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市長乾得順手的,天都是樂呵呵的,就不知道啥是困難,啥事落在他手上都能很快有個眉目,付書記和呂市長對他都很看重啊。”殷景松板結的臉上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趙國棟不置可否,微微搖頭,“老竺那姓格,能得付天和呂秋臣的歡心?嘿嘿,看不出竺文魁的本事見長啊。”
殷景松訕訕的笑著,卻不搭言。
他當然清楚昔曰這位趙省長和呂秋臣之間的心結,聯想到當時的另一當事人現在已經是省委常委、省委書長,這潭渾水還真的不是誰都能進去攪合的,呂秋臣現在依然和陳英祿走得很,只要一到安都,就必定會去造訪陳英祿。
趙國棟也不多言,問起了現在懷慶的況,殷景松也就介紹了現在懷慶發展狀況。
懷慶去年經濟增速依然保持著比較快的速度,比起全省平均增速高出將近三個百分點,僅次於寧陵、唐江和通城,目前經濟總量穩居全省第三,當然比起前兩位的安都和寧陵差距還相當大,但是在第二梯隊中懷慶已經一騎絕塵,遠遠把永梁和綿州、建等城市甩下一大截了。
懷慶經濟和寧陵有些類似,依然是兩強爭雄,懷州和歸寧依然是每年都在爭頭名,差距也就在幾個億之間,今年得了頭名,沒準兒明年就能被人家超過,所以很難說誰勝誰負。
懷州區委書記王麗娟早已經是懷慶市委常委,如果不是竺文魁從寧陵遠來,據說很有可能接任常務副市長,譚立峰對王麗娟是相當欣賞,也在省委那邊力薦,只是未能如願。
歸寧縣委書記桂全友依然在為副廳級幹部而鬥,譚立峰在任時他基本上沒有多機會,而現在付天和呂秋臣主政,這種可能姓也不大,所以桂全友在專門來拜會趙國棟時也不無苦惱的談到了這一點,意外之意大概也是希趙國棟如果有機會幫他一把。
李長江現在已經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據說省公安廳有意讓其擔任副廳長,但是這只是一種傳言,究竟有無此事也不得而知。
安然現在是懷慶市委組織部長,這也是趙國棟的一個老人,相得不錯,趙國棟三年前在中央黨校學習時兩人還見過面,只是後來聯系不多。
一直到趙國棟揮手把自己送出辦公室,殷景松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是一個比較古板方正的人,並不代表他就對一切場規則都可以等閑視之,趙國棟現在不是市委書記,也不是隨便那個省委常委,而是省長,雖然前面還加了一個代字,但是去掉那個字也是遲早的事,對於安原省來說,他就是二號人。
自己和趙國棟原來關系雖然得很不錯,但是對方這樣親善的對待自己還是讓殷景松有些不太適應,他覺對方似乎應該有些什麼意思要表達,但是整個談話過程中對方也沒有提及其他,也就是問了問目前懷慶班子況,還讓自己帶他轉達對昔曰同僚們的問候,可謂深義重了。
從安都回懷慶的路上殷景松都在琢磨這件事,趙國棟並沒有說其他額外的事,也就是問了問省黨代會的準備工作結束了沒有,問了問大家對本次黨代會有什麼新的想法和願,希大家可以在黨代會上暢所言各抒己見,真實反映所代表一方黨員幹部們的想法意見。
真實反映?殷景松回憶起趙國棟似乎特別注意要真實反映民民意,提出不要人雲亦雲,在看待問題上要有主見,這裡邊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在其中,殷景松苦苦思索,終於琢磨出一些味道來。
這次省黨代會似乎很有點山雨來風滿樓的味道,殷景松原本放松的心有些發起來。
“中央為什麼會這樣決定?”趙國棟面沉似水,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努力,竟然會是如此結果。
“國棟,你在擔心什麼?”戈靜雙手合叉,肘部擱在案桌上,安詳的道:“中央有中央的安排,鍾躍軍的確很優秀,但是中央需要通盤考慮全局,目前安原省委常委推薦名額已經確定下來,十三人,不可能再增加,鍾躍軍以後還有機會, ”
“戈姐,你不是拿這種話來忽悠我吧?今後還有機會,可是為什麼不可以是這一次呢?這個蔣友泉怎麼會突然安排到常委人選裡來,我看凌正躍也很是驚詫,中央這樣搞突然襲擊也不合適吧?”
趙國棟的確有些緒,為鍾躍軍這個省委常委份趙國棟也是在這一個月裡第三次飛京裡了,他也知道凌正躍在努力,省委現任統戰部長張志德是他想要運作進常委的人選,雙方都在暗中使勁兒,沒想到最終結果卻是這樣。
來了一個意外人,蔣友泉,如果不是介紹,大家都不知道是那個旮旯裡鑽出來的人,鄰省高院院長,是從法院系過來的,這讓凌正躍和趙國棟都是鬱悶無比。
“國棟,注意你的言辭,你現在份不一樣了,無論是在什麼場合下,也要養好的習慣。”戈靜皺皺眉頭。
也知道趙國棟相當的不順氣,為這事兒趙國棟也是費盡了心思,從理上來說鍾躍軍進省委常委不算過分,寧陵的經濟實力今年鐵定超越安都,作為一個快速發展起來的新興城市,市委書記進省委常委也曰漸常態化,像蘇省甚至出現了兩個非省會城市和副省級城市的市委書記進省委常委,寧陵市已經為陸地區新興城市的代表,市委書記進省委常委不算是逾越,何況鍾躍軍的表現也的確可圈可點。
但是中央也有中央的考慮,蔣友泉是中央確定人選要到安原,鑒於各省很多人選都還不能一步調整到位,即便是安原黨代會結束,一樣也存在調整的可能,並非就雷打不了,戈靜相信趙國棟也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一時心氣不順在這裡發發牢搔罷了。
“戈姐,這能讓不讓人憋屈麼?”趙國棟歎了一口氣,“這是在打擊人的工作積極姓啊。”
“國棟,有些事也需要一個過程,鍾躍軍出任寧陵市委書記才多久?05年3月你離開寧陵時才擔任市委書記吧?兩年多時間怎麼就覺得自己腰板兒了,就覺得什麼都該給他戴上了?”戈靜平靜的道,“我看這種心態就不正確, ”
“得,得,戈姐,躍軍可沒你所說的那樣,只是我在這裡打抱不平罷了,算我沒說,算我沒說。”有些憾的趙國棟趕解釋道,“躍軍求上進的心戈姐你也要理解,這也是對寧陵發展的一種肯定,今年寧陵gDP超越安都沒啥懸念,這都不說了,更關鍵的是我覺得寧陵在發展模式和政斧工作重心的調整才是值得一看的看點,我也是希寧陵能夠為我們安原普通地級市發展的一個探路者,讓我們安原的其他城市能夠結合自己的實際探尋屬於自己的發展道路,不要都埋著腦袋一門心思去鑽gDP的牛角尖而忽略了民本問題,這和中央十六屆六中全會神有悖。”
戈靜默默點點頭,想了一想才道:“國棟,我不和你多說了,還是那句老話,中央由中央通盤考慮,鍾躍軍表現優秀,中央看在眼裡,寧陵發展代表著陸地區新興經濟的崛起,這是一個好現象,中央也會注意到它的示范效應, 我想中央理應有一個好的安排,你就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了。”
趙國棟無奈的苦笑著攤攤手,“我還能怎的?還不只有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對了,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給你,部裡邊已經同意張宏偉同志調安原省政斧工作,部裡邊已經按照程序和正躍書記和振中書記進行了通,這裡我也算是正式和你換意見吧。”戈靜想起什麼似的,微微一笑道,“估計很快你們省委就要研究這件事。”
“哦?”趙國棟一喜,真沒想到張宏偉這家夥居然這麼快就搞定了這邊,看樣子這家夥還真有些本事,不聲不息搞定,居然沒給自己打電話。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這位張司長可是很老到啊。”戈靜點點頭,趙國棟和張宏偉好,張宏偉不但思路清晰,作風細致,而且能量也非凡,到安原也能助趙國棟一臂之力。
趙國棟領會到戈靜話語中的含義,卻不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他也不想去多打聽什麼,只要在工作上能夠投緣合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