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舞臺亦平臺第三十一節打火機(第一更!)
“國棟!”趙國棟定睛一看,卻是曲雲峰,“雲峰!”
“嘿嘿,你也來開會?”曲雲峰一臉興,顯然是對於能夠看見人十分開心,“怎沒看見建彬呢?”
“蒼化縣的可能先來了吧?學習孔繁森對提高咱們共產黨人素質和作風的大有裨益,誰也不能缺席才對,咱們年輕幹部更應該向他學習。”趙國棟一本正經的道。
“去你的!在我面前給我來這些大道理,誰不知道這道理似的,這麼久回去過沒有?”曲雲峰一邊瞅著自己的隊伍一幫人向,一邊抓時間和趙國棟聊一聊。
“回去了一次,你呢?”趙國棟沒有詳細說。
“我也回去了一次,一個月了,咱們也是生理正常的大男人,回去一次不算過分吧?而且是公私兼顧,你小子還在給我打馬虎眼,在咱們廳裡去騙了一輛車和十萬塊錢,是不是?”曲雲峰臉上有些說不出的味道,“行啊,國棟,還能把湯省長搬出來,真是小瞧你了。”
“巧遇上個人和湯省長還算,就打了一招呼,一輛車加十萬塊錢,車歸人大了,十萬塊錢估計還沒到縣裡就已經被規劃完了。”趙國棟含笑低聲音道:“哪敢和你這農業廳裡出來的嫡系比啊,弄了幾個項目給土城?”
“就一個,中低產田改造項目。”曲雲峰故作平淡狀,但是趙國棟卻能夠從對方眼底看出得意。趙國棟本不想再問下去,但是看看對方有意無意的出尾,自己若是不配合一下,實在也有些說不過去,“廳裡能給多補助?”
“至得給兩百來萬吧,我看能不能爭取到三百萬。”曲雲峰淡淡一笑道。
“媽地,還在說我。你這一張口就當我辛辛苦苦跑斷弄來的十倍還有多,天理何在啊?!”趙國棟滿臉痛苦和不甘狀。“曲雲峰,今晚客你請定了,我不在地委招待所吃,我要到寧陵最好的大酒店去狂一頓!”
“得了,你在我面前裝,難道說你們通廳就薄待你了?說吧,你們蔡廳長給了你們花林多?”曲雲峰當然知道趙國棟也不是省油燈。
“唉。哪敢和你比啊,現打現的銀子就要到帳了,我們廳裡雖然也答應要給道路建設補助,但是一要有合適的項目,二要有地區和縣裡的配套資金投,這兩者不符合條件,一分錢都別想,縣裡現在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哪來什麼配套資金?地區通局更是一不拔,我這會兒白頭髮都快愁出來了,就盼看能不能把廳裡領導哄到咱們花林來好好算計算計,現在可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自打曲雲峰能在昏睡狀態下不聲的起床出門,趙國棟就再也不敢小瞧他和袁建彬兩人了,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藏得好。對付這些家夥,既不能說假話,那很快就會被這些家夥穿,日後見面就尷尬了,但也不能不說假話,嫉妒之下,否則難免不生出一些事端來,還是悶著腦袋乾自己地,等一切都塵埃落定時再說。
曲雲峰也知道通上項目歷來要求市縣兩級政府都要投省裡邊才能給予補扶持,單純想要靠省裡來承擔那是不可能的。花林縣是全地區數一數二地財政窮縣。既沒有像樣的工業,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農業支柱。純粹就是一個為了填飽肚皮而掙扎的典型深丘縣,甚至比蒼化都還要差一截。
“那國棟你可要努力,你們鄒書記和羅縣長那裡你可要好生做好工作,爭取縣裡拿出一點錢來投。”
曲雲峰這一番話都純粹是廢話,
要能鄒治長和羅大海那裡工作本就不需要作,他們要能拿得出錢來,還需要自己在那裡煞費苦心的盤算?“那是,那是,共同努力,共創輝煌!”趙國棟心裡更是鄙薄,這家夥也學會打腔起來,真是幾日不見,已非吳下阿蒙了,居然還把腔學會了,“建彬那邊況怎麼樣?”
“也還行,聽說這家夥也在爭取水利廳一個小型水庫排險加固工程的項目,準備對蒼化縣境多坐小型水庫排危加固,估計所需資金也不會,至也在三四百萬,看樣子蒼化縣財政能從這裡節余不。
”曲雲峰微笑著道:“你別小看了袁建彬這小子,他可鬼著呢,要不怎麼會主申請到蒼化?”
“他主申請到蒼化?”趙國棟吃了一驚。
“嘿嘿,不知道吧,日後你就會明白的。”曲雲峰角掛著一若有若無地笑意。
曲雲峰的故弄玄虛讓趙國棟很是氣悶,只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好和對方多說什麼,眼見得人們都陸陸續續往小禮堂裡走了,趙國棟和曲雲峰也就只有匆匆告了別便各自走回自己的群中去了。
禮堂中按照規矩依然是按照每個縣每個局行一塊分配下來,看樣子地委這次規劃得很細,每個單位來多人都把位置留夠但是又無空位,這樣可以保持整個會場的和嚴肅。
寧陵市毫無例外的被排在了第一位,作為寧陵地區人口和經濟實力都是排名第一的頭把椅,他們理所當然的坐在第一梯隊,隨後的就是長陸縣和土城縣,花林毫不例外地和昌化縣排在了最後一個梯隊,這個時候趙國棟才看到了袁建彬,遠遠打了個招呼。
人流一進禮堂,禮堂就變得嗡嗡嗡起來,煙霧頓時在人群上空中生,這年頭還沒有怎麼提倡煙這一類的說法,人人見面第一件事就是撕開錫箔紙拿出煙來散一圈。
趙國棟走在整個花林縣最後,而挨著花林縣坐的就是號稱第一局的地區財政局,而與趙國棟相鄰的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子大概就是地區財政局地一把手李鼎南,一個據說非常強勢的財政局長,當然他背後站著麥加輝這個強項專員。
趙國棟一屁坐下,這邦邦的折疊椅委實有些硌屁,要在這一坐幾個小時實在太難為人了,好在可以借助上廁所不時尿遁一番。
左邊挨著趙國棟坐的是副縣長辛存煥,一個民盟員。按照各級黨委和政府組慣例,一般說來都得有那麼一兩個和一個民主黨派人士進班子,顯示婦能頂半邊天和執政黨與民主黨派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政策。
“辛縣長,來一?”趙國棟和辛存煥沒啥道,印象中他好像不煙,果然對方擺擺手,趙國棟本來也不煙,但是看著周圍四煙霧繚繞,與其被二手煙,還不如化被為主,主出擊一手煙。
瞥了一眼旁邊那個有些傲慢的家夥,趙國棟本不想搭理對方,管他是啥角,至現在自己還求不到對方頭上,但是想想自己還得在寧陵一呆三年,保不準還要和形形的局行打道,也就著鼻子給自己右手邊的家夥遞上一支煙。
李鼎南本不想參加這種大會,但是這一次地委發文語氣很,明確要求請假必須要給穆剛請假,這個從土城縣委書記起來的家夥現在越來越不好說話,自己打電話過去,對方啥也沒說,只是說沒有特殊原因一律不得請假,言外之意很清楚,李鼎南氣悶之下也不好多說。
看見對方遞出來的煙,李鼎南怔了一下,這家夥不用說肯定不是本地幹部,本地幹部不會中華,一般副級幹部差地點殼紅塔山或者阿詩瑪, 好地點殼的,但是中華煙一拿出來就證明這個家夥一來不是本地幹部,二來有些來頭。
李鼎南也不說話,接過煙來,別在腰間地芝寶打火機便跳了出來點燃煙。
趙國棟心中微微一,這家夥還真有些囂張,寧陵這個時代能夠用得上芝寶打火機,而且敢於公然堂而皇之用的幹部,只怕還沒有幾個,趙國棟手上的打火機是登喜路的,登喜路並不是專業作的打火機的,它的打火機大多是以致細膩更類似於一種小禮品而出現。
“你是上邊來掛職的?那個廳下來的?”話語倒聽不出多傲慢,但是骨子裡的居高臨下卻是抑不住。
“嗯,通廳下來的,分到花林。”趙國棟也表現得很低調。
“後生可畏啊,你有沒有二十八?”李鼎南注視了一下對方洋溢著年輕和活力的臉,有些慨的問道。
“二十五。”趙國棟很不喜歡對方這種恃強凌弱的詢問方式,但是在對方威下,於這種勢,他也不好反擊。
“嗯,省裡邊下來就是好。”李鼎南吐出一口煙霧,讓自己臉藏在煙霧中,目中的散漫和不甘卻若若現。
趙國棟能夠覺出對方似乎很有些怨氣的模樣,只是自己似乎和對方半點也挨不著,他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能覺到這個家夥大概也是自己單位裡強勢慣了,所以舉手投足間都有一子霸氣,這霸氣麼,說得好有魄力,說得不好就要剛愎了,就看領導怎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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