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用力點頭,懷玉把瓜子一顆顆都塞他里,然后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還能為什麼?料也會說什麼“喜歡你”、“想把好吃的瓜子都給你”之類的話。江玄瑾斜眼睨,很是嫌棄。
然而,這人湊到他耳邊來,笑盈盈地說的竟是:“你認真的樣子太好看啦!我想親你,但是當著人面兒又不好意思,所以我親瓜子,瓜子再親你!”
咀嚼的作倏地一滯,江玄瑾頓了頓。里的瓜子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抬眼死死地瞪著,脖頸間又悄悄爬上一抹紅。
“哈哈哈——”看著他這反應,懷玉大笑,扶著書桌笑得前俯后仰的。
青震驚地抬頭,就見自家殿下在這邊笑得開懷,紫君在那頭惱得臉微紅,屋子里氣氛融洽曖昧,誰在旁邊都顯得多余似的。
這兩個人之前,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嗎?
紫君從仕那天起就不太待見長公主,長公主一開始還喜歡同他說話,可發現他并不友善之后,兩人便了敵人一般,見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針鋒相對。公主連死都是死在紫君手里的。
可眼下這是怎麼回事?殿下借尸還魂也就罷了,怎麼連紫君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竟然會臉紅,還會惱怒?
眨眼再眨眼,青驚得直晃腦袋。
“你先出去吧。”懷玉笑夠了,扭頭朝道,“我讓靈秀給你熬了藥。你喝了多休息。”
“是。”垂頭斂了神,青夢游般地退了出去。
江玄瑾看著青的背影,微微有點疑:“你到底是怎麼說服的?”
懷玉一頓,察覺到他起了疑心,連忙回頭就無辜地眨眼:“就這麼說服的呀,當時有人在場的,你可以找人問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聽我的話了,許是覺得差點殺了我,很愧疚,畢竟我這樣如花似玉貌若天仙……”
“夠了。”江玄瑾打斷,很是聽不下去地著眉。
懷玉笑嘻嘻地拉起他的手:“現在空了沒有?陪我去看花吧?”
“不行。”他搖頭,“等會還有客人來。”
客人?懷玉不解,倒也識趣地沒多問,扔下一句“我自己去看”,然后就跑出去蹲在墻角守著。
半個時辰之后,有人披著深黑的斗篷,帽子遮住了整個腦袋,鬼鬼祟祟地進了墨居主樓,一待就是一個時辰,離開的時候還帶了一包東西。
懷玉皺眉。好奇得心里跟貓抓似的。
晚上兩人就寢,依舊是沒沒臊地抱一團,只是,邊這人看起來心事重重,都沒怎麼搭理。
懷玉不高興地噘:“才親幾天啊,我就失寵了?”
江玄瑾回神,茫然地問:“什麼失寵?”
“你都不理我呀!”撐起子趴上他口,懷玉眼地看著他道,“明兒就要回門了,你也不問問我白家的規矩?”
一聽這話,江玄瑾看了一眼:“你知道白家的規矩?”
“呃……”意識到自己也不太清楚這個,懷玉悻悻地爬回了自己的枕頭上,“當我沒說。”
手將攬回懷里,江玄瑾閉眼道:“明日,你且跟著我就是。”
那可不得跟著他嗎,大樹底下好乘涼啊!想起白家那一群難纏的嬸嬸,懷玉直撇。大婚當日的賬還記著呢,這次回去,且看們要如何自圓其說吧。
回門是個重要的事,江家上下都沒敢怠慢,一大早就替他們備好馬車和回禮,江深熱淚盈眶地拉著江玄瑾道:“這一趟艱險萬分、困難重重,三弟你一定要保重啊!”
說得他活像是要去上刀山下油鍋了一般。
江玄瑾面無表地看著他道:“選仕在即,二哥你也保重。”
江深:“……”
好笑地看完江家兄弟倆斗,懷玉手把江玄瑾拉上馬車,踏上了回門的路。
昨晚沒有休息好,江玄瑾有些困倦,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被晃悠得差點撞到旁邊的車壁。
懷玉看得樂了,手就將他脖子勾過來,讓他枕在上。
“有點悉。”他喃喃。
懷玉笑瞇瞇地拍著他的子:“可不是有點悉嗎?咱倆剛認識的時候,你也這樣躺在我上休息。”
角了,江玄瑾睜開一雙漆黑的眼,沉默地看著。
“好吧。”懷玉修正自己的措辭,還原事實:“是我強行將你按在我懷里的。”
輕哼一聲,江玄瑾道:“行為不端。”
“我怎麼就行為不端了?”懷玉不服,“那時候還不是心疼你?”
“分明才剛認識。”
“剛認識怎麼了?”道,“我一見你就覺得你長得像我未來的夫君,所以提前就開始心疼了,不行嗎?”
強詞奪理!江玄瑾搖頭,緩緩閉上眼,心里其實也是有困的。
這個人到底是為什麼從一開始就纏著他不放呢?
馬車慢悠悠地晃了一個時辰才到白府,下車之前李懷玉就已經做好了繼續面對那群人冷臉的準備。
然而,下車之后,在白府門口看見了一群花——一群人,個個笑得跟朵花似的。
以白梁氏為首,白家一群人一掃之前的刻薄,看見他們又是賠笑又是行禮,搞得李懷玉很是不敢置信地把門口的牌匾多看了兩遍。
是白府沒錯吧?
“德重已經在正堂等著了。”白梁氏迎上來,很是和藹地道,“你們快進去吧!”
看了兩眼,李懷玉拽住江玄瑾的袖子,跟著他一起往里走。
白府里都掛著紅綢,進門有洗塵茶,走兩步就有家奴丫鬟行禮喊“姑爺好”,氣氛還融洽。
懷玉左右看了看,輕“嘿”了一聲,小聲嘀咕道:“改子了啊?”
江玄瑾沒吭聲,與一道走進正堂,先朝白德重行了禮。
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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