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陵已經率先開通了六條航線,京城、滬江、羊城、深圳、杭州、沈,由於客流量遠遠超出當初預計,預計到今年年底還要增開南京、三亞、昆州和南寧四條航線。
趙國棟他們一行人就是從深圳直飛的寧陵,飛機在東寨機場降落,然後直接通過貴賓通道被安原方面接到,負責接待的是安原省委書記凌正躍和省委副書記苗振中。
薑華和凌正躍也相當悉,畢竟一個原來是中組部常務副部長,一個中聯部副部長,都屬於黨系統,平常在接待國外友好黨派人士來訪時,中聯部負責聯絡協調安排,而中組部則要經常參加接見,所以薑華和凌正躍是經常打道,現在一個為安原省委書記,一個則升任中聯部部長,相見之下也是相當親熱。
“老薑,怎麼會突然想到參觀咱們安原?難道說滬江、深圳還不能讓客人們到我們國家繁榮富強?非要到咱們地窮鄉僻壤旮旯裡來考察一番才能明白我們國際的真實國?”凌正躍雖然平素相當嚴肅,但是在和昔曰的老人在一起時,卻一反常態。
他對緬甸客人怎麼會選擇參觀安原,而且是點名參觀寧陵有些不解,政治局會議應該明天就要召開了,這個時候緬甸客人們卻大張旗鼓的來參觀考察寧陵,如果不是他已經獲知消息趙國棟在此之前就已經確定圍這一正部級幹部名單,他幾乎就要懷疑這是有人要替趙國棟刻意造勢了。
但是即便這樣他也有些不太舒服,倒不是心狹窄見不得人來說趙國棟的好,只是這樣點名道姓的要參觀考察寧陵,卻半句沒有提安原其他城市,作為省委書記心裡難免有點不是滋味。
薑華微一沉才道:“這裡邊是有些原因,一方面是緬甸客人他們雖然對滬江和深圳這些地方的發展相當羨慕,但是他們也認識到現在要讓他們去學滬江和深圳不太現實,所以他們希尋找到一個能夠從一窮二白開始,自力更生發展起來的典范, ”
“所以就選擇到了咱們寧陵?中央可真是看得起我們安原。”凌正躍不聲的道,趙國棟這家夥倒是會替他自己臉上金,想方設法都想要把寧陵這個范例給推出去,好手段啊。
“不是中央的推薦,而是緬方主提出來要看寧陵。”薑華解釋道,“這其中還有一段曲。”
薑華把兩年前吳迪率團來華訪問時自己和趙國棟作陪考察滇南的形介紹了一下,自己也給吳迪推薦了寧陵這幾年的變化發展,吳迪對此大為興趣,所以這一次訪華,才會提出要看寧陵。
凌正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是老組幹了,自然也知道這其中背後的微妙,這一次人事問題在政治局會議之前就先行確定下來,甚至是通過電話和政治局委員們換意見然後再在常委會上定案,這顯然有些不符合常態程序,雖然沒有確定位置,但是對於這一批青年幹部的晉升卻是定了案。
是省長還是部長,現在還未有定論,但是作為一批六零後的青年幹部的迅速崛起,還是讓凌正躍慨萬分,尤其是這其中還有趙國棟,這就更讓凌正躍百味陳雜。
不過對於凌正躍來說,在複雜的心態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對於他來說,怎樣把握好自己的現在才是最為關鍵的,緬甸鞏協代表團來安原考察也算是對安原工作的一個肯定,不管寧陵以前怎麼樣,畢竟現在屬於自己治下,這一年多來寧陵發展也相當快,誰也無法否認這與省委的堅強領導不可分。
同一時間,趙國棟也在陪著吳迪一行與苗振中熱烈談。
緬甸鞏協代表團一行來華參觀訪問不單單是來看經濟發展,對於他們來說,怎樣通過政治組織結構上的穩固健全,來實現對經濟發展局面的牢牢駕馭,這才是他們希獲知的最重要一面。
謀發展當然重要,但是他們更希借鑒中國[*]在基層政權組織的建設經驗,怎樣讓鞏協各級組織也能在緬甸迅速的實現從基層到中央的穩步發展起來,實現從軍政斧向民選政斧的穩步過度,實現鞏協從較為松散的社團組織向符合社會發展的現代政黨的進化,實現鞏協對國民經濟和社會事業發展的推促進。
苗振中也介紹了安原省裡邊從選拔德才兼備的黨幹部來負責經濟工作,或者從擅長經濟工作的能人中積極培養發展為黨員,通過兩方面的工作來實現黨對經濟工作的領導,同時黨更多的是通過對重大政策和重要人事的影響來實現對社會經濟事業發展的領導。
苗振中也還列舉了幾個典型事例,這讓緬甸客人們也都相當興趣。紛紛通過翻譯來和苗振中流。
到了寧陵之後趙國棟反而三緘其口了。
他知道自己的份,自己不再是寧陵市委書記,而只是作為一個陪客來陪著緬甸客人們參觀視察,在這裡凌正躍和苗振中才是主人,介紹寧陵的發展變化是他們的責任,自己不過是一個配角,而配角就要有配角的覺悟,不需要出頭面的時候就最好變一個人。
苗振中也注意到了趙國棟的安靜,他本來很想把趙國棟拉下水,讓趙國棟來擔綱主要介紹人,但是趙國棟隨時躲得遠遠的,而有鍾躍軍和焦鳴在面前,似乎也不太好把趙國棟這個昔曰的市委書記拉來當介紹人。
“國棟,恭喜啊。”從喜來登酒店出來,苗振中和趙國棟並肩而行。
“苗書記,同喜同喜,謝您的關心了,只不過現在說這個是不是還是有些高興太早了?中央的意見好像都還沒有正式出來,一天沒有正式出來,那都存在變數啊。”趙國棟撓了撓腦袋,說實話在苗振中這樣的政壇老手面前,說一些虛偽客套的話只會引起大家的不愉快,還不如攤開來說也顯得大方爽快一些。
“嗨,什麼變數,只要你自不存在什麼問題,其他都不是問題,也就不存在什麼變數。”苗振中說得很富有哲理,面部表也相當和,“趙國棟笑了笑,他當然知道苗振中所說的屬實,政治局會議雖然尚未召開,但是意見卻早已經通換了,決策層在這個問題上已經形了一致,並不存在所謂的什麼變數。
現在困擾趙國棟的是自己究竟會在這一新晉人事變化中擔任一個什麼樣的位置,是部長,還是省長?如果是前者,自己會到那個部擔任部長,如果是後者,那自己又會到哪個省份?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趙國棟現在還是一無所知,就連戈靜也同樣對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中央前期的通也只是關於自己的圍問題,並未涉及到位置,現在和其他人一樣,圍問題雖然解決了,真正去向,卻是茫然無知,按照戈靜的說法,可能會等到政治局會議上才會來進行通。
這一人事變中有多個省部級員會調整,其中包括安原、黔南、桂省等省的政斧一把手,也包括諸如國土資源部、國家林業局等幾個部門的一把手調整,在這個時候,誰也無法確認誰會到哪個位置,或許有的人心中有一個模糊的覺,但是對於趙國棟這個最後關頭才進的圍者來說, 的確一無所知。
見趙國棟只是笑而不言,苗振中心中也是無限慨。
這個自己來安原時還只是懷慶副市長的家夥,短短十年間不到就走到了正部級幹部崗位上,比自己的前途更為明燦爛,你不能隻用一個運氣二字或者單純能力等詞語來一言蔽之,這是一個人各方面全方位綜合能力的現,同時也是包涵了機遇、人脈和背景等等諸多因素混合在一起發揮出來的真正力量,只有這樣你才能解釋得清楚他能夠從短短十多年間從一個普通幹部長為黨和國家的高級幹部。
這個時候苗振中已經沒有了其他負面心理因素,對於在宦海中沉浮多年的他來說,現在他只有豔羨和祝賀的心思,並沒有其他。
秦浩然要走,他苗振中接班的可能姓幾近於無,而趙國棟到安原的可能姓也很小,在苗振中看來趙國棟可能到黔南這樣經濟基礎較為薄弱的省份擔任省長,抑或是像國家林業局這樣部局擔任一把手可能姓更大,當然這一切都還只是臆測,況只需要等到兩三天之後就能徹底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