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南海鏖戰

聽到這裡，幾人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該高興，畢竟雖然能夠識破遠古神眾的是件好事，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說，魔鬼松遠在東北不肯挪窩，他們戰勝大王烏賊的希更加渺茫了。

叢夏道：「按照遠古神眾的預想，魔鬼松本來不該跑到東北那麼遠的地方，而應該在中原腹地扎，再輻全國，三年之後才有跟大王烏賊一戰的實力，可是現在，它不僅未必能打得贏大王烏賊，而且離得那麼遠。就算它願意幫忙，它怎麼離開東北。」

莊堯道：「叢夏，你給穆飛寫一封……不，我們一起寫一封信，我說，你用自己的語氣寫下來。」

叢夏道：「莊堯，穆飛做不了主的。」

莊堯挑眉，「你真的這麼認為嗎？雖然確實是魔鬼松在控制那個龐大的，但是穆飛對魔鬼松的影響力不容小瞧，只要穆飛願意幫我們，我們就有希。」

叢夏想起他們在小興安嶺那天堂般的一個月，想起魔鬼松和穆飛完的生活，他歎道：「可是，穆飛也未必願意啊。」要他勸說穆飛放棄傾注心建造的樹屋群、菜田、瞭臺，放棄心佈置的家，放棄在東北安逸平靜的生活，越3000公里的國土，來到祖國最南端，跟那可怕的生戰鬥，他實在有些難以開口，而且，就算他開口了，穆飛憑什麼答應呢，就算穆飛答應了，魔鬼松不點頭也沒用。

莊堯道：「他們今天不來，我們勝了還好，如果我們敗了，幾年後大王烏賊會以比現在強大幾倍的實力，帶著數不清的已經適應陸地生活的海洋生去找它，到那個時候，它想不戰也得戰，而且那個時候的它，孤立無援，必敗無疑。你把信寄過去，究竟是躲在東北置事外，還是跟我們一起把這群東西打回海裡，他們自己會有答案的。」

鄧逍道：「可是，就算他們打不過大王烏賊，也可以跑啊，大王烏賊總不會追遍全世界吧。」

莊堯道：「跑？跑哪兒去。任憑大王烏賊稱霸，最終的結果就是寒武意識把他們全滅了，魔鬼松跑得了一時，也逍遙不了幾年。」

鄧逍道：「那大王烏賊死了之後呢？魔鬼松不就了最失衡的唯一一個超級生命了？寒武意識也不會放過它啊。」

莊堯哼笑道：「你怎麼突然變聰明一點兒了。你說得對，就算戰勝大王烏賊，魔鬼松也和我們一樣，沒有擺毀滅的命運，可是魔鬼松並不知道這一點，我們也不會告訴他。本來，在遠古神眾的計算中，它就是必死無疑的，和我們一樣，只有我們找到求生之道，它才有可能活下來，而我們能活下去的前提是，打敗大王烏賊，拿到傀儡玉。就為了這個，這場戰鬥就不是我們的責任。」他看向叢夏，「信裡不能說得太明白，魔鬼松不是我們，說不定它知道之後，寧願選擇安逸地多活幾年，也不肯冒險。」

叢夏沉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天壁道：「你有幾分把握？」

莊堯道：「最多七。畢竟我們不能用遠古神眾的來說服他，最關鍵還是要看穆飛願不願意幫我們，如果他們不在乎我們的死活，也不是對東北割捨不下，那麼肯定不會來。他應該知道，我們勝算不大，穆飛心地善良，腦子也不笨，就看他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去死了。說實話，如果他們不來，這場戰爭我們失敗的可能是99%。」

沈長澤諷刺地一笑，「1%的勝率？比我想的高多了。」

莊堯很殘酷地說：「最後那1%，是我們用原子彈跟它們同歸於盡。」

柳羽翻了個白眼，「那不是輸定了。」

「至算打個平手吧。我們損失慘重，再豁出去沿海城市不要，總能殺死它。不過，釋放原子彈有兩個必須的條件，第一，我們已經拿到傀儡玉了，否則傀儡玉就算沒毀於核，要是跟著大王烏賊沉馬尼拉海，那我們幾年之都拿不到了，第二，沿海城市居民撤離，這麼多省市，算下來畢竟還有幾十萬人口，誰能承擔害死幾十萬人口的罪責。這兩個條件一個比一個難，所以，同歸於盡這個選項盡量別考慮了，先接自己會失敗比較實際。」

單鳴皺眉道：「還沒打就先覺得自己會輸，這他媽是什麼狗屁邏輯，我告訴你，小孩兒，上了戰場，就要認定老子戰無不勝，心裡不能有一點猶豫和顧慮，看到誰都要有『你會死在我手裡』的氣勢。先想著『我會輸』，這仗還怎麼打？」

莊堯聳聳肩，「我只是讓你們這些人瞭解實，至於對其他人，當然不可能這麼說。你等著看曹司令慷慨激昂的誓師演講吧。」

單鳴哼道：「不用怕那個烏賊怪，到時候一起把它剁了，給你們那小白貓下飯。」

短會結束後，龍族的幾人走了。

莊堯一邊向叢夏瞭解他們在東北一個月的活和他與穆飛的相模式、對話方式，一邊在腦海裡草擬著寫給穆飛的信。

叢夏拿著筆，在紙上劃。他些心虛，雖然莊堯曉以大義，雖然他們是迫不得已，雖然魔鬼松來了也算是為自己而戰，可他們還是有別的選擇的，這差不多是等於把穆飛和魔鬼松從東北騙來，不管怎麼樣，穆飛把他當朋友，他這麼做心裡都不太安生。

寫完了信，莊堯就找了人去安排郵寄了。

叢夏歎了口氣，鬱悶地看著天壁。

天壁了他的腦袋，「別想了，這時候最重要的是打敗大王烏賊，以後再跟他們道歉吧。」

鄧逍了肩膀，「魔鬼松不來我們多半是死定了，就算它來了，要是知道我們忽悠它，估計也不能放過我們。」

柳羽道：「反正不能弄死我們。」

唐雁丘道：「我覺得它來的可能不大，魔鬼松本就不想，穆飛也是很隨遇而安的格，再說，他們在東北扎那麼深，想要離開也不容易啊。」

莊堯道：「我會聯繫當地的軍方組織人員撤離的。」

「萬一撤了它不呢。」

「那也要提前做準備。」

鄧逍著手掌，「松樹大爺啊，你可一定要來啊。」

這時，有人敲響了門，把莊堯走了，說是叢震中要跟他通話。

莊堯走後，天壁催促眾人修煉。戰事迫在眉睫，其實做什麼他們都靜不下心，唯獨修煉能讓他們不那麼煩躁。

叢夏趁著他們修煉的時候，繼續菉制能量防。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已經把能量防革新了好幾次了，能比最初製造出來的時候好了七八倍，當然製作需要耗費的力也越來越多，所以他只能把最好的那幾枚留給他的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莊堯幾份資料扔到了桌子上，讓他們傳閱。

叢夏翻開看了看，是關於大王烏賊這個種的詳細科普，照片上的大王烏賊只有三、四米的樣子，算上手的長度也不超過10米，在末世之前已經是個大傢伙。它的是深紅的，青的管清晰可見，就好像被剝了一層皮一樣，它被擺在實驗臺上，死得的，十條長長的手分散開來供人類解剖研究。叢夏的手指輕輕拂過它手上的吸盤，想到那暗紅的大盤，上面自如的鋒利的鋸齒，瞬間把人類的撕扯碎，然後盤上張開麻麻的小孔，把吸食得乾乾淨淨，那邪惡而可怖的景，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恐懼悄無聲息地滋長。

翻了翻資料，姚潛江道：「我曾經想過我們面對的最終敵人是什麼，我本來以為會是鯊魚之類的，烏賊是最糟糕的，水裡的東西，對付人類最拿手的就是這種有一堆手的東西了吧，又靈活、攻擊力又強。」

莊堯道：「從生理結構上來說，確實是這種手生對付人類最厲害，如果是鯊魚這種只有一張能咬的，那事該簡單多啊。不過，它是什麼生，其實並不是可能造我們失敗的最大原因，它擁有人類的智慧，並且能控其他魚類才是。如果我們的對手只有它，我們最終還是會贏，車戰也把它活活拖死了。」

天壁道：「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把登陸的海洋生殺得七七八八的同時，消滅大王烏賊，因為那個時候是它最脆弱的時候。」

莊堯點點頭，「登陸的海洋生都是需要時間進化出來的，一旦我們消滅得太多，它們短時間都無法恢復，這是我們唯一擊敗大王烏賊的機會。從283飛行員的事可以看出，它自尊心相當高，不停激怒它，讓它跟你們戰鬥，否則它躲回深海，我們的努力和犧牲就白費了。」

叢夏彈了彈大王烏賊一看就很兇猛的照片，苦笑道：「激怒它……」

283墜毀後的第四天，八個海區都已經部署完畢，人員全部到位。為了保證最高指揮的安全，曹志賢和叢震中留在湛江軍事基地，那裡還有足夠的兵力鎮守，科學院調派了足夠的腦域進化人，安排在各個海區。

這幾天，叢夏時不時地就能到大王烏賊的能量。他不知道是大王烏賊的能量太強大了，還是他的知能力又敏了，其實他一點兒也不想覺到，那種被龐然大迫心臟的覺相當讓人惶恐。

第六天，叢夏終於把幾個目前為止最完的能量防一一給其他人和阿布，這個能量防的強韌程度，是可以頂著機關鎗往前走的，當然，越是防護能力強的能量防，對使用者能量的消耗就越可怕，天壁倒是有他隨時可以補充能量，但留在營地抗擊登陸海的其他人就沒有他在邊了，因此莊堯從北京那邊帶來了大批的能量，必要的時候直接注，雖然效果和方便比起叢夏差太多了，但遠勝於無。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準備著這場他們運籌已久的戰鬥，這場，幾乎沒什麼勝算的戰鬥。

283墜毀的第八天，他們檢測到傀儡玉移了，同時，他們接到湛江基地發來的警報，說傀儡玉正向西北方向移，南部海岸線海的能量波集升高，大批大批地正在向岸邊湧來，預計將於太下山後開始登陸。

他們知道，這一天來了。

湛江基地的指示是，所有自然力進化人先留在基地共同抗擊登陸海，等時機了，基地會通知他們出海，迎戰大王烏賊。

而東北那邊，信件應該早已送達，這麼多天，卻一直沒有消息。眾人心裡都已經不抱期待，畢竟現在重要地區的及時通訊已經恢復，如果魔鬼松同意來，他們早就知道了，這麼多天沒有反應，要麼是還在考慮，要麼是不打算回應了。

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眾人還是很失。在沒有看到大王烏賊真之前，他們還對打勝仗抱著很大信息，可是看到之後……他們才意識到，魔鬼松是他們勝利的一大關鍵，如果魔鬼松不來，他們真是得捨命陪大王烏賊玩兒了。

晚上六點多，天漸暗，太馬上就要完全西落了。選擇晚上發攻擊，是他們早就料到的，這些海洋生的眼睛普遍討厭強刺激，不過……叢夏看了眼臨時搭建起來的瞭臺上幾個超大型的探照燈，不僅冷笑了幾聲。那可是專門用來給海上漁船照明的，人近看幾秒鐘就能致盲，遠一點對人影響不大，何況他們都準備了護目鏡，那些海，先弄瞎一批再說。

海登陸的步伐越來越近，近到岸上隨便一個變異人，都能覺到那一波強過一波的能量波。知道第一批海醜陋的大腦袋浮出水面，它們像上岸的狗一樣甩著上的水，以各種奇形怪狀的姿，一步步朝他著營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