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記錄的是,從市中心的東山路後段跟西山路的前段在十字路口發生了車禍,撞車引起的後車追尾,慘烈的車禍造一死零傷。」
「我知道。」
雲辭不耐煩的冷聲。
林星純唸的這一段就是宗卷裡麵記錄的原話。
雲辭不僅知道,還能背了。
並且當時的場麵他幾乎能夠形容出來了。
不是言語能形容的慘烈。
因為追尾,雲沐的車在中間近乎變形。
而想到這一切的導致者就是林星純,雲辭心中許久沒有燃起的火焰再度騰騰燒了起來。
林星純貝齒輕輕咬了咬,繼續說道:「但是那條路是個大下坡,坡長短且陡,我記得坡角有45度了,那條下坡上麵路燈沒有壞掉的,就算是下雨天也很亮,視線也很寬廣……王叔,我記得前麵就有一個類似的下坡路,麻煩您可以往前開一開嗎?」
車子走到現在已經要進城了,林星純記得路,所以讓王叔把車子往前開一段。
王叔也想快點聽到林星純的分析,趕點頭啟了車子。
而雲辭全程依舊是皺眉狀,隻是眸裡的神愈發的沉凝了。
他已經從林星純的話語裡知道想要說的是什麼了。
也確實是如林星純所形容的,那條下坡路十分的寬,因為是市區中心的公路,路燈什麼的也是十分的多,就算是淩晨一兩點的深夜那上麵的視線也很好。
那樣的下坡路,前麵發生車禍,後麵的車絕對可以躲避並且避開。
而雲沐的車禍裡,連環的好幾輛車的追尾事故也是致死量的。
「追尾事故多發於平路以及高速,下坡追尾,除非是彎道下坡或者是雨天大霧天這種可見度底的況下,但是那天白天天氣晴朗,晚上也沒有下雨……」
林星純自顧自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剛巧這個時候王叔已經開車到了下坡上麵。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
林星純見此,激的在車裡想要站起來,頭一下子撞到了車頂。
悶聲之後趕捂住腦袋一笑。
然後指著前麵。
「王叔,你看,這個下坡,你是司機,正在行駛途中,前麵發生車禍,你能避開嗎?」
這個下坡跟當初車禍的案發現場十分的像。
如果不是馬路上車很多,都想下車實地分析了。
「如果跟前車車距有二十米以上,就可以避開。」
王叔是個老駕駛員了,他說二十米也是經過深思慮的。
林星純點頭。
「你看著上麵記錄的是,五輛車的連環追尾,並且每輛車都撞得幾乎報廢了,如果是正常行駛的車輛,剎車沒有壞掉,陡坡路段,誰還加速狂飆?就算是有一輛加速狂飆,不可能五輛車這麼巧都加速撞上了,這裡是城市主幹道,不是秋名山的賽車道。」
「所以,我覺得奇怪的有一點,這些車追尾是車禍發生前還是發生後,發生前就追尾了,會不會是下坡路上撞上瞭然後雲沐姐姐的車一直被頂著往前了,車禍發生後的追尾,五輛車的追尾,是致死量了。」
會把一輛小轎車直接扁。
車裡的人都能餅了。
分析有所突破,林星純心十分的好,有些放飛自我的用上了一些網路用語。
王叔點頭表示說的有道理。
就連一直在旁邊沉默凝思的雲辭都忍不住手拿過了手裡的資料夾,認真的逐字逐句的看著檔案上麵的文字。
記錄車禍現場的那段文字。
這裡,他之前忽略了。
因為警察從一開始就說主要責任是從西山路駛來的那輛小車。
而後麵的車追尾,車輛損壞到了報廢的程度,他完全忽略了。
「下坡路段有監控嗎?」
林星純問了一句。
雲辭皺眉在看沒回答。
王叔回答的。
「沒有,隻有十字路口有監控,拍下的是十字路口的撞車畫麵,卻沒有下坡路段的畫麵。」
這裡,也是奇怪的一點了。
分析之後王叔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這樣說的話,大小姐的車禍真的不是意外了。
而是一場謀!
雲辭這麼多年一直覺都是對的!
但是之前他的注意力太放在林家的人上了,所以才會被誤導了……
「林星純,我再問你一遍,這場車禍,沒有人指使你麼?」
雲辭終於開口。
說出口的聲音也是夾著寒冰的。
連王叔都被凍住了。
林星純其實也僵了一下。
不敢把話說得那麼篤定。
因為就算是有人指使那也是指使的林佩。
「雲辭,我還是那四個字,我不知道。」
「嗬。」
不知道。
是了。
林星純被問的時候永遠都說不知道。
不是沒有。
也不是有。
而是不知道。
這算個什麼狗屁回答?
雲辭很生氣。
如果不是有王叔在車裡,他一定手掐住了林星純的下顎將抵在了車座上了。
不知道。
這幾個字比有更讓雲辭生氣。
因為說不知道的語氣彷彿是這場車禍跟毫無關係一樣。
該死的。
雲辭的心被怒火瞬間席捲,他手扯了扯領帶。
王叔察覺到車氣氛詭異,不再說話,而是加快了車速往雲宅去了。
「雲辭,如果我知道什麼,你這麼多年查還查不到麼?」
林星純看著雲辭,強迫自己掩下眼神裡的心虛,「號稱城隻手遮天的雲幾年查不到的東西,會不會就是不存在的?」林星純說的是實話。
雲辭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上去查。
其實自己連真正的兇手都不是,他能查到纔怪了。
林星純這麼說也是為了幫他,或許轉換一下目標,一直沒有進展的事會有所突破也不一定。
隻是雲辭是誰。
正如林星純所說的,雲辭是隻手遮天的人。
林星純這番話後,雲辭手一把鉗製住了的下。
他的手並沒有用盡全力,但是卻掐的的脖子上的rou瞬間紅遍了。
隻是這一次,林星純的眼神裡全是理直氣壯。
畏懼也沒有了。
瑟更是不再了。
這樣的林星純,雲辭倒是第一次見。
「你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就這樣牽製著與四目相對良久之後,雲辭終是輕笑了一聲,鬆開了手。
鬆手的下一秒,林星純著乾咳了一陣。
沒說話。
有膽子,也不蠢,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開口說任何的辯解都是惹怒雲辭的利。
還不想死。
雲辭鬆開林星純之後拿起手機播出了一通電話。
從後麵雲辭說出口的話林星純知道電話那頭是沈鑫。
雲辭讓沈鑫來雲宅。
並沒有說要幹什麼。
很簡短的通話之後雲辭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目繼續放在林星純上。
林星純不敢說話,瑟的樣子回來了,埋著頭不看雲辭,連呼吸都放輕了。
雲辭知道這不是林星純本來的模樣。
也知道這個人骨子裡的強在一點點的展出來了。
雲辭並不是喜好打人的格,更何況他在這一瞬間覺得林星純的強或許對自己會有幫助。
於是緩緩勾。
不說話,將目緩緩移到窗外。
要到雲宅了。
已經到山腳了,上山就是。
車雖然依舊是無聲,但是林星純明顯的覺到繃的氣氛已經消散。
鬆了一口氣。
突然想到了什麼,的眼裡閃過一抹白。
張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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