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現在了還要跟我玩這一套?」都已經麵對麵的談了,他還覺得一道碼能攔著自己?
雲辭的手指出來在筆記本鍵盤上劈裡啪啦的敲了幾下。
郵箱被開啟了。
裡麵卻是空白的。
隻是雲辭注意到,這不是梁衛行的郵箱。
而是梁鹿的郵箱。
「梁鹿死後,我發現他的郵箱已經被清空了。」
雲辭盯著梁衛行,等他說完。
而他已經說完。
雲辭啟:「所以呢?」
「這個ip地址加了的,我的人進不去,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梁衛行推給雲辭一張紙。
紙上麻麻的是各種的數字。
雲辭看了一眼。
沒說話。
「侵我弟弟郵箱刪掉郵件毀滅歷史記錄的人地址是這裡。」
梁衛行解釋了一句。
「所以,你開口求我?」
雲辭睨著梁衛行,眼眸之中帶著戲謔。
梁衛行也笑了。
「換而已,你來這裡不是也想得到些什麼麼?我得到我想知道的,就告訴你想知道的。」
「所以,告訴我,這個地址是哪裡。」
梁衛行把那張紙往雲辭麵前推了推。
雲辭笑。
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兩個字。
落筆有力。
兩個字,大開大合,十分瀟灑俊逸。
看到那兩個字,梁衛行臉一黑。
「杜家?哪個杜家?」
雲辭寫的是杜家兩個字。
「城還有哪個杜家。」
雲辭將鋼筆的蓋子合上,作斯文優雅的將其放在了紙上。
修長手指在那兩個紙上輕輕劃過。
角勾起。
梁衛行盯著雲辭,似乎是在懷疑雲辭這麼快就說出來的這個地名的真實。
雲辭笑。
「杜家的三小姐杜清淺當初是個跟蹤狂,我的郵箱每年都會攔截上千條來自這個地點的訪問記錄,這個ip我想不記得都難。」
所以,雲辭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梁衛行看著雲辭。
腦子裡也是在思考他的話語的真實的。
杜家的三小姐杜清淺對雲辭的瘋狂這件事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這樣說起來……
「我弟弟是被杜家的人害死的?杜家的誰?」
梁衛行還要問。
雲辭卻拿起鋼筆在桌子上敲了敲。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現在該我提問了。」
說著,雲辭盯著梁衛行,「我姐姐的事,你知道多?」
「嗬,你這個問題可真夠大的。」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怎麼看,也是梁衛行不劃算了。
雲辭勾。
「下次你也可以換一個這樣大的問題。」
梁衛行哈哈一笑。
沒有再糾結這個,而是走到桌子邊上從桌子裡拿出了一遝照片。
遞到雲辭麵前。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些。」
雲辭從梁衛行手裡接過那些照片,翻開來看,僅僅隻是第一張就把他的視線完全拽住了。
這是一張雲沐的照片。
照片裡,雲沐好像是夜店,穿著十分暴的熱跟比基尼,被一群金髮碧眼的壯外國人團團圍著。
化著很濃很濃的煙熏妝,紅似火。
即便是這樣,雲辭還是認出了。
卻又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大姐,雲沐。
「繼續看,你會發現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梁衛行將雲辭臉上細微的表變化盡收眼底。
雲辭從來都是以沉穩斂示人,不得不說,現在僅僅隻是看著他有一點點的愕然震驚,梁衛行都覺得心滿意足了。
想當初他在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簡直要嚇死了。
完全不敢相信照片裡的人會是雲家的那個善良純真的大小姐。
雲辭往下看了兩張。
每一張,照片裡的雲沐上的服都越穿越。
到最後,竟然已經是那種大尺度的無ma照片了。
雲辭看不下去了,啪的一聲將手裡的照片拍在了桌子上,抬眸,目死死的鎖定著梁衛行。
「照片是你p的。」
他這話應該是問句,但是因為那種咬牙切齒的語氣,聽起來就不像是問句了。
梁衛行聳肩兩手一攤。
「我很閑嗎?」專門去p這種照片來陷害一個已經過世的人?
雲辭的目放在第一張照片上。
那張照片應該很久了,用的是那種不太高階的照相機照出來的,底下還有時間。
八年前。
七月十八日。
淩晨三點。
他的手指索在這行時間上,皺眉。
然後開口。
「照片上的人不是雲沐。」
第一,八年前雲沐人雖然在英國,但是七月是的生日,那一整月雲辭跟雲老爺子都在英國陪著,那段時間並沒有夜不歸宿過。
第二,是在英國。
而這照片的背景明顯是在國。
雲辭抬眸,目爍爍的抓住了梁衛行。
梁衛行哈哈一笑。
「不愧是雲辭。」
「一開始我也覺得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姐姐,但是我的手下,就是那個連城,他認出了這個酒吧,在國,所以我一查,這個人不是你姐姐,但是……」
「……長得跟雲沐一模一樣。」
雲辭接了梁衛行的話茬。
是的,照片裡的人,如果單單從外貌上來看,真的是長得跟雲沐一模一樣。
「整容不可能會有這麼高的相似度,這個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相似了。」
「除非是雙胞胎。」
梁衛行戲謔一勾。
盯著雲辭。
雲辭皺眉,聽到梁衛行說出雙胞胎這個詞的時候,眼眸瞬間一抬,眼底閃過一抹寒。
然後又瞬間收斂了那抹。
「不可能的。」
「一切皆有可能。」
梁衛行起,走到雲辭邊,「我以前覺得我弟弟不可能英年早逝,但是你看,他的死,讓我措手不及。」
「所以,雲辭,作為朋友,我送你一句話,查一查當初你母親生產的時候那個死胎,到底死了沒。」
「因為這些照片全是雲沐在車禍之前半年陸陸續續收到的,那些郵件我沒有儲存下來,但是我依稀記得,是恐嚇郵件,那邊的人用這些照片威脅。你姐姐很確定自己沒有拍過這些照片,但是一旦這些照片被發出來,世人可是不會相信的,所以,承了非常大的力。」
「你一定也覺得你姐姐車禍之前的狀態很不對,這就是原因。」
說著,梁衛行的手掌放在雲辭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兩下。
轉離開。
雲辭坐在書桌前,麵對著散了一桌子的各種暴照片,眼底兇湧,難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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