁邊，可他卻怎麼都看不見。

他猛地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一冷汗，他坐了起來，了乎乎的掌心，深吸了好幾口氣，依然無法平靜下來。剛才不是噩夢嗎，為什麼……為什麼那種讓他心慌的覺沒有消失？

天壁睡眠極輕，馬上就醒了，他攬住叢夏的腰，輕聲道：「怎麼了？做惡夢了？」

「嗯……我覺有什麼東西……」叢夏猛地瞪大眼睛，「天壁，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是我覺得好像有一很強的能量在朝我們近，這覺太真實了，可是周圍明明都是我悉的能量。」

天壁坐起，給他了額上的汗，「你最近修煉可能太累了，你休息兩天吧。」

叢夏歎了口氣，「可能吧，我……」

叢夏的聲音被防空警報的尖聲打斷，那嘶鳴聲在一片寂靜的夜裡顯得刺耳而滲人。

天壁猛地跳下床，快速披上服就衝了出去。

真的出事了……這個警報是只有遇襲或者發生重大事件才會響起的。

叢夏也趕套上服，追著天壁跑了出去。

此時正是凌晨四點，接著雲層下來的微，他們看到基地裡很多人都衝了出來，叢夏迎頭撞進一個人的懷裡，他抬頭一看，是姚潛江。

姚潛江穩住他的，沉聲道：「叢夏，怎麼了？」

叢夏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個警報，肯定是有大事。」

眾人左顧右盼，但還是一片迷茫。

突然，叢震中的聲音在基地廣播裡響起，「各位，五分鐘前一批數量很龐大的海開始在陵水縣有組織的登陸，對我們的通訊基地發起攻擊，那裡有我們一個營在駐守，但是堅持不了多久，戰鬥機已經起航，運輸機兩分鐘之後就位，所有自北京來的自然力進化人準備登機。」

眾人愣了兩秒，馬上反應過來，拿武的拿武、穿服的穿服，紛紛毫不猶豫地登上運輸機，飛機載著他們往海南的南部海岸線飛去。

飛機上，唐汀之用廣播說道：「瓊州海峽的海也躁得相當厲害，飛機不能低飛，也不能著陸，到時候開了艙門，你們直接下去吧。」

鄧逍打了個哈欠，「我的媽呀，正睡覺呢……什麼海這麼不長眼睛，這個時候打仗。」

莊堯道：「選人類一天中意識最薄弱、最無防備的時間，攻擊我們次重要、但兵力相對弱小的通訊基地，那個藏在深海的智慧生，可真有策略啊。」

「我說，那個智慧生不會和人類異種了吧？」

「不好說，如果有心，這些數據也並不難搜集，而且，就算真的異種了，人類意識也不可能勝過那樣的龐然大，它跟人類沒什麼關係了。」

「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呢？」

唐汀之的聲音再次在廣播中響起，「剛剛收到消息，最新監測顯示傀儡玉出現在陵水縣東南方向約1200海里，就在黃巖島以東，靠近菲律賓，這是傀儡玉最接近我們的一次。」

眾人都開始想像攜帶傀儡玉的海究竟是什麼東西、有多大，智力程度如何，那必定會是個跟魔鬼松一樣讓人驚歎的超級生，不，恐怕比魔鬼松還要可怕得多。

不到半小時，他們就到達了陵水上空，他們打開艙門，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那些會飛的變異人一個人帶兩到三個人，穩穩地落了下去。

此時天濛濛亮，往下看去，幽藍的大海幾乎和陸地融為一，炮彈的火不時地炸響，讓他們能在亮閃爍的瞬間，看到海岸上麻麻的海洋生，正如黑浪一般湧向陸地。

一架戰鬥機從海岸上空飛過，落下幾枚炮彈，炸的火頓時把整個海域照得名如白晝。

滾滾濃煙升起，飛機剛好鑽進了煙霧裡，就在這時，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很大的影，那影剛剛浮出水面，就隔空甩出了什麼巨大的鞭子一樣的東西，向剛剛飛出濃霧的直升機。

眾人在那一瞬間集失聲。

那條「鞭子」足有三百多米長，靈活地在空中舞著，甚至在戰鬥機第一次閃避功後，又在空中改道，追著直升機而去。

容瀾形一閃，朝那「鞭子」衝去，下一秒，金猛現，那條直徑超過十米的「鞭子」被生生地攔腰切斷了。

眾人終於落到了地面的基地，這裡離海邊還有三百多米，但登陸的海洋生已經衝到了離防工事不足五十米的地方，防工事裡假設的十幾機關鎗瘋狂地吐著子彈，片的奇形怪狀的水生倒在機關鎗的掃下，但它們壯厚，不打算要害就不死，而且哪怕前面的倒下了，還有更多東西一波波地往上湧。

「唐大校！」一個男人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唐汀之的胳膊，「你們總算來了，通訊塔那邊只有一個連在駐守，其他人我都調到前線來了，但是子彈已經快不夠用了。」

唐汀之道：「這個防工事守不住了，把這裡給空軍，其他人往通訊塔撤離，務必守住通訊塔。」

「是！」那人行了個軍禮，立刻下去組織人撤退了。

天壁道：「飛機可能誤傷我們，我們不能呆在這裡，能飛的去天上掩護戰鬥機，不能飛的……」

唐汀之道：「不能飛去的去保護通訊塔和倉庫！」

眾人開始分撥行，天壁等人躥上了高空，剛才那個「鞭子」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就死了，海面上有不黑暗的影，積都很龐大，就像夜幕中的魔鬼一般，舞著長長的手和寬大的尾，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戰鬥機。

剩下的人分兩隊，唐汀之和莊堯各帶一隊，唐汀之去保護通訊塔了，莊堯、叢夏等人則去了儲藏資的倉庫。

倉庫位於基地的後方，離通訊塔還有三百多米的距離，屬於較偏僻的地區，但是畢竟也毗鄰海岸線，很有可能為攻擊的目標。

果然，他們還沒跑到倉庫，老遠就見到一個長了兩條直立的和兩隻巨大的鉗子的龍蝦一樣的東西正在破壞倉庫的鐵門，還有幾隻說不上是什麼的海洋生也在撞擊大門，有一隻看似很胖，但實際可以把骨頭索到很小的魚，已經從龍蝦鉗斷的鐵欄桿裡鑽了進去。

單鳴掏出槍對著那大龍蝦擊，子彈打在它花綠的堅的殼上，一一被彈開了，龍蝦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鄧逍也朝大龍蝦跑了過去，在奔跑的途中他就變了。

那龍蝦的兩個大鉗子夾了過來，鄧逍腳一蹬地，竄高了六、七米，然後跳到了龍蝦的背上，一拳打向它外凸的眼睛。

眼睛被擊中，龍蝦看上去很痛苦，它拚命晃著腦袋，大鉗子朝著鄧逍的脖子過來了。

鄧逍用尾纏住了它的鉗子，對著脆弱的關節狠狠地劈下一個手刀，那關節立刻呈現詭異地扭曲，鄧逍掏出槍，抵著它的眼睛放了幾槍。

龍蝦的腦袋被打了，晃著倒在地上。

莊堯道：「有東西鑽進去了，別讓它們損壞資，尤其是武！」

眾人從缺口鑽進了倉庫，柳羽索到了開關，剛剛打開燈，就見一張長滿尖牙的原型口出現在自己面前，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的腦袋整個吞進裡。

柳羽出厭惡的表，輕輕一揮手，手掌變了一片厚厚的花瓣，正好塞進了那口裡，那只魚一口咬下去，淌了滿的消化，高濃度的消化順著它的口腔流腹腔，很快，它的嚨和都被燒穿了。

單鳴道：「所有人分三隊檢查排架，小孩兒跟著我。」他提起衝鋒鎗，往最靠裡面的資堆放走去。

叢夏、莊堯和柳羽都跟上了單鳴，其他人則往反方向走去。

沒走多遠，一隻長著尖利口的怪魚再次躥了出來，這次，單鳴沒給它撲到面前的機會，對著它的就是幾槍，打的它在地上直打滾。

跑進倉庫裡的東西不多，他們很快就清掃了一遍，然後分四隊守住了四個口，聽著外面炮彈的轟鳴，他們知道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天亮之後，炮火聲漸弱，叢夏和鄧逍走出倉庫，打算去通訊塔那邊瞭解一下況。

唐汀之正在跟在湛江基地的叢震中通話，匯報這邊的況。

通訊塔不遠倒著片的海怪的，腥鹹的海水和水匯聚小河，撒發著讓人極其不舒服的味道。

唐汀之看到他們過來，掛了電話。

「大校，戰鬥結束了嗎？」

「基本結束了，天亮的時候那些海開始撤退了，它們大部分來自海底，眼睛不喜歡強。」

「我們這邊有損失嗎？」

唐汀之歎道：「防工事被攻破後，為了保護通訊塔，損失了五名軍人。還好有天壁他們掩護戰鬥機，否則戰鬥機一旦被打下來，地面上的海早就把我們淹沒了。」

鄧逍道：「戰鬥機太帥了，以後只要這麼配合，就能保證戰鬥機的安全了吧。」

唐汀之搖搖頭，「就跟我們當時讓容瀾和楚星洲發的試探攻擊一樣，這一次也不過是海的試探攻擊，如果真的發戰爭，就不會只在一個地方登陸了，有可能整個海南島的南部海岸線都會被海襲擊，所以，它們沒使出全力，我們也沒有，真的打起來，我們要面對的東西就不止這些了。」

「至它們暫時退了……數量太驚人了，至得有兩三千隻吧。」儘管叢震中很早就已經提醒他們，南海一戰跟他們以往的任務不同，這是一場真正的「戰爭」，但是只有真的直面那如海一般襲來的數量龐大的敵人時，叢夏才真正會到什麼做「戰爭」。那麼多千奇百怪的魚類，如果沒有戰鬥機在天上轟炸，就憑他們這二十多個自然力進化人，哪怕再厲害，哪怕三頭六臂也未必擋得住。

唐汀之道：「這數量不算什麼，如果我們不阻止這一切，有朝一日登陸的海將以十萬、百萬計。」

「對了，不是監測到了傀儡玉離我們只有八、九百海里嗎？」

「已經讓容瀾去了，他速度最快，如果那個東西浮出海面的話，一定能看到，不過，很可能它是在深海。」唐汀之吩咐一個尉，「把人都召集回來，統計一下傷亡和損失。」

「是。」

半個小時後，眾人陸陸續續地集中了起來，叢夏給傷的人統一治療，唐汀之和莊堯則指揮其他人做收尾工作。

太徹底升了起來，容瀾也從海上回來了。

唐汀之迫不及待地詢問他追蹤的況。

容瀾搖了搖頭，「我按照衛星導航到了指定的地方，但是什麼也沒看到。」

唐汀之點點頭 ，「湛江基地那邊也在進行觀測，從衛星上看，也許能發現些什麼。」

眾人一直忙到十點多，這個疲倦的早上才結束。

他們在通訊基地裡吃了頓簡單的飯，中午剛過，叢震中帶著人來視察損失況了，隨的一大批科學家和助理開始蹲在地上撿那些海被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