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棟只是微笑著小口的抿著朗姆酒,卻不言語。
環顧四周,洲俱樂部依然如故,京城生涯似乎總是距離自己很遠,每每覺得自己似乎要融到這個環境中去時,自己就該離開了,而這一去只怕會比上一次從能源部離開更久吧?
趙國棟不喜歡長安俱樂部那副暮氣沉沉的氣息,也不太欣賞中國會的故作儒雅,倒是洲俱樂部風格簡約明快,眾也比較寬泛,來這裡也不顯山水,很是滿意。而洲俱樂部經常舉行的一些活也很是符合他的胃口,比如嘉德講堂有時候是鍾表專題,有時候是書畫專題,閑暇時在那裡聽一聽,也算是增長見識,尤其是趙國棟本來就對古董文這一類有些底蘊,上這一類的講課,到也很合胃口。
“你就在我面前盡的裝吧,我看你能憋得住多久,不就是想要在我面前顯擺一番麼?不就是希我問問你中的宏圖霸業麼?得,我今兒個還真不開口,怎怎的,我今兒個就當一泥塑菩薩,眼觀鼻,鼻觀心,喝酒!”雷向東似笑非笑的瞅著趙國棟,再不理睬對方,自顧自的喝酒。
“向東,至於麼?要損我也不至於照這樣蹩腳的借口不是?”趙國棟搖搖頭,笑了起來,“我啥時候表現出要挽袖大乾的模樣了?怎麼,就許你接掌中投,我就不能回安原?”
雷向東的國際開發銀行行長職位並沒有擔任多久,中投公司剛剛組建完畢,國務院任命雷向東出任中投公司董事長,中央匯金公司為中投全資子公司。
本來趙國棟可能也要為代表發改委為中投非執行董事,但是鑒於趙國棟工作也在這一調整中要發生變化,所以暫時由傅泉代表國家發改委出任中投非執行董事。
“本來以為你能出任非執行董事,咱們也可以在很多話題上尋找到更多論點,沒想到你小子卻要拆臺,我和傅泉不太悉,真是可惜了,我倒是覺得你如果能繼續在發改委工作一兩年更合適一些。”雷向東沉著道:“當然,機會來了也需要把握住,這個時候下地方是禍是福還得要你自己把握,外人說的都不作數。”
“我本來想如果你還在繼續接掌國際開發銀行,我們安原企業對外走出去是不是可以再沾沾你的,看來這也指不上了。”趙國棟也打趣道:“中投實力雄厚啊,打算怎麼運作,我建議一條,真要覺得資本太充足了,買黃金,只有好沒壞。”
“中投不是央行,沒有這個義務。”雷向東隨口道,隨即反應過來,警覺的問道:“你覺得會出現通脹,還是元會大幅度貶值?”
“現在通脹趨勢還不明顯麼?僅僅是房價一項的變化就足以拉通脹多預期?至於元貶值,這是一個長期姓的趨勢,隨著元貶值,大宗貨價格必然上漲,還會繼續推通脹力進一步加大,所以我說買黃金有好沒壞。”趙國棟平靜的道。
“所以你不余力的推資源型企業走出去?”雷向東點點頭,“但是現在這樣一窩蜂往外湧,也有風險。”
“不走出去,曰後付出代價更大,現在也許需要一些學費,但是總來看早一點走出去比晚走出去好。”趙國棟不想就這個問題多爭論,雷向東還在抱著他國際開發銀行行長的思路,擔心國企業大規模走出去對資金的需求使得國家開發銀行力也很大,擔心出現風險,導致國家開發銀行資金也出現損失,但你不走出去,今後的損失會更大。
雷向東若有所思,他執掌中投也是面臨巨大的力,國家外匯儲備一路攀升,也給外匯資產保值帶來巨大力,目前看起來似乎只能以國國債為主,歐洲國家債券更不可靠,而這樣龐大的資金不找一個合適出,遲早要出問題,但到如今,國家也沒有更好的策略應對。
趙國棟所說的購買黃金這種貴金屬也是一個辦法,但是只能是很一部分,否則以這樣大的外匯儲備一,只怕國際市場貴金屬價格便會應聲飛漲,這只能是一個長期持續漸進的過程。
“國棟,你這一趟回安原,有啥打算?”雷向東轉開話題。
“說實話,現在兩眼一抹黑,啥況都不清楚,也就談不上什麼打算,不過有一點我有覺,原來的發展模式和工作重心可能都需要有適當調整,不太適合現在的國民了,不過我估計這難度很大,未必能為很多人接。”趙國棟臉上出一抹深思,“但有些事必須要做到前面,我只能盡我的力。”
“你太悲觀了吧?好歹你也是省委副書記省長,難道連一點自主權都沒有?”雷向東有些驚訝,他覺趙國棟似乎有點底氣不足一般,這可很見,這還沒上任,就先給自己泄氣,難道說趙國棟也意識到了他這一趟回安原坎坷不?
“嘿嘿,自主權當然有,但是要看什麼事兒,有些東西,認識上如果不到位,你就會面對無數反對者,他們一樣振振有詞,一樣認為自己是正確的,這也沒錯,關鍵隨著時代發展,認識也要隨之改變,舉個簡單例子,環保和發展,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環保都是橡皮圖章,一切圍繞發展大計,發展才是道理這句話橫掃全國,但是現在看來,發展這個詞兒需要加上一個修飾定語,可持續的科學的發展才是道理更為妥當。”趙國棟顯然是想起了一些什麼,所以才有而發,“但現在中央發展的思路並沒有完全調整過來,或者說在觀點理論上已經開始調整,但是在實際艸作中依然按照慣姓思維再走,所以觀念之間難免就會發生撞,就會產生矛盾。”
雷向東點點頭,認同趙國棟的觀點,觀點看法需要隨著時代發展不斷調整修正,就像外匯儲備和貿易順差一樣,最初人們也是覺得多多益善,但是隨著經濟發展,外匯儲備猛增,貿易順差居高不下,帶來的負面作用也開始顯現,需不振,外匯儲備保持力巨大,怎樣解決這個問題反倒了擺在中央面前一大難題。
“看見那兩位沒有?”高鼻藍目的中年男子手中握著雪茄,淡淡的道。
“唔,看見了,怎麼?”另外一位年齡略小的白人男子訝異的揚起眉。
“你認識他們倆麼?”中年白人略帶國南部口音的腔調聽起來鼻音很濃,但是並不影響什麼。
“噢,不認識。”年齡略小的白人男子有些尷尬的搖搖頭,“在我眼中,這些黃種人模樣都差不多。”
“呵呵,的確如此,想必他們看我們也差不多,那一個年齡稍大的男子,算是中國金融界最有權勢的男人之一吧,中國國際開發銀行行長,但是這已經是過去式,現在他是中國中投公司的老總,中投公司,聽說過麼?中國人剛剛興辦的類似於淡馬錫的國有控公司,不過和淡馬錫不一樣的是,它擁有雄厚的資本,希通過投資來實現它們資產的保值。”白人男子目瞇起來,似乎是在琢磨兩人,“另外一個好像是中國國家發改委的副主任,據說他會很快到地方上去,是中國政斧一個很有些呼風喚雨能力的人。”
“你是說那個鼓勵中國資本向海外投資,同時又極力鼓吹反對外來資本進中國企業的家夥?”年輕一些的白人男子顯然對趙國棟有些印象,“這個家夥對民族主義緒表現很濃厚,我聽說中國這一次鋼鐵產業整合引發了鐵礦石風暴,就和這個家夥有關,他堅決反對國外資本進鋼鐵產業,米塔爾阿賽想要進萊鋼,好像就遭到了他的反對。”
“你說錯了,決定這些事的是商務部,不過你也說對了,這個家夥在其中發揮了很大影響力。”白人中年男子滿意的點點頭,“和這些中國員打道既要也要,他們很好面子,但是又佔便宜,不管是方還是私人,都是如此。”
“這個家夥也是如此麼?”年輕白人男子多問了一句。
“唔, 中年白人男子顯然被問住了,從各方面來的報顯示,這個年輕的中國員很難對付,尤其是有著天生的警惕姓和排外姓,好在這個家夥據說要離開發改委了,這是一個好消息,他聳聳肩,“這個人有點不一樣,但是好在他不會給我們製造麻煩了,為慶賀這個消息,我們今晚可以多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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