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龍族

「呼……呼……」艾爾坐在訓練大群的健材上，勻速拉著手柄，材的砝碼已經加到了120磅。

單鳴一邊著汗，一邊緩步踱到了他旁邊，看了砝碼一眼，又看了看時間，「兄弟，你發什麼神經呢？」

艾爾瞥了他一眼，「最後一組了，別跟我說話。」

單鳴了下，「你最近力好像越來越好了，人也顯得更年輕了，怎麼回事兒啊，我猜猜啊，是不是吸了-了。」

艾爾皺起眉，「什麼？那是什麼？」

單鳴翻了個白眼，「媽的，我難得講個笑話你還聽不懂，你中文怎麼學的。」

艾爾瞪了他一眼，「別打擾我。」艾爾又做了二十幾下，才停了下來，他流得汗在他腳下匯聚兩小灘水，他拽過一條巾了汗，「你剛才到底說什麼？我中文明明很好，不過你說的詞我確實沒聽過。」

單鳴喝了口水，「說了你也不懂，就是什麼鬼怪故事裡，鬼會吸男人的氣養自己。」

艾爾瞇起眼睛，「我像鬼嗎？」

單鳴白了他一眼，「你跟唐機人在一起久了，都沒有幽默了。」

艾爾抱看著他，「我說你……是不是沈長澤不在你就閒得發慌啊，找我囉嗦什麼，我本來還可以再做一組的。」

「我只是好奇你最近為什麼力這麼好，是因為返祖的關係嗎？」

艾爾了拳頭，看著自己漂亮的肱二頭，得意地說：「是啊，我的龍純度在提高，素質倍地增長，這種覺真是太好了。」

單鳴有些酸溜溜地說：「你沒看最新的研究嗎，再進化下去都有可能炸碎。」

艾爾哼笑道：「我要是炸碎你不心疼嗎。」

「你要是炸碎的時候別在我旁邊拖累我，我就不心疼。」

艾爾勾住他的脖子，「哦，我好歹也是你哥哥啊。」

單鳴笑道：「我會親自為你頌悼詞的。」

「那你兒子呢？你兒子也有可能炸碎啊。」

單鳴聳了聳肩，「沒關係，我會去陪他的。」

「嘖嘖，真是深意重。哎，他今天上哪兒去了，怎麼沒來訓練場？」

「他和唐汀之都被叢震中去開會了，你不知道嗎？」

艾爾搖搖頭，「我當時還在睡覺。」

單鳴拍拍他的口，「兄弟，年紀不小了，節制點兒。」

艾爾瞇起眼睛，「你還敢說我？」

單鳴一點廉恥心都沒有，反而得意地說：「我不出力。」

艾爾捶了他一拳，「不要臉。」

單鳴也回了一拳，「來，咱們練兩把。」

艾爾得意地笑道：「單，在我沒為龍人之前，很難說你和我究竟誰更厲害，但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單鳴冷哼一聲，「小時候佔發育的便宜，現在佔進化的便宜，艾爾‧莫瑞，我必須給你點教訓了，讓你知道……」

「爸爸，艾爾。」

倆人一轉頭，就見沈長澤站在地下訓練場的門口朝他們招手。他們走了過去，單鳴道：「你不是去三區開會了嗎？」

「結束了，我帶回來了一些你肯定興趣的東西。」

「什麼東西？」

「那個小莊博士，研製出了新型能源武，不需要子彈這種耗材。」

單鳴和艾爾均是兩眼發，「真的！快帶我們去看看。」

沈長澤帶著倆人上了樓，走進一間實驗室，唐汀之正在那兒擺弄一把改造過的九五式突擊步槍，原本下掛榴彈發的地方，掛了一個奇怪的橢圓形裝置，這應該就是寒武能源吧。

艾爾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拿起槍，仔細觀察著，讚歎道：「真棒，一直聽他們提起這個概念武，沒想到居然真的做出來了，我記得你上次還跟我說以現在你們對寒武能量的研究，至還要兩年，結果它出來得比我想像得快多了。」

唐汀之道：「是啊，有了這把槍，可以讓普通人擁有變異人的戰鬥力。」

單鳴笑道：「這是不是證明那個小破孩兒比你們聰明多了？」

唐汀之道：「聰明這個東西是很籠統的一個概念，不好界定。不過，小莊博士是莊瑜的克隆，雖然因為年紀小，知識層面上暫時還比不上莊瑜，但是智力等級在末世前跟我們持平，末世後因為有一套他們自的修煉方法，進化等級也比我們高一點，所以以你的智力來理解，他可能確實比我們聰明一點。但我們涉獵的研究領域不同，其實無法進行準確的比較。另外，他能提前研製出新型能源武，跟他是否比我們聰明無關，關鍵人是叢夏。」

「叢夏？」艾爾道：「那個特殊能力者？他到底有多奇怪的能力？」

沈長澤道：「關於他的能力，只有叢教授完全清楚，他對我們也有一些瞞，不過我們知道的，肯定已經比其他人多得多了。」

單鳴好奇道：「究竟是什麼能力？」

「我們目前知道的，是他能夠治癒傷口，還能知傀儡玉，甚至能吸收死亡變異的能量來給我們補充能量，不過他現在甚至能幫助小莊博士研製新型武，顯然他的能力還不止這些。」唐汀之著下，「真讓人好奇啊，究竟是什麼造了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沈長澤道：「對我們來說，只要能因為他的能力獲利就夠了，那麼這個合作關係就非常劃算。」他從艾爾手裡搶過那把槍，放到單鳴手裡，邀功道：「爸爸，這把是給你的，除了他們那六個人，就只有你有。」

艾爾大道：「什麼？就一把？」

唐汀之道：「製作難度太高，我們就爭取來這一把。」

單鳴接過槍，皺眉道：「那你們拿什麼換的？那個小孩兒，上有跟你們這群變態科學家一樣貪婪的味道。」

唐汀之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不會平白無故給我們的意思。」

唐汀之道：「沈長澤了給他。」

單鳴瞪著眼睛看著沈長澤，「別老拿自己的當白開水。」

沈長澤笑道：「沒多，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把九五的一個能源匣大概相當於300發子彈，我給你弄來了兩個能源匣，爸爸，這是最適合你的武，雖然我知道你向來比較喜歡MP5K。」

單鳴抓著槍把，心裡不太是滋味兒。沈長澤的跟他們的不一樣，他的就是他的能量來源，他龍人的能力完全依賴，取就像在取他的生命能量，這並不是像人類那樣喝點兒葡萄糖就能很快補回來的，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想到這玩意兒是他兒子拿換的，他心裡就覺得憋得慌。

沈長澤了他的胳膊，「爸爸，沒事的，我的可以再生，能提高你的安全係數的東西，無論要我拿什麼換我都願意。」

單鳴低聲道：「以後類似這樣的決定，要先跟我商量。」

艾爾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真是讓人渾起皮疙瘩。」

唐汀之點點頭，「你們之間從來沒有表現出因為-倫關係而產生的愧、焦慮、負罪，我覺得很有意思，有空可以單獨跟你們談談年嗎？」

單鳴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又不是他親爹。」

沈長澤瞇起眼睛，「大校，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是嗎？我算一算……」

沈長澤拉起單鳴，「爸爸，走了。」

唐汀之在他們背後道：「記得告訴單鳴行時間。」

沈長澤沒理他，快速把單鳴拽出了會議室，往他們的套房走去。

單鳴道：「行時間？是去東北的行時間嗎？」

「對，已經定下來了，三天後。」

「終於能出去氣了，這段時間天訓練，說實話，如果那個魔鬼松真的像他們偵測到的那麼大，我們就算增強了能，在它面前算個什麼呢。」

沈長澤道：「所以他們更傾向於談判。」

「和一顆樹談判。」單鳴覺得好笑，心裡卻沒抱什麼希。

沈長澤把他拽進屋裡後，有些張地看著單鳴，「唐汀之說得話，你沒往心裡去吧？」

「哪句話？聽他說話我想揍他，我一般都會過濾掉。哎，你說艾爾到底是怎麼忍他的？哦，我知道了，艾爾那頭種馬肯定會用自己的辦法讓他閉。」說完他顯然是想到了什麼，邪惡地笑了笑。

沈長澤有些支吾，「就是……那個……」

單鳴看著他，挑眉一笑，「-倫？」

沈長澤瞇起眼睛，「你不會這麼認為吧？你、你確實不是我真正的父親，我們就跟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樣。」

單鳴雙手環，「我們哪裡跟他們一樣？」

沈長澤辯解道：「我們沒有緣關係。」

「那你現在還我什麼？」

沈長澤垂下眼簾，「我改不了口。」

「為什麼改不了口？」

「不習慣。」

「放屁，習慣是養的，你可以從現在開始就養我名字的習慣。」

沈長澤急道：「你不喜歡我你『爸爸』？我都了十多年了。」

「你說呢？」

沈長澤觀察著單鳴的表，卻本猜不單鳴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抿了抿，「我不改。」

「為什麼不改？」

「我……我喜歡這麼，每次看著你的時候，抱著你的時候，幹你的時候，我都喜歡這麼，你就是我爸爸，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們，你是我爸爸，也是我的人。」

單鳴直勾勾地盯著他，表突然一鬆，哈哈笑道：「看你那樣兒，唐汀之說的話我一多半都當放屁，誰讓你較真兒了。再說了，老子沒有道德觀念，也沒有恥心，只要活得痛快，誰誰。你必須一輩子我爸，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了親爹就忘了我，我肯定嘣了你。」

沈長澤這才出笑容，他抵著單鳴的額頭，「我當然會一輩子，你知道嗎，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沈長澤把移到他耳畔，啞聲道：「每次我在你裡面，你爸爸的時候，你都會吸得特別。」

單鳴勾一笑，「我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沈長澤撕開了他的領，把他按在了牆上，「沒關係，我幫你回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