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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第271章

272新世界

三人帶著傀儡玉坐上了灰鷹,那灰鷹相當聰明,帶著他們就朝著區的方向飛去。

此時的青海,一如他們剛來的冬天那般寒冷,天上飄著鵝大雪,他們頂著寒風往前飛,眼睛幾乎都睜不開。

坐在灰鷹寬敞的背上,莊堯把臉埋在了棉襖裡,一,叢夏和天壁面對面坐著,中間放著裝傀儡玉的箱子,倆人好一會兒相顧無言。

天壁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叢夏搖搖頭,「幾乎沒什麼頭緒。我想,到了青海,先把傀儡玉融一塊兒吧,畢竟按照它的碎片分析,它原本就是個球型的。」叢夏那手指比了個圓,「彈珠那麼大。」

「怎麼把它融在一起?」

「改變粒子形態,就像融接海龍筋一樣。」

「五石有什麼反應嗎?」

叢夏捂了捂肚子,搖搖頭,「不知道,我怕出事,現在不敢試,到了區再說吧。」

天壁把手按在箱子上,良久,才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

莊堯不知何時把腦袋從棉襖裡探了出來,看著天壁。

天壁道:「我進階的時候,有一些奇怪的覺,我相信其他自然力進化人也覺到了,只不過除了我和沈長澤外,沒有別的自然力進化人知道他們意識深有虛擬的傀儡玉,所以他們應該都以為只是進階時候的錯覺,只有我們兩個明白,進階時那種越來越強烈的覺是怎麼回事。」

叢夏呼吸一滯,「是怎麼回事?」早在很久之前,莊堯就提醒過他,天壁瞞了他們什麼事,他開始沒在意,後來因為事太多,早已經忘了,今天天壁主提起,他立刻就張了起來。

天壁看著叢夏的眼睛,「我們覺,傀儡玉在……召喚我們,這種覺在我突破三階時就有了,我私下找過沈長澤,他有一樣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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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夏皺眉道:「三階?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天壁垂下眼簾。

莊堯沉聲道:「你是害怕嗎?」

天壁道:「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沒有任何東西有助於我們解開這個謎的,這件事說出來,只是讓你們更加不安,而且,自從我知道自己大腦裡有那個東西後,我就開始不信任自己的能量,自然力進化人跟所有變異人都不一樣,獲得的能量跟他們本不在一個水準上,我們究竟是怎麼被選中的,怎麼獲得這樣的能力的?這一切是不是也都是遠古神眾安排好的?我腦子裡有一對疑問,讓我對自己、對自然力進化人都開始產生懷疑,那種來自傀儡玉的召喚,讓我……對,讓我有些害怕。」

叢夏吁出一口氣,表有些慌,他用力抓了抓頭髮,「呼喚,什麼樣的呼喚?」

「無法形容,就覺,在進階的那一瞬間,我能很清楚地覺到傀儡玉,我們的能量好像跟天地間的能量產生了一種共鳴,如果我不知道我們意識深的傀儡玉的存在,我本不會往傀儡玉哪方面聯想,畢竟,我也不知道傀儡玉的能量是什麼樣的,其他自然力進化人,恐怕會認為在進階的瞬間對天地間能量的知更敏了而已。我開始以為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再跟沈長澤談過之後,才能確定不是。」

莊堯道:「那你為什麼現在說了。」

天壁看向遠方的沙漠,「因為楚星洲和李道靄。」

「因為他們差點把黑反噬?」

天壁點點頭,「在南海的那一戰,是我和黛奎琳第一次將木能量融合使用,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覺,好像天地間所有的力量都歸我們控制,那種覺像吸食毒品一樣,讓人瘋狂,讓人上癮,你們記得姚潛江和吳悠,周奉嵐和麥倫實驗那能量的時候,他們都有些失控,但最後還是控制住了,而那個時候,他們只有一階或者二階。我們當時的能量也不過是全盛時期的四分之一不到,就有那麼可怕的充實,如果當時所有的自然力進化人,都在一起開始能量沒有被消耗太多的時候使用融合能量,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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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說,你們都可能發生楚星洲和李道靄那樣的反噬?」

天壁點點頭,「我覺得有這個可能。突破四階之後,能量越來越難以控制,這力太大了,本不是單個人應該控的,有時候掌握著這力量的我,都會覺得心慌,覺得這不屬於我,這力量只是借用我這個軀殼去表現出來而已,自然力進化人,只是承載五行元素的容。」

叢夏心臟陡然收,一未知的恐懼襲上心頭,他看著天壁,直哆嗦。

天壁看著他,卻無法停,「楚星洲和李道靄的經歷,讓我對自己這能量越來越沒把握,尤其是出現衍生能力後,自然力進化人越來越多地掌控自然力,風、水、火、、雷、土等等等等,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

「簡直就是,組這個世界的五行元素,現在正逐漸被自然力進化人掌握,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能進化到七階,那可能就不是控自然力,你們自己本,可能就會變自然力。」

天壁歎了口氣,「對,我就是這麼想的。」

叢夏終於知道天壁為什麼一直瞞了,太多的事,已經超出了一個人類的心臟所能承的範圍,天壁意志再怎麼剛強,也始終是個人,當他自己都開始為自己的力量所恐懼,開始不信任自己的時候,他無法向其他人開口,因為當他把這些說出來的時候,其他人也會開始對他的能量產生質疑和戒備。

莊堯淡淡一笑,「你說的這些,我早就猜到了。」

天壁眼中閃過一驚訝。

「也不能說猜中,應該說,我早知道遠古神眾製造出你們這群逆天的怪,一定是有其用意,你的說法更驗證了我的想法。你看,一直以來,所有人進階都有的風險,只有叢夏和你們沒有,叢夏是個特例不說,你們呢,你們一路跟開了掛一樣,不僅能力過於強大,進階速度還比別人快,還沒有生命危險,一直這麼下去,你們早晚會突破七階的,如果有一天,你們十個人加在一起就能指哪兒打哪兒,把整個星球變後花園,想造海就造海,想颳風就颳風,想地震就地震,到那個時候,你們會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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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壁沉默不語。

「你們會為神,j□j神,可是j□j神祇有一個就足夠了,你們有十個,一山難容二佛,何況是十個,地球不會變你們的後花園,而是會變你們的戰場,真有那一天,地球才會變真正的煉獄。」

叢夏拚命敲著腦袋,「我糊塗了,莊堯,我越來越不明白了,傀儡玉,遠古神眾,五石,自然力進化人,這一堆七八糟的……我真糊塗了。」

莊堯笑了笑,「我來之前說什麼來著,你們必須帶上我。我想,遠古神眾曾經就面臨過那樣的局面吧。」

「你是說,遠古神眾曾經突破七階,獲得了完全掌控某一元素的能量?」

「不,寒武能量怎麼會讓他們進階到那個程度還不滅他們呢。你想想,如果沒有部隊的制約,沒有這一個接著一個任務的統籌規劃,他們十個人,能並肩作戰嗎?早在他們相遇的時候,天壁和周奉嵐就水火不容,如果沒有其他力量制約,自然力進化人早就分派而立,彼此對抗了。然而這個制約之力,在遠古本不存在,不,也不能說不存在,而是一開始不存在,那些獲得神力的人類,彼此不符,所以歷史上才流傳著那麼多神和神之間你死我活的戰鬥,攪得地球不得安寧。後來,那個制約之力終於出現了,就是寒武意識,當遠古神眾意識到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彼此,而是地球之魂時,他們才停止了爭鬥,想要保存人類的火種。於是就有了後面的一切。我想,他們需要利用自然力進化人來抗爭厲害的變異生,保護普通人類,同時,又要防止他們重蹈覆轍,彼此爭鬥,所以把五分能量分了十分,互相削弱,同時,在必要的時候,也能通過能量融合獲得強大的戰鬥力。但是這力量不像其他變異人,是通過改變基因和獲得的,按照天壁的說話和我們的猜測,那是遠古神眾通過傀儡玉賦予他們的,所以這力量隨著進化的深,會越來越難以控制,楚星洲和李道靄就剛好到了這力量的底線,如果當時容瀾沒有把他們拉回來,他們兩個肯定會被黑反噬乾淨,而失去了控制的黑會做出什麼事來,就沒人能知道了。」

「那……他們會突破七階?」

莊堯搖搖頭,「不會,如果我們能阻止傀儡玉,他們和我們就都安全了,如果不能,憑著他們只有遠古神眾一般能量的,也不可能突破七階,最多比我們晚死一會兒吧。」

天壁道:「我不想突破七階,我想一切到此為止。」

莊堯歎道:「誰不想呢。」

叢夏看著天壁,眼中滿是複雜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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