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旋律響起，葉晨只聽了前奏，雙眼溫熱，眼淚便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是《零》，bear.q的名作。歌詞寫盡了bear.q這麼多年來對音樂的執著以及懷才不遇的心酸。他曾說過雖然一切都是從零開始，但他會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因此才寫了這首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葉晨覺得今天bear.q的聲音似乎比平時多了些滄桑，這種覺用來詮釋這首歌反而更。只是有些奇怪，他那邊的音效似乎不怎麼好，偶爾還會有些延遲。

在起初的一分鐘，公屏上幾乎沒有人說話。一分鐘后，卻瞬間炸開了鍋。

——第一次覺得這首歌這麼人……/(tot)/~~

——窩在被窩里哭得一一的，我媽還以為我又失了o(╯□╰)o

——原來我又我又失啦~^o^

——bear.q消失了這麼久，是去升級系統了麼？怎麼功力變強啦，我都快hold不住了！

……

葉晨靜默地看著公屏上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默默地點了右下角的花。話不用多說，表達心意才重要。

目無意間瞥到與bear.q的對話框，那個想念熊的頭像始終沒有任何靜，心頭不覺間有些失落。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快到十點，公屏上又開始新一的刷屏。

——大大再來幾首吧/(tot)/~~

——哪怕一首也行啊，表示沒聽夠(⊙o⊙)

——都等了一周了，發點福利吧。o(╯□╰)o

……

葉晨思忖了片刻，手指在鍵盤上跳躍了幾下，還未等信息發送出去，便見bear.q退出了頻道。默默地按下鍵，打出的字一瞬間全被刪掉。

——/(tot)/~~

——(⊙o⊙)

——(⊙o⊙)

……

——大大慢走……/(tot)/~~

……

葉晨嘆了口氣，為了避免繼續看公屏徒增傷，便也一聲不響地退出了頻道。

明天還要上班，本應關掉電腦早些休息，但總是有氣在膛沖撞著，令有些煩躁。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點開了與bear.q的對話框，雖然此時bear.q的想念熊頭像已經灰了下去。

葉子：大大，許久不見，我想你也一定是想大家的吧？大家等了你這麼久，為什麼要急著走呢？你這樣大家會很傷心的，時間長了掉腫麼辦/(tot)/~~

是看著這些一個個來的，今天看他們那麼傷心，自己竟也有些不愉快。最重要的是不想bear.q辛苦積攢了三年的就因為他的任而一點點流失掉，就算是善意的提醒一下吧。看不看得見，聽與不聽全看他。但做到了，作為他的元老級，也便問心無愧了。

移了下鼠標，箭頭挪到右下角，點了右鍵，退出近在眼前。

提示音響起，那個已經灰下去的想念熊頭像居然又亮了起來。

居然是嗎？！

連忙點開，看見了bear.q發來的信息。

bear：有事。

葉子：忙得連三分鐘的時間都沒有麼……/(tot)/~~

葉晨的手指輕輕敲打著筆記本電腦，或許他本就不會繼續回復，但還是抱著一希等候著，只怕錯過任何一條他的信息。

又過了幾分鐘，就在葉晨以為他不會再回復，準備下線的時候，他的頭像再次亮了起來。

bear：這是規則。

看著屏幕上簡單的四個字，葉晨莫名覺得很生氣。規則？面對這麼多喜歡他支持他的，只因為一個規則，就多一分鐘都不肯給？

葉子：bear，我是看著你一點點火起來的。因為這麼多年你一直待如朋友，所以才越來越喜歡你，甚至到難以自拔的地步。但是你不覺得你今天很過分嗎？你不覺得和支持你的談規則很可笑嗎？

屏幕安靜了數秒，又一條消息蹦了出來。

bear：現實需要規則。

葉子：可這不一樣，三次元或許需要規則，但二次元不會。他們都是實實在在喜歡你的人，你不能這麼對待他們！

bear：他們？包括你？

葉子：額(⊙o⊙)…。

思忖了片刻，葉晨還是把窩在心里的話輸了進去。

葉子：大大，主要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不希你因為非主觀的原因掉啊。

bear：恩。

葉子：(⊙o⊙)…

葉晨第一次覺得和bear.q聊天接話無能，他發一個“恩”，總不能繼續發“恩恩”吧。猶豫再三，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葉子：大大早些休息，下周見吧。o(╯□╰)o

果然不出所料，在那之后bear.q的頭像直接灰了下去。

葉晨關掉電腦，一放松整個人躺了下來，目空地盯著天花板。

或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功了之后保持本心，待人如初。是太天真，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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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愈合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江予昂抬手丟了一盒藥給秦升。

彼時秦升正在整理腳，見藥盒飛了過來，抬手穩穩地接住，擺正了看了看，不覺間眉心微皺，“還要吃？”

江予昂拿過筆在病歷上寫了寫，“這才吃了多久就不耐煩？恢復得再好畢竟還沒痊愈，吃你的藥別廢話！”

秦升暗自嘆了口氣，“還要多久？”

“看況。”江予昂把病歷一放，看過去，“進展得怎麼樣了？”

“什麼？”秦升站起，簡單整理了下西裝。

“裝傻是吧？”江予昂指著秦升的鼻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都神助攻了，你真是太不厚道了。”

秦升看向江予昂，目中的茫然顯而易見。

江予昂與之對視了數秒后，眉心微皺，“等等。別告訴我你真不知道！”

“那我提醒提醒你。”江予昂清了清嗓子，“幾天前，你、我、西懷、葉晨還有一票路人甲去擼串，想起來沒？”

“有印象。”秦升眸微沉。

“所以你們到底進展得如何了啊？從那之后就一直沒消息，讓我這個紅娘等得很著急，你知道嗎？”江予昂拍了拍秦升的肩膀打趣道。

秦升眉心微皺，“紅娘？”

江予昂點了點頭。

秦升思忖了片刻，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江予昂，指了指自己，“葉晨和我？”

“廢話！難不是西懷和你？”江予昂嘆了口氣，“在方面你還真是個木頭塊子！”

“不可能。”秦升說罷，轉朝門口走去。

江予昂眉峰微挑，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不會吧……你被拒絕了？”

秦升高大的影僵在原地，“沒有。”

“該不會你就沒說吧？”江予昂手捂額頭，痛心疾首狀，“我都幫你到那種地步了，你怎麼還不開竅？上帝創造你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智商放得多了，商直接給你省了？”

“為什麼是？”秦升的雙眸如深淵般吞噬了一切緒。

“為什麼是，你心里不清楚？”江予昂沉默了片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睛瞬間瞪了標準圓，“ohmygod，（我的天）你不會真不清楚吧？”

秦升靜默地站在原地，不置可否。“我幫你屢屢思路。”江予昂深吸一口氣，“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會不自覺地想起，想見，會關心？看見和其他的男人舉止親，哪怕多說一句話都會悶氣短？”

零散的畫面闖腦海，秦升的眉心漸漸蹙起。

“如果我說的這些況都有，那麼恭喜你，木頭塊子墜河了。”江予昂手下，“以我多年的經驗，這次肯定錯不了。”

“你話太多。”秦升說罷，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車一路行駛在寬敞的馬路上，志遠時不時地通過后視鏡看向坐在后座的秦升。而后者從上車后，就一直于走神的狀態。這對于明的商人而言，是極為罕見的現象。

志遠干咳了兩聲，“秦總，夫人說今天晚上讓您回家吃飯。”

秦升驚回神來，“恩。”

“聽說……穆助理也會去。”志遠清了清嗓子，“有些話，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秦升將目投向窗外。

“我覺得有些話您也該和穆助理說清楚了，一是免得繼續糾纏您，影響您和葉小姐的；二來也不會繼續耽誤，您說呢？”志遠看向秦升，卻發現后者的表有些不自然，便忙斂起笑容。

秦升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敲了幾下，“誰和你說的？”

志遠被他這麼一問，很怕是自己說錯了話，只得裝傻，“啊？”

“我和葉晨的事。”秦升的眸微沉。

“自己看出來的啊……”志遠的聲音越來越小，“就是覺不太一樣。”

不一樣……倒是有多不一樣？

口被某種莫名的緒充斥著，秦升靜默地扯了扯領。在那之后，秦升沒再說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的志遠也不敢再說話，這一路就這麼熬過去了。

到了寫字樓下時，離得很遠秦升一眼便看到了背著手站在門口的秦城。秦升走近了些，未等開口，秦城突然轉回來。

角微微勾起，秦城張開雙臂，“her。（你好啊，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