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去古未遠,所以很多諸侯國還保留著原始的軍事民主制。國人,也就是高級公民擁有較大的政治權利,有時候上存亡關頭的大事,還會邀請全國人到邑中的社廟公議,投票站隊解決問題。
而西周的周厲王沒有得到國人支持,就大搞山澤專利,還止國人言論議政,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於是國人不幹了,作爲國家預備役,家中自有干戈兵甲的他們就在政治家煽下索來了場暴,將厲王轟下了臺,造就了歷史上一段極其特殊的“共和行政”。
隨著國野界限漸漸消失,那種熱鬧如同希臘羅馬公民大會的國人公議變了,公議的門檻逐漸變高。比如趙氏的公議,如今只是由大夫級別的高級家臣們,以及宗主諸子參與。
以前趙無恤地位卑賤,所以無人邀他前往,現在卻能夠席,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這說明他已經正式得到了趙鞅,乃至於全族家臣的一致認可,這還得謝那頭倒黴的白麋鹿。
在狩獵獲白麋之後,趙鞅在晉國的聲一時無二:宋國使節徹底投靠了趙氏,樂祁乾脆不在東門館驛呆了,直接帶著儀仗和隨從搬進了趙氏之宮中。
而絳都的國人也在紛紛傳頌這件神奇的事,想上門來求得祥瑞一觀的士大夫踏破了門檻,甚至還有從鄭國衛國專程來看熱鬧的大行商……趙氏各領地的賀詞及禮,也絡繹不絕,一同到達的,還有今年的上計報告。
越是這樣,趙鞅看他的子無恤,就越是順眼了許多。
但他冷靜下來後,便將禮和諂之詞統統拉到案幾下,攤開了各地上來的上計,也就是財政報告,看過之後,趙鞅不由得眉頭大皺。
今年的年景不好啊!春有蝗,夏暴旱,秋大霖,冬雪雨,可以說什麼事都上了。而六月時爲了支援周王剿滅叛,六卿扯皮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都出了些人力力去給天子守城。
如今周叛仍舊未平,還引來了鄭國人悍然干涉,懦弱的天子甚至嚇得逃離了王城。可以想見,明年這筆花銷絕對不了,若是六卿公議決定開春後對犯晉國霸權的鄭國用兵,那更是得日費千金!
看來,也是時候下放幾個兒子到地方上歷練一番了,看看他們當此之時,能有怎樣不俗的表現。想要爲世子,統轄擁有十多個大縣的趙氏,可不僅僅是弓馬嫺就行的,還要會治民,能理財!
況且,分封諸子,還能起到一箭雙鵰的效果。正所謂天子建國,諸侯立家,卿置側室。封建兒子,名正言順,還能解決趙鞅一直藏在心中的那個大難題。
當子趙無恤快步走進正殿,來到趙鞅座前趨拜時,他才擡起頭來,看了無恤一眼。
今天的禮儀,挑著也沒什麼病啊,看來這個庶子總算是用心去學了。
眼見人齊了,趙鞅便宣佈公議開始:“今日招諸位前來,要議的是關於領邑的事,二三子!將地圖拿上來!”
只見豎人們抱著一張淡黃的大羊皮布走到正殿中央,拉著四角攤開。
這是一張詳細的晉國地圖,上南下北,繪有山川形勢、河流走向。趙氏的領地在其間星羅棋佈,都用醒目的紅標出,卻並非相連,而是被其他五卿的地盤分割了幾個部分。
趙鞅看著地圖,著須凝神思索了起來。
隨著和範氏、中行氏的矛盾越來越公開化,他心中有了一明悟。
國已經沒有領土可以瓜分了,晉國六卿遲早得打起來!是時候開始爲戰爭做準備了,而首當其衝的,就是整合部。
“傅叟大夫,你來給衆家臣及四位君子講解一二。”
慈眉善目,髮髻斑白的傅叟指著地圖道:“諸位請看,不算絳都附近的中邑下宮,我趙氏如今一共擁有十三個縣的屬地,在晉國六卿中排列第一。”
我們家這麼**!坐在殿上末席的趙無恤被這比例嚇了一跳,要知道,其他五個卿族各自所屬的縣邑,都未超過十個。整個晉國加一起,也就六十多個縣,按一縣萬戶人家計算,一戶七口人,晉國總人口四百萬左右,而趙氏就佔了其中近四分之一!
一百萬人口!
然而,經過傅叟一解釋,趙無恤才明白,這數據其中一半多是注水的……趙氏,頗有點外強中乾的味道。
原來,下宮之難後,趙氏的地盤全部丟失,只剩國都附近的下宮和祖傳祭地趙城兩。從趙氏孤兒文子重新爲卿士,領有封邑開始,經過文子、景子、趙鞅這三代人的不懈努力,逐漸收復故土,把趙宣子時代曾擁有的城邑一一通過換,或其他見不得的手段拿了回來。
但同時,三代家主也分封了不趙氏分支及有功家臣,幾十年繁衍生息下來,頓尾大不掉之勢。
趙氏那已經出了五服之外的小宗,也就是曾幫趙宣子擊殺晉靈公的趙穿後人,邯鄲氏擁有的是:耿、邯鄲、寒氏、臨,一共四縣。
樓縣則是分支樓氏控制,也就是那個和老祖母趙莊姬通的無德叔叔趙嬰齊後代……
趙鞅的堂長兄,上大夫趙羅擁有的是宗族祖廟之所在:溫縣。
趙鞅的庶兄趙朝則擔任了馬首縣的大夫,這座城是十年前,晉國公族祁氏和羊舌氏覆滅後,被六卿瓜分的戰利品。最初馬首分給了韓氏,平分給了趙氏,由於地理上的緣故,一向好的兩傢俬下進行了換。
中牟縣則由家臣弗肸控制,據說此人年輕時曾拜在孔丘門下,求學過一段時間。
所以說,趙氏大宗直屬的,其實只有五個縣,外加下宮這座中等城邑,而且,這幾座也並非趙鞅說一不二:邑宰們一旦世襲傳承了兩三代人,就會擁有很強的獨立。所以一旦有事,這星羅棋佈的十四城可不一個拳頭!反而會被敵人各個擊破,甚至會出現小宗或邑宰反水的況……
所以,必須加以整合,這就是今天公議的主題。
隨著傅叟的講述,趙無恤的目從這塊在他看來陋落後的地圖上一一掠過,最終鎖定在了絳都附近。六卿的私邑,散佈在新絳城周圍,像六邊形的六個頂點,牢牢將晉侯的權勢限制在這方圓數十里的蝸角之地。
在絳都西北角,趙氏的“下宮”是座千戶規模的中等城邑,人口萬餘,相當於後世的小縣城,周圍還有六七座百戶鄉邑環繞,就好比後世的鄉鎮。
看來,趙氏的集權改革,就將從收回這些鄉邑的領權開始。而據傅叟所說,其中有幾個鄉的鄉宰,也實在是不統,每年的上計都差強人意,於是趙鞅便將他們撤職或者調換到了其他地方。
而藉口也是明擺著的:我要分封兒子們在家邊的鄉邑歷練,你們還是挪挪位置吧。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通常邑宰、鄉宰都是在一個氏族中世代傳襲。但強橫的趙鞅卻開了歷史先河,準備自趙氏以下,打破世卿世祿,上計太差的話,說撤職就撤職,頗有點後世戰國秦漢俸祿僚制度的雛形。
算上前些天削掉的上士何所轄的那一,現在趙鞅手裡已經有了四座無主的鄉邑,而他剛好有四個兒子……
趙無恤不由得神一振,歷史上,趙氏化家爲國,變宗法政爲僚集權,大概就是從這次公議開始的吧?
他有一種參與到歷史進程的真實覺,而且這麼多天的等待後,終於可以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第一塊領地了麼?
然而讓他失的是,隨後,伯仲叔三位兄長都被趙鞅授予虎符和節杖,指派到了附近的鄉邑上,作爲鄉宰,唯獨沒有他無恤的名字。
“父親!”趙無恤如何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於是果斷地起袍服,從坐席上站了出來。
正殿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到了無恤上,其中仲信和叔齊的眼中尤爲不善。他們可沒忘記,在前幾天的冬狩裡,正是無恤出盡了風頭,讓他們顯得頗爲無能。
現在,這賤庶子又要鬧騰什麼?
無恤一不茍地朝趙鞅和衆家臣行禮道:“爲何不派我也掌管一座鄉邑呢?小子也想爲父親,爲趙氏分憂啊!”
“荒唐,你這孺子尚未年,在行冠禮之前,沒有治民之權,如何給你封邑?”卻是憋了很久的仲信先跳出來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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