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與暗

容瀾拿著酒杯的手在發抖，眼看就要抓不穩了。

楚星洲溫吸允著他的瓣，勾纏著他的舌頭，把無限的慕和深過親吻一一傳達。

容瀾覺越來越輕，如在雲端，好像整個人都飄起來了……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楚星洲真的飄在了半空中，酒杯手而出，明的酒如凝固的水珠般在半空中飄搖，揮發出濃郁的酒香，屋裡的桌子、凳子、甚至床鋪、書架，都跟著浮了起來，整個空間都於失重狀態，看上去既新奇又浪漫。

楚星洲輕笑道：「這下不怕站不穩了吧。」

容瀾在空中翻了個，吃吃直笑，「有意思……真的飄起來了。」他推了一把手邊的桌子，一下子了出去，可他控制不好，眼看就要撞到牆上，卻停不下來。

楚星洲朝他出手，一裡瞬間把他吸了回來，準確無誤地落進了楚星洲懷裡，「哥，你要通過練習才能在失重的狀態下行走，沒練好別跑。」

容瀾手抓過飄在眼前的水晶球，愣愣地看著，臉上還帶著充滿醉意的笑容。

楚星洲用鼻尖頂了頂他的臉頰，「哥，你看看我。」

容瀾抬眼看著他，眼神有些迷茫。

楚星洲輕啄了下他的，「你喝醉了嗎？」

容瀾點點頭，又搖搖頭，「應該沒有。」

「你以前酒量就不好，可偏偏又喜歡喝，出去應酬，都是我幫你擋著。」

「你說得好像我嗜酒一樣，我只是喜歡酒的味道，就像有人喜歡，有人喜歡冰淇淋，但我不嗜酒啊。」

楚星洲看容瀾眼神發懵，明顯就是半醉的狀態了，他笑道：「好吧，你不嗜酒，那你現在告訴我，你醉了沒有。」

容瀾想了想，堅定地說：「沒有。」

「那我現在親你，就不算趁人之危了，對不對？」

楚星洲攬住容瀾的腰，倆人在空中緩慢地旋轉著，容瀾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一時都分不清，是自己在轉，還是屋子在轉，總之，這種飄忽的覺真好，好像裡所有的力都不見了，他不需要使出半分力氣，只要隨波逐流，就能這樣一直飄著……

「哥？」

「嗯？」

「說話呀。」

容瀾想了想楚星洲剛才的問題，他甩了甩腦袋，「……我不知道。」

倆人不知何時，已經飄到了床上，屋裡所有的東西都慢慢地開始歸為，床也落回了地面，容瀾覺一重，楚星洲已經在了上，「那如果我們現在發生些什麼，也不算我趁人之危了吧？」

容瀾定定地看著他，「發生什麼？」

楚星洲輕吻著他的鼻尖，「哥，其實我知道，你喜歡我給你的覺，你那時候，神志不清的時候，也會主夾我的腰，抱著我的脖子，催促我用力……這些你還記得嗎。」

容瀾臉上有些發燙，他推著楚星洲的肩膀，「你……起來，我想休息了。

楚星洲抓住他的手，輕輕在手腕上咬了一口，「哥，我們都是男人，有些事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掩飾。」楚星洲的手移到下面，抓住了容瀾躲藏在睡下的寶貝。

「嗯……」容瀾輕嘆一聲，「不……不行……」

楚星洲在他耳邊輕笑道：「可是你的不是這麼說的。」他弄著容瀾半-的-，技巧地挑-逗著。

容瀾喝了酒，大腦本就過度興，此時一點點刺激都能被他無限放大，他嚨裡發出刻意抑過的他嘆息聲，卻越來越熱，「星洲……我們……」

楚星洲堵住了他的，阻止他說出拒絕的話，竭盡所能地撥著他最原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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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瀾睜開惺忪的睡眼，覺眼眶乾不已，太過刺眼，曬得他臉皮發燙，他的睫微微抖著，想轉過去，卻覺渾骨架像散了一般，本使不出力氣，從下-傳來的令人尷尬的酸麻和疼痛，提醒著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不蜷起，那麼瘋狂又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夜，是回想一些片段，他就覺頭皮都要炸開了。

怎麼會這樣，他沒想到會變這樣，可是昨晚……他酸麻的還記得昨晚曾經會過怎樣令人暈眩的快－，那覺甚至比記憶深三年前的那些還要強烈、還要恥，是因為喝多了嗎？還是……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楚星洲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容瀾一怔，一不敢。

楚星洲坐到了床上，探頭看了看他，微笑道：「哥？你醒了？」

容瀾肩膀僵了僵，想繼續裝睡。

「你是打算裝睡嗎？你睡覺可不會佝僂著，從來不會。」

容瀾閉著眼睛，這時候也只能裝下去了吧。

楚星洲掀開被子，帶著一清爽的水汽鑽進了被窩，容瀾覺他上了自己赤－的，的睡磨蹭過他的皮，讓他不自覺地慄起來，楚星洲很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再不睜開眼睛，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說完輕輕著他的腰線。

容瀾睜開眼睛，故作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剛醒。」

楚星洲噗嗤一聲笑了，「哥，你的臉好紅啊。」

容瀾有些惱，「我去洗澡。」

「別急，我昨晚幫你過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楚星洲的手輕輕按著他的腰，輕聲道：「這裡很酸吧，我幫你按按。」

容瀾實在有些不了這種親的氣氛，他一把推開了楚星洲往床邊退去。

楚星洲撲到了他上，低笑道：「哥，你害了嗎。」

「……沒有。」

「你明明是害了。」楚星洲啄了下他的鼻尖，眨著明亮的眼睛笑著，「哥，昨晚你覺得舒服嗎。」

容瀾瞪大眼睛，「你……我……我要起來。」

楚星洲在他上，不依不饒地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

「你又這麼回答。小時候上你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你就說你不知道，其實你明明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昨晚上哥的好熱，得嗓子都啞了……」

「閉！」容瀾憤不已，他用力想推開楚星洲，卻怎麼都推不。

楚星洲抱了容瀾，滿心歡喜地親了他好幾下，不住地低笑，「哥，我……我他媽的快高興瘋了……今天早上你沒醒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看著你，看了幾個小時，我就想著，這個人屬於我，你真的屬於我了。」

容瀾面紅耳赤，低罵道：「白癡。」

楚星洲笑得合不攏，「哥，你回答我嘛，你喜歡嗎，昨天晚上，你覺得舒服嗎？」

容瀾別過臉，抿著不肯說話。

楚星洲輕咬著他的，放在他腰上的手悄悄下移，著容瀾渾圓的-，「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忘了，那我現在幫你回憶一下好不好？」

容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惱地瞪著他。

楚星洲低笑不止，他用力抱了容瀾，就像要把人融進自己的裡一般，「哥，我把早飯端進來好不好？你吃完飯，我帶你去釣魚、散步，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我願意一輩子留在這裡，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容瀾心中湧一地暖流，他有些遲疑地、緩緩地抬起手，最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楚星洲的肩膀上，輕輕地「嗯」了一聲。

「哥，我你。」楚星洲聲說。

容瀾深深看著他，輕聲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也我，無論是親、友，還是……總之我是你很重要的人，是不是？」

容瀾出一微笑，點了點頭，「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你變這樣的關係，但是……」

「但是什麼？」

「昨晚我沒喝醉，所以，我沒後悔。」

楚星洲鼻頭一酸，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哪怕是一句「沒後悔」，也足夠讓他到無上的滿足，他會用以後所有的時間，讓容瀾有一天能不自地說出「他」，一定，一定會有那一天！他含住了容瀾的，溫地親吻著，容瀾揪他的服，慢慢閉上了眼睛。

倆人沉溺在這個溫滿滿的親吻中，時間、空間，都被弱化了無關要的背景，只有臂彎中擁抱著的人，才是世上唯一真實的存在。

倆人在黃浦江畔度過了一段幸福平靜的時。

他們在修葺得完好如新的家裡愜意地生活著，這裡有水、有電、有新鮮的食和專門負責照顧他們的人，他們不再需要出生死地戰鬥，每天唯一的煩惱就是下頓吃什麼，和今天干些什麼。他們在這裡看書、聊天、釣魚、打遊戲，有時候能為記憶中的一道甜點、一道菜耗費好幾天的時間去尋覓食材，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只是靠在一起，看著江景發呆，更多的時候，他們在正對著落地窗的那張灑滿的大床上，瘋狂地纏綿，盡地歡-，在用力擁抱的時候，就好像世間只剩下彼此。

擁有了縱橫天地的能力，這世界對他們來說暢行無阻，而擁有了毫無保留著的人，這世界對他們來說，就再也沒有了孤寂和寒冷。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末日，或者星球的末世，哪一個會先到來，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將一直守護著對方，長長久久地攜手走下去，讓活著的每一天，都充滿了喜悅和希。

與暗，原本就是無法分割的共生。

(與暗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