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揚疑自己哪里得罪了許辛夷,才讓許辛夷將自己送過去的玫瑰扔垃圾桶里,但也猜測許辛夷對他有意見。
作為易揚的第一助理,趙彬明白自己有替老板分憂解難的責任,但夫妻之間的事,他一個助理不好貿然開口,如果猜錯了說錯了,他助理這碗飯也不用吃了。
思來想去,趙彬試探著開口,“易總,今天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提前一小時下班。”為了避免老板打斷讓他滾出去,趙彬語速加快不給易揚說話的機會,“是這樣的,昨天我惹朋友生氣了,想下班買點喜歡的禮送給。”
易揚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趙彬笑笑,“人嘛,生氣是要哄的,真惹生氣,送點禮道個歉是男人應該做的,但是如果冷著不理,容易產生大矛盾。”
這話聽著好像在理。
“那你怎麼知道你朋友是為什麼生氣?”
易總這是不知道易太太為什麼生氣?
趙彬仔細想了想,說:“夫妻……男朋友之間相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不是為什麼生氣,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但必須讓盡快消氣,等消氣之后再好好和談談問為什麼。”
“問?”
“當然,男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直接問總比不停的猜疑要好。”
易揚深覺有理,點頭,“行,提前一小時下班給你朋友買禮吧。”
“謝謝易總。”
提前下班一小時不重要,重要的是又為老板解決一個難題,這是為一名總裁助理應該做的。辦公室外,趙彬神清氣爽地想。
晚間易揚回到老宅,提著一份禮。
易老先生瞧見了,隨口問了一句,“提著什麼東西。”
易揚倒是直言不諱,“給辛夷準備的禮。”
易老先生與易夫人不約而同抬頭看著他,并異口同聲問他,“禮?”
這真是奇了怪了。
鐵樹開花,太從西邊升起了?
他這傻孫子/他這傻兒子,竟然也會主準備禮?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
或許是兩人玩味的目太過明顯,易揚不太自然,“我先上去了。”
“去吧去吧。”
易揚剛轉,老先生和易夫人笑聲就傳了過來,他這一步還沒走,討論的話就開始了。
“這孩子終于開竅了!”
“可不是!兩人現在不錯,爸,您想抱重孫的愿,我看吶沒多久就能實現了。”
“那咱們是不是該早點準備準備?這孕婦和孩子該注意的地方多了去了,到時候手忙腳的。”
“對對對,這種事是得早點考慮早點準備。”
眼看著兩人的討論從許辛夷懷孕到孩子出生,再到孩子上小學,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學,出國留學一一規劃好,易揚忍了一會,想說什麼,最終也只是言又止張了張,什麼話也沒說,上樓進房。
房間里許辛夷正敷著面看劇本,見易揚回來含糊道:“回來了?”
“嗯。”易揚將禮放在許辛夷面前的桌上,是抬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但顯然許辛夷一門心思全在自己手上劇本上,看完一頁翻一頁,翻了也不知道多頁,也沒見把劇本放下來。
易揚眉心微皺,態度冷淡,從進門到現在沒對他笑一次,甚至連話都沒說,看來是真生氣了。
再三思索,易揚決定將禮先送出去再說。
“送你的。”
沉浸在劇本里的許辛夷茫然看向他,“什麼東西?”
“禮。”
“禮?”許辛夷放下劇本,好奇打開易揚送的禮。
是個致的首飾盒,看形狀,應該是條項鏈。
打開一瞧,果然和猜得一樣,確實是一條頂級品牌項鏈,許辛夷見過,百來萬。
“怎麼突然送我項鏈?”
——“今天是什麼重要日子嗎?”
之前忘記結婚紀念日的許辛夷心有余悸,當下一驚,腦子里飛快轉著和易揚有關的日子。
可思來想去,也沒想起今天是什麼重要日子。
——“今天不是什麼重要日子,干嘛送這麼貴重的禮給我?”
聽了幾句沒聽到許辛夷生氣的原因,易揚決定直接問。
“你不生氣了?”
許辛夷依舊困,“生氣?我為什麼生氣?”
“既然你不生氣,為什麼要把我送你的玫瑰扔了?”
“你送我的?玫瑰?”許辛夷一時茫然,腦海里有那麼幾秒沒能理解易揚說這話的意思,半晌才恍然想起公司前臺扔垃圾桶的那些玫瑰花。
——“可那些玫瑰花不是駱桀他……”
——“等等,易揚說他送我的,那些玫瑰花是他送的?”
“你的意思是說,送到我工作室的玫瑰花,是你送的?”
易揚點頭。
“999朵?”
易揚再次點頭。
許辛夷猛地起,一拍桌子,震掉了臉上的面,一臉心痛地看著易揚。
易揚冷靜看著。
許辛夷登時清醒。
——“不行,不能讓男人以為我對他看得太重,一點玫瑰花就激這樣,以后還不被他吃得死死的。”
許辛夷端著那無所謂的勁,“原來那些玫瑰……是你送的。怎麼不提前和我說?”
“我在玫瑰花里夾了卡片。”
“我沒注意,還以為是哪個狂蜂浪蝶我的追求者送的。”
——“隨時提一提追求者,讓男人有危機迫,這樣才知道我的可貴。”
易揚挑眉,“追求者?”
許辛夷裝模作樣,“那當然,我好歹是個明星,長得這麼漂亮,當然會有一些狂蜂浪蝶追求我。”想了想,嚴肅加了一句:“每天都有!”
易揚面不改給自己冠名:“那我可真是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
許辛夷更是理所當然地點頭,“所以再送花的話,可以讓送花的告訴前臺是送給我的,以后我會吩咐前臺讓放我辦公室里。”
“好,我記住了。”解決了一個難題,易揚功卸下心中重擔。
三年前,帝盟解體,遊戲天才莫北,低調隱退。三年後,她女扮男裝,埋名回歸,從被人唾棄到重登神壇,引來了全民沸騰他俊美禁慾,粉絲無數,電競圈無人不識。入隊一開始他對她說“安分點,不要有非分之想。”後來她身份暴露,他從桌前抬眸,緩身站起“遊戲裡結完婚就想始亂終棄嗯”
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
我隻希望,等你發現所有真相的那一天,你千萬不要哭啊,你千萬,別哭啊。 …
那不是程歲寧第一次見周溫宴。 她見過他意氣風發,見過他浪蕩不羈,見過他懷裏女孩換了一個又一個。 只是那次,她心動最難捱。 那天室友生日她走錯包間,偶然窺見他懶懶陷在沙發裏,百無聊賴撥弄打火機。 火苗忽明忽暗身旁女生和他說話,他勾着笑半天敷衍回個一字半句。 她回到包廂裏第一次鬼迷心竅主動給他發了信息,【今天聚會好玩嗎?】 下一秒,他回:【你不在沒意思。】 後來他們分手,多年後在風雨裏重逢,她被男友差遣輕視狼狽不堪。 他跨過一衆圍着他殷勤討好的人羣,不顧目光,拉住她的手,塞進一把傘。 冬夜昏天暗地光線裏,他垂眼看她,聲音淡淡:“撐傘,別淋雨。” 那一刻她這才知道,除了他以外都是將就。 朋友問那再後來呢?她淺笑着沒說話。 只是每年西園寺,雲蒸霞蔚煙火繚繞的銀杏樹下多了個虔誠的少女。 那天年初一,青衣僧人說有緣人贈了她一張紙條。 展開一看,字體熟悉,上面寫着‘一歲一禮,得償所願。’ 她下意識回頭,人海茫茫裏,一眼只看見他溫柔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