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戈靜那裡出來之後,趙國棟就想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自己。
雖然二月的京城寒意人,但是趙國棟還是覺得溫度不夠低,這個時候他很想站在某個山巔,讓山風使勁兒的冰凍自己的頭腦,而當熱沸騰的時候,自己也可以毫無顧忌的通過嘶吼怒來宣泄心的滾燙。
即便只是一種可能,也足以讓趙國棟全熱激起來了,戈靜的一番話竟然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一條前所未有的大道。或許這條大道充滿荊棘,或許這條達到陷阱遍地,但是至這是一條大道,一條可以看得到前方希和目標的大道,足以讓自己為之披荊斬棘鬥終生的大道,為者所為何,不就是求一個宏願得償,實現自我抱負麼?
在發改委前期的確不太順心,但是現在自己已經上道,即便是曾權軍對於自己的一些看法也逐漸接,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也曰漸提升,這從立國的心態變化都可以略見一斑。自己分管的這幾項工作,短短一年間,也拿出了幾件值得誇讚的事來,至可以讓上邊領導和下邊老百姓都能看得見得著。
化產業走出去,化價格降下來,這一點有目共睹;鋼鐵產業整合,有罵娘的,有拍手讚歎的,有唏噓慨的,但是誰也無法否認,這一步必須要走出去。
小高爐的清理初見效,雖然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還漫長,但至已經不像是以往那樣走過場。
趙國棟省裡邊約定的條件的就是,徹底清理關閉的確有困難的可以暫緩,但是環境問題嚴重的必須要關閉,關閉了就絕對不能再重開,而也絕不允許新建同類企業,必須要做到這三點,這也是趙國棟和各省領導以書面形式形了約束,就憑這個東西來問責。
你要想一棒子打死不現實,那麼不如退而求其次,現實一點,先阻斷新上的可能,在重點把環境問題嚴重的徹底關死,防止重開,做到這三點,趙國棟覺得已經很難得,但是如果努力卻能做到,所以他寧肯在政策上松一扣,但是卻要兌現逗。
在這一點上也贏得了曾權軍和各省的一致讚同,曾權軍和各省似乎都有些擔心趙國棟鑽牛角尖,非要在這個問題上較真,那樣不但會惡化和地方上的關系,而且效果也不會好,這樣先說斷,後不,哪個省如果真的出了問題,發改委祭起尚方寶劍,他們挨了斬也是與人無怨。
或許是自己在發改委的表現很符合領導的意圖,或許是中央意識到幹部年輕化的迫步伐,加培養能夠挑起大梁的一批年輕領導幹部?
總之,自己是圍了,圍雖然未必就一定可以穎而出,但是至也算是星燦爛中的一顆吧。
“去香山。”趙國棟坐在車上沉思良久,這才突兀的道。
司機老吳和歐錦華都吃了一驚,沒有吱聲,老吳瞅了一眼歐錦華,啟車,緩緩駛出。
“算了,老吳,就這樣開車在街上繞兩圈吧,我想想事。”趙國棟看了看天,這才意識到這已經是七點過了,天早已經黑了,“然後再找個地方吃飯。”
有些事不能對人言也實在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趙國棟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但是放眼去,似乎卻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劉若彤本來是最合適的,但是這都是年邊上了,他們上合組織書一行人卻又去了博鼇,據說俄羅斯一行同行來華進行流,趙國棟覺可能是報方面的流合作,所以才會避開了京裡而去了除了論壇開會時喧囂一時平時相當冷清的博鼇。
瞿韻白也是一個合適的對象,對於瞿韻白趙國棟不需要有任何忌諱,但是瞿韻白現在工作很忙,而且相隔數千裡,委實不太方便,這也使得他很有點拔劍四顧心茫然的覺。
年邊上的中心工作不算多,但是事兒瑣碎繁雜,千頭萬緒,你都得梳理著,好在下邊五個司局和聯系自己的副書長都是老手,所以也讓趙國棟省心不。
各省這年前來委裡邊走的事免不了,會議、總結、酒局、飯局能從年前排到年後中午晚上上好幾,這種事趙國棟司空見慣,擬了個原則給歐錦華來安排,凡是企業的邀請,會議可以到,講話簡短,但不吃飯;凡是各省裡來的,如果有副省長以上的領導參加,原則上要去參加,盡可能不車,如果實在安排不過來,可以考慮定在一個酒店或者挨得比較近的區域裡,這樣方便串臺。
每一年這個時候都是最為無奈而又痛苦的,連續十多天的會議和飯局能把一個壯實如牛的漢子拖垮,這就是中國國,難怪說如果這公款消費如果取消,每年行政開支費用不知道要下降多,又有多餐飲娛樂行業得關門倒閉,造多失業,這似乎了一種悖論。
張宏偉瞅了瞅走廊另一頭,似乎還有燈,他略一沉,還是邁步向走廊那一頭走了過去。
“歐,趙主任,還沒有下班?”看見歐錦華還在埋頭整理文件,張宏偉知道趙國棟肯定沒有走。
“張司長,老板好像還在看東西,您找他?”歐錦華站起來,走出來。
“不,我就是看趙主任還沒下班,看看他有沒有安排,如果沒有安排,那正好大家一起去有個飯局。”張宏偉笑著道。
“他晚上有一個安排,好像是安原來的客人,我幫您問問。”
歐錦華把握分寸很到位,張宏偉和老板關系很切,很多時候老板出去都是把張宏偉上一塊兒,但是今天況有些特殊,好像是原來老板在安原的幾個老部下過來了專門給老板拜年,老板今晚是專門把其他安排都推掉了,足見老板的重視,所以老板會不會帶張司長一塊兒,他也不好確定。
“宏偉,進來吧。”趙國棟頭也沒有抬,自顧自的看著手中的東西,“你那邊飯局如果不重要的話,那就和我一塊兒吃飯吧,安原和滇南那邊過來幾個老同事,很久沒有見面了,一起吃頓飯聊聊天,這幾天吃這些飯局讓我吃得真有點像《甲方乙方》裡那大款說的,看見龍蝦我就想吐,我是看見一桌子飯菜和酒胃就開始搐。”
“呵呵,趙主任,誰都難免,咱們中國人風俗習慣就是要在年前年後聯絡,年前大多是公務,年後則是私人,這是咱們中華民族的風俗習慣。”張宏偉在趙國棟面前表現得很隨意,“都是您的老同事?”
這一年來他和趙國棟之間的關系很快就進了一種相當融洽的境地,而趙國棟也並不怎麼把他視為下級,更多的是一種平等相的要好同事來看待,而他也很樂意這種氛圍,當然他也能把握住這其中分寸底線,領導可以這樣表現,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恃寵而驕的下場往往都很可悲。
“嗯,都是我的老同事,鍾躍軍你該認識吧,上一次來過的一起吃過飯的,這一次還有市長焦鳴,另外還有一個從寧陵出去現在在滇南紅山州擔任副州長,另外還有兩個縣的縣委書記。”
趙國棟在張宏偉面前也沒有瞞什麼,寧陵那邊一幫子幹部約好一起過來,他也無可奈何,總不能不要大家夥兒過來熱鬧熱鬧吧, 這距離過年還是有十來天,越是臨近年底,各人事都多,約好一起來,正好可以一並了了個事兒。
“好嘞,那邊飯局我就推了,這兩天都是這些飯局,我也和您一樣吃得人難,不去不好,去了自個兒難,今天您這幫老同事不會灌您酒吧。”張宏偉笑嘻嘻的應承道。
“他們和我在一起吃飯都知道我的習慣,不會太過分,當然這快過年了,有酒才能活躍活躍氣氛,我也就想找個機會和他們一塊兒聊聊,這朋友同事間就得經常走著,要不這就得慢慢淡下來。”趙國棟有些的道。
“趙主任您這人就是記念舊啊,走了幾年,老部下們都還惦念著你,不容易啊。”
張宏偉也覺得趙國棟在這一點很有姓格魅力,走了幾年,寧陵一幫幹部都還能記著他,來京裡都要到他這裡來拜訪,固然是趙國棟現在份不一樣,但是如果疏淡,人家也不會找上門來,自己和對方接這段時間裡,也能覺到趙國棟在外邊似乎表現得頭角崢嶸很有個姓,但是在私下裡,尤其是這些下屬們在一起卻是很隨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