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倩醒來的時候,姚信和居然很是難得的還躺在自己邊,側手支著腦袋,眼鏡也沒戴,就那麼冠楚楚地看著自己。
沈倩覺得納悶,畢竟往常這時間,阿姨早就上來敲門喊他倆起床吃飯了。
可現在,阿姨不但沒上來,就連一向生活作息嚴謹的姚信和也開始賴起了床,沈倩扭了扭脖子,小一撅,難免有些好奇,“姚哥哥今天怎麼也起這麼晚呀?”
姚信和沒回的話,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等沈倩作勢起,他才靠過去,突然抓住的右手,拉過來往自己這邊的被子下面一放,看著的眼睛,沉聲說到:“我沒有博起困難,也不存在痿早泄,你如果對我們現在這個頻率不滿意,要告訴…”
沈倩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噌”的一下就把手收了回來,小臉通紅的從床上一蹦而起,放在自己的睡上面蹭了一蹭,一邊往洗手間里走,一邊很是心虛地念叨:“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大早上的,干嘛呀干嘛呀,肚子得都咕嚕了,你還在這里耍流氓,長得帥又有錢,下面多個鐵棒棒了不起啊,我622廠小霸王可不是被嚇大的!”
姚信和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一時間也沒追著人家問話。
他這段日子跟沈倩睡在一起,其實早上起來,經常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反應,以前一個人的時候,雖然偶爾也有發生,但不會這樣頻繁。
好在沈倩這人心大,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飽飽地吃過一頓早飯,肚子里面踹了貨,得知姚信和下午要出差,得大半個月不回來,小臉一揚,立馬就又變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下午,把姚小糖送去跆拳道班,轉跟林湄去了老姜的錄音棚。
沈倩過幾天就要正式參加南湖電視臺的《歌者》節目了,如今時間迫,吹拉彈唱一起上,有些細節一改再改,就連老姜和夏蓉也跟著不清閑。
這次比賽第一首準備要唱的歌,是早些時候答應了姚小糖的那首《糖糖》。
這歌其實幾年前沈倩就寫出來了,藏風小調,風格明顯,只是因為那時一直沒遇著好的詞,所以被束之高閣。
如今,夏蓉看上這個曲子,主把詞填上,老姜又重新給它編了曲,不僅層次更加富,在里面加了不極特的民族配樂,風格也改得更為合比賽節奏,大氣而不失,特別是最后聲高弱的部分,既走心,也能現出歌手的技巧。
老姜最近在麻將桌上叱咤風云,閑暇之余,編曲的熱也格外高漲,在錄音棚里聽了試音,覺得很是滿意,中午吃飯的時候,看著手機,就開始嘀咕起來:“老沈啊,這次你們這個《歌者》可真有看頭,喬可兒居然都跟暖一起上節目了。”
沈倩過去聽過喬可兒的名字,依稀記得老姜高中那會兒還迷過一陣子,但這暖是誰,還真不知道。
林湄聽見暖的名字,倒是立馬翻了個白眼,湊過來告訴:“這暖就是一國外鍍金回來的偽裝老文青,平時在個人社件上,寫點矯的高雅小論文,搞搞虛偽的神教育,自稱是什麼當代樂評人,其實就一靠吃飯的,這次你們那個節目,就是點評來著。
哎,其實要我說啊,這喬可兒雖然年紀大了點兒,裝了點兒,但好歹人三觀正常,跟邵明凡談七八年,兩人雖然最開始是包養關系,但這兩年明顯奔著結婚去的,誰想到,臨門一腳,被這暖把人哄床上去了,喬可兒為這事跟邵明凡分手,兩人鬧得不好看,這件事啊,圈里人都知道。”
沈倩聽完的話,一臉詫異,“你個民政局給人辦離婚的,還知道這麼多娛樂圈里的事吶?”
林湄驕傲地理了理頭發,回:“我再怎麼蹲辦公室,藝聲文化好歹也是我爹一手創辦的,圈里這些小妖的事兒,可逃不過我明亮的眼睛。”
沈倩做出一副甘拜下風的模樣,有些好奇的在網上查了查暖的資料,發現這人不僅是加拿大國籍,名下居然還有個三泉藝療養中心。
這地方本來沒什麼特別,但因為陸曼這次回國,就是奔著這個療養中心來的,所以乍見之下,沈倩難免有些上心,回家的路上,又冷不丁地想到了這樣一句話——以類聚,人以群分。
第二個星期,沈倩跟歌舞團的領導正式請了假,帶著琳達飛往南湖。
兩人住的是姚家自己的酒店,第二天在電視臺三號演播廳后臺化妝間里,沈倩第一次見著了喬可兒和暖的真人,一點避讓的意思也沒有,直接到兩個人中間,找了個座位坐下,咧一樂,開口就是一聲“你好”。
喬可兒不像網上說的那樣高冷,為人實在的,笑著點了點頭,還給遞了一個節目組發的橘子。
暖坐在旁邊,卻是有些怪氣。
這麼個做樂評人的,本來在這個節目里,就是一觀眾,不該在后臺有化妝間,但仗著自己跟邵明凡那點兒關系,是把自己也包裝得像一個藝人似的,往那一坐,約還有些高人一等的意思,“可兒,你現在到跟這種專輯都沒發過的小姑娘一起比賽,心不好吧?”
沈家低調,姚家也注重私,所以沈倩的資料在網上,除了二胖樂隊跟中央音樂學院畢業的文憑,其他東西,還真查不到。
喬可兒跟沈倩不,但顯然也不會白白接暖這樣的諷刺,笑了笑,回到:“這個比賽,看的不是資歷,即便再沒有名氣的人,能被導演邀請站上這個舞臺,也一定有的實力,比起某些只會坐下來,對著歌手作品指指點點的人,可不知要好到哪里去。”
沈倩聽見這話,心不連連點頭,剛想開口說話,沒想那頭邵明凡又走進來了,后面跟著個陸曼,顯然也是被暖邀請來的。
陸曼看見沈倩倒是一點不意外,對著笑笑,也不把兩人的關系點破。
邵明凡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目,往那一站,特別傲氣,他家里是開連鎖超市的,算是有點小錢,十幾個億的財產來回搗鼓,在普通人眼里,的確已經很不錯。
只是姚家畢竟是累世巨富,當初沈倩跟姚信和結婚,他媽白迎蕊隨手送的一個英國莊園就有幾個億了,更別說他名下各種的份,不產,還有姚家這邊大房的東西,邵明凡這種小開往沈倩眼前一站,還真有些上不了臺面。
但邵明凡不知道這些,他還覺得自己十分槍手,白白惹了人一番嫉妒之心,對著化妝鏡前的喬可兒,張就說了:“當初我都答應你愿意結婚,你自己不同意,現在又來為難暖做什麼。”
喬可兒坐在那里,過鏡子看了一眼后的男人,隨即低下頭,著自己的指甲,冷淡地諷刺:“真是好笑,我做什麼為難,不是自找沒趣來我們后臺的麼?邵先生想要寶貝自己的心肝,也得有那個資格,有本事您就拿了節目的冠名,這樣小姐即便把這個化妝間包圓了,我也不會放一個您不聞的屁。”
喬可兒過去在邵明凡面前一向裝得乖巧懂事,一句話恨不得掰兩瓣兒說,如今兩人分開,說話句句帶刺,邵明凡都差點認不出來。
邵家雖然有錢,但公司事務又不是邵明凡一個人說了算的,此時喬可兒突然把這事實點破,邵明凡的臉上難免有些掛不住,指著沈倩,張就指桑罵槐起來:“呵,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這種人都能來,暖怎麼就不能來了。”
沈倩本來坐在旁邊看戲,這會兒做了被殃及的池魚,“嘖”上一聲,便有些不高興,把椅子轉過去,著眼前的男人,普普通通的一個長相,偏清秀,要說有多帥氣算不上,年紀也三十七了,想來過幾年就要進油膩的中年階級。
于是接過琳達手里的茶水杯,往里喝了一口,挑著眼皮就說到:“這位男同志,您是不是腦子有病?好好的裝就裝,做什麼挑撥已婚婦的革命,不知道已婚婦戰斗力驚人嗎?
往那一站,還當自己是個人,結個婚,說得跟上墳似的,人都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是耍流氓’,我看你這種,不以為目的的結婚也沒好到哪里去啊。
怎麼的,開口跟喬可兒說一句同意結婚你就牛啦,這婚姻是你施舍給的嗎?婚后左手摟著合法妻子,右手摟著人,你缺不缺德呀。
喬可兒是缺你那口飯,還是缺你那張結婚證啊?
我看你這人長得也不像是從小在城里長大的,是不是小時候村里鬧了豬瘟,或者你母上大人的遠古巨墳給人刨了,不然怎麼明明有錢卻不好好補鈣長長智商呢,三十七歲的人了,還覺得自己是朵花兒吶。
嘿,真有意思,敢問您那玩意兒是鑲了金,還是里的口水能讓人仙啊?
要我說,您要真是唐僧,姐們老老實實當個白骨也就算了,但你他媽一非法的豬剛鬣,不好好待在高老莊,天仗著人民群眾的善良出來瞎晃悠,怎麼的,你還想在茫茫人海中找頭母豬回憶回憶純真的初唄。”
邵明凡生來貪花好,本來對沈倩這樣圓滾滾的類型就很是嗤之以鼻,如今被這樣咄咄人一陣罵,一下都懵了,站在原地,氣得渾發抖,剛抬著手指了指沈倩的鼻子,琳達就立馬過來,一膀子給他拍了下去,里大喊一聲“保安。”
邵明凡此時瞧見琳達的臉,被氣懵的腦袋終于漸漸恢復過來,還沒來得及收手,臉上就又被人扇了一個掌。
他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著眼前的喬可兒,張磕磕地問:“你…你敢打我?”
喬可兒此時神還自在,點點頭,笑著回答:“是啊,一年前我就想打你了,也是這個妹妹提醒我了,不能仗著人民群眾善良,就饒了你這樣的老妖怪。”
沈倩這下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節目組的分組導演進來,邵明凡不敢再囂張,便揮手讓琳達趕他們出去。
陸曼全程跟在邵明凡和暖的邊,也沒有點破沈倩的份,此時回頭看了一眼,目中有些意味深長的緒。
喬可兒見自己的助理過來,也不再聽音樂,收起手里的耳機,看著旁邊的沈倩,輕咳一聲,有些尷尬說到:“剛才,謝謝你了啊。”
沈倩揮手表示不在意,塞了一顆糖進里,“多大點事兒啊,分個手而已,這種男人就得直接扔去焚化爐,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能給。”
喬可兒這會兒倒是樂了,歪著腦袋道:“我看你年紀不小,口才了得,我原本還以為,你會跟其他人一樣,覺得我是見錢眼開,活該被拋棄呢。”
沈倩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扭了扭屁,不屑地喊:“嘖,真正見錢眼開的人,可不會有了你這樣的名氣,還跟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攪和在一起。剛才那男的七八年前就認識你了吧,那會兒,他三十出頭,長得還,又有點兒錢,你年紀輕輕,會被騙上賊船很正常啊。憑啥男人為心就是風流,人看上一個男人他正好有點兒錢就得被喊見錢眼開?”
喬可兒這下是真有些意外了。
畢竟,原本想著,沈倩長得不像是被人包養的樣子,能這個年紀、這個知名度參加這樣的節目,想來家里背景一定十分雄厚,像們這種大家族里出來的小姐,平時大概最不喜歡自己這樣被人包養過的明星,于是,遞過去一個橘子,就忍不住納悶起來:“你和我想象中的…真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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