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舞臺亦平臺第三十二節哪路人馬(第二更求月票！)

領導們進主席臺就座的順序很是耐人尋味，人大工委和政協工委的副職領導們席顯得很隨便，反正他們的位置都在主席臺的二排，對號座就行了，而且還不時打著招呼說笑著。

而行署的副職們和常委們則基本上是延續著次第座的程序，而且基本上是面無表各自夾著皮包，目不斜視的直奔自己的座位，而幾位主要領導則是先有書將他們的皮包和水杯放在桌案上，表示領導已經到了，然後才陸續座，這相當微妙而又細致。

當蔣蘊華座的時候臺下聲音漸漸消失變得平靜下來，而麥家輝和祁予鴻二人卻是一邊談著一邊座，麥家輝不是揮著手臂，而祁予鴻則是雙手背負滿臉沉思之，不時點點頭，似乎是在思考麥家輝的言語。

當祁予鴻和麥家輝一落座，蔣蘊華目往下一掃，所有人都知道會議要正式開始了。

用眼徵詢了一下祁予鴻，蔣蘊華清了清嗓子，“開會了，開會之前講一下會場紀律，......”

“下邊我宣布一下今天會議議程，會議第一項議程是宣傳部長萍統治傳達中共安原省委關於《向孔繁森同志學習》意見的神，第二項議程由組織部長穆剛同志作關於在全地區開展向孔繁森同志學習的活布署安排，第三項議程由地委副書記、行署專員麥家輝同志作就全地區黨員幹部開展向孔繁森同志學習活作員講話，最後一項議程由地委書記祁予鴻同志作重要講話。”

趙國棟也不知道這種會議學習的效果究竟怎麼樣。但是據他觀察實際上很多人並沒有認真聽會，至在宣傳部長萍傳達省委神時，下邊很多人地注意力就開始分散了，或許是省委的神涵實在太富，又或者是萍同志對省委神領會得特別深刻細致，僅僅是傳達省委神就花去了將近五十分鍾，這讓下邊很多人都是呵欠連天。而不人乾脆閉目養神，或者開起了小會。

穆剛的講話稍稍提振了一下下邊人的神。畢竟在組織部長心目中留下不好印象，尤其是各局行各縣的副職們還是相當忌諱的，這對他們日後的發展也許就是一個印象就會被毀了，雖然這種況鮮有一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也不願意在這種小事上栽跟鬥，只是像縣委書記或者縣長以及重要局行地一把手們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視了。該幹啥還是幹啥。

麥家輝的講話充滿氣勢，雖然行署辦早就為他準備好了稿子，但是他還是經常稿即興發揮，雖然趙國棟並不覺得他地稿演講就能比稿子上的東西高明多，但是多了一些寧陵地方方言和歇後語，總能更吸引人們注意力一點。

祁予鴻的講話深沉而又慢條斯理，容也是差不多，除了強調像孔繁森學習的重要和必要之外。趙國棟注意到祁予鴻屢屢提及要講像孔繁森學習與眼前各地各部門實際工作結合起來，真抓實乾，開拓創新的推進工作，拿出工作實績。

很多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趙國棟卻發現祁予鴻每每說到這一點時，目總是下意識的在下邊各縣市的一二把手們臉上尋找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在尋找認同他這個想法觀點地下屬。

冗長而沉悶的會議一直持續到下午六點過才結束，三個多小時的枯燥學習會議讓一乾懶散慣了的書記縣長局長主任們在等到蔣蘊華宣布散會那一刻，立即如洪水開閘一般像禮堂外洶湧而出，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一古腦兒的向外湧，

總還是有那麼幾個書記縣長們有意放慢腳步，等待著主席臺上的領導們下臺，然後靠過去。先前開會時呵欠連天的人們這個時候都是神倍增，無論是簇擁在祁予鴻還是麥家輝旁的人們，還是蔣蘊華和李重山一旁地領導，都是笑容可掬態度可親。

“辛縣長。咱們怎弄?”趙國棟長脖子四張。

僅僅幾秒鍾時間鄒治長和羅大海兩個帶隊領導影就消失了，丟下一乾沒有抓拿的夥計們。

“誰知道啊。剛才羅縣長不是還說大家一起到地委招待所用餐麼?”辛存煥雖然民主人士，但是卻毫沒有民主人士那種文質彬彬的風格:“地委招待所那破地方有啥好吃的，尤其是這麼多人煮出來的大鍋飯菜，估計和豬食也差不多。趙縣長，要不我請你，咱們去吃吃寧陵有名的小吃——梅記燒臘館，保證你吃了一回想二回。”

“那他們呢?”趙國棟仰養下頜示意其他一乾人。

“管他們，咱們自己吃自己，還用得著請示誰不?明天準時到會就行了，要不把老韋喊著?”辛存煥和韋飆關系不錯。

“我看他們好像在等鄒書記和羅縣長，方書記不是在那兒左顧右盼麼?看樣子是在等他們倆呢。”趙國棟注意到方持國一會兒拿出手機，但是卻沒有撥打，看樣子是知道鄒治長和羅大海地行蹤。

辛存煥瞅了一眼，“嗯，好像是，看樣子鄒書記和羅縣長是去找主要領導匯報工作去了，那咱們就等等吧。”

一直等到快七點，才見到羅大海的影出現在門口，“走，寧苑！”

“啊?寧苑?”韋飆首先了起來，“怎，羅縣長，今天要準備破費一把請咱們這些兄弟夥去寧苑消費一次?”

“寧苑在哪兒?”趙國棟對寧陵這邊的餐飲娛樂行業並不悉，小聲問辛存煥。

“跟著走就行。據說是一個港商把原來寧陵飯店給買下來了，又把旁邊與烏江之間那片地買了下來，修了一座相當雅致的苑，分許多風格不同地小院，主要接待所謂的VIP賓客，院就被做寧苑，聽說裡邊可算得上咱們寧陵地區最高檔的場合。

一般人你本就定不到裡邊的位置。”辛存煥也是一連神的模樣。

趙國棟不由得啞然失笑，連安都市那些所謂最高檔的場所他也大致見識過了。五星級酒店也好，國際度假山莊也好，也就那麼一回事兒，難道說寧陵這種地方還能變幻出什麼新花樣出來不?

什麼VIP也好，歐、日韓、馬泰風格也好，不過都是生意人想出來地噱頭，故意設置一些所謂地門檻。使得進去消費過的人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了一個層次，可國人就這個調調，尤以這些偏遠地方更甚。

也罷，自己也好見識見識一下這所謂神莫測高貴無比地寧苑，看看究竟能高檔到啥程度。

中車都已經被放了回去，一乾人等就只有乘坐出租車前往位於烏江江畔的寧陵飯店了。

寧陵飯店也是寧陵地區歷史最悠久的飯店，原來是寧陵地區行署的招待所，後來因為經營狀況每況愈下。負債累累，行署索就把這飯店轉讓。

一番運作之後被一港商連同債務和員工一並接了下來，行署甚至還給予不優惠政策予以扶持，比如地區上稍微重要而又需要上檔次的會議以及上邊各種應酬接待也大多擺放在寧陵飯店裡，再加上港商對寧陵飯店也投了不資金裝修並引進了不管理人員，改進經營。這樣幾番折騰下來，生意也就火起來。

一乾人等分乘四五輛出租車趕往寧陵飯店，算算下來至也得兩三桌，也不知道究竟邀請了什麼客人，而羅大海似乎也不願意說，一乾人也就知趣的不多問。

趙國棟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在寧陵這種地方吃到日式料理，雖然不是很地道，但是穿和服的侍，日式推拉門，再放點類似於《北國之春》、《杜丘之歌》這一類地歌曲也就有點像那麼一回事了。反正也沒多人真正過日本文化究竟是怎回事。

趙國棟對日式料理了解也不多。 即便是後世中他也對日式料理不興趣，對日本唯一興趣的還是們的製服秀和各種。

一餐飯吃下來。不但是趙國棟，估計其他一幫子人也一樣是氣悶得很，味道一般，但是大家都不得不裝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就算是喝起那不知名牌子的日本清酒來也是雅致有度的模樣，卻不知道日本人往往就是在喝了這種比醪糟水度數高不了多的清酒之後就喜歡忘乎所以。

一頓飯吃下來讓趙國棟意識到除了麥家輝出現在席間令人覺得有所值外，幾乎所有人只怕以後再也不會來品嘗這狗屁日本料理了，魚片，壽司，還有芥末，還有寡淡的清酒，真是令人無味之極，趙國棟幾乎從席間每個人地眼中都能覺到這一點，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居然提出這樣一個狗屁不如的提議。

一直到麥家輝那輛皇冠尾燈消逝在轉角，鄒治長才打了一個飽嗝，淡淡的道:“大夥兒也都回去吧，早點休息，明早還要分組學習討論，大夥兒可別遲到了。老羅，我回家一趟，你把這邊看著點兒。”

“沒事兒，鄒書記你去吧。”羅大海點點頭。

一乾人分幾撥迅速散去，這時候離休息還早，回招待所也沒啥意思，趙國棟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在寧陵是這麼孤單。

“走，國棟，一起去坐坐。”一輛出租車無聲無息的停在趙國棟面前，趙國棟定睛一看，除了辛存煥之外居然還有羅大海和縣委副書記、紀委書記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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