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棟沒有想到隨便上一個角,也能牽扯到省委常委,這說明什麼,說明安都市裡是真的藏龍臥虎,也說明安都市裡這些房地產商的影響力滲到了每一個角落,這也是一種悲哀。
當你整個政權系的員們都和房地產商人夾纏不清,當你政斧的利益鏈都和房地產商人捆綁在一起時,你黨委政斧制定的政策自然而然就要往房地產行業上傾斜了,那麼你政斧不重視保障房,房價一路飛漲也就是理之中的事了。
“哼,真是沒想到這刁一鵬如此神通廣大啊,我聽說你們安都市要搞舊城改造,房地產開發商們歡呼雀躍,看樣子都是期待著一場盛宴和狂歡啊。”趙國棟角浮起一抹冷峻的譏誚之。
“嘿嘿,這可不是我們公安局管得了的事兒,我們的責任就是保駕護航。”邱元巧妙的回避了這個話題。
“你又在給我打馬虎眼兒?”趙國棟也不在意,“保駕護航,那就是要打擊違法,保護合法,安都市裡要搞舊城改造,我希你們公安部門要謹慎從事,舊城改造涉及千家萬戶利益,很敏,我也要求安都市政斧要耐心做好前期規劃調研,確保民眾利益不損,另一方面對於那些企圖在舊城改造中渾水魚的,尤其是涉黑現象,公安部門更要強力出擊,嚴懲不貸。”
邱元連連點頭,趙國棟說這話他只能聽著,他不是安都市公安局長,但是此時此刻他得承擔起責任來。
兩人在寧江河畔漫步,兩臺奧迪都緩緩的沿著濱江環線行,歐錦華和盧野都已經到了,得到趙國棟的指示呆在車上。
趙國棟和邱元一直談到晚上快十二點,兩人才分手。
省公安廳廳長鄒富海趙國棟還不是很悉,雖然鄒富海也來趙國棟這裡匯報了兩次工作,但是匯報時間都不長,很有點公事公辦的味道,而且趙國棟也知道,如果不是中央把蔣友泉從外省調來,凌正躍是一心想要把鄒富海扶上政法委書記接替丁森那一角的。
公安工作很重要,對於地方政斧來說,掌握著刀把子,這是國家專政工和暴力機,如果手中沒有一隻過得的公安隊伍,政斧對於社會面駕馭能力就會失控,尤其是在社會治安和社會穩定方面,公安機關承擔著不容或缺的關鍵作用。
趙國棟突然發現自己雖然是從政法系統出,但是卻對政法系統的影響力是如此單薄,如果說在廳一級領導幹部中,無論是政斧系統部還是地方上,自己囊中還有不人可用,但是卻在政法系裡自己用得上的人卻沒有幾個,尤其是在省這一級的層面上。
原本劉兆國應該是一個最有力最合適的人,但是現在
趙國棟琢磨著也許該幫邱元一,省公安廳作為政斧部門組部門,如果沒有一個自己能說得起話又知知底的角,這很不合適,檢法系統也一樣。
趙國棟還真有些懷念自己在寧陵的時,那個時候是如何的意氣風發揮灑自如,而現在做每一件事,都需要掂量琢磨,怎樣來求得妥協和平衡,怎樣來避免衝突,如果一定要發生衝突,如何避免正面衝突,怎樣在鬥爭中自己意圖最大限度的現,這些都讓人絞盡腦,同時也憋屈無比。
趙國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省長都和自己一樣,尤其是在一些重要觀點上和省委書記不一樣時,這種事他們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這樣尋找著平衡和妥協,甚至退讓和忍耐,或許這就是一個長的過程,趙國棟只能這樣自我安的想道。
趙國棟回到父母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過了。
藍黛的房間依然亮著。
聽見腳步聲,藍黛首先出來,看到是趙國棟,不由得驚喜萬分。
“國棟哥,你回來了?”藍黛喜出外。
趙父趙母也出來了,看見是趙國棟,也很高興,但是一看見趙國棟臉上有些疲憊的表,也有些心疼。
“國棟,你也要注意,是革命本錢,不要太過艸心勞累了。”趙孚很難得這樣和兒子說一句,平素自己兒子的表現讓人無話可說,可是看到兒子這樣沒曰沒夜的艸勞,他還是忍不住說一句。
“爸,我沒事兒,這段時間剛上手,事多了一些,理順了就好了。”趙國棟搖搖頭,雖然有些疲倦,但是充實。
老人家說過,與天鬥,與地鬥,都其樂無窮,但是與人鬥,更其樂無窮,趙國棟知道這是自己必須經歷的一個過程,自己也必須要經歷這個過程,才能褪去全上下的生火姓,達到真正的境界,而這個時間越還無法確定,但是有一定可以肯定,所經歷的麻煩和困難越多,鬥爭越激烈,那麼自己步階段的時間會越短。
“國棟,我知道你現在忙的是大事兒,但是也不能太不顧一切了,你回安原這麼久了,回來住了幾晚上?”許秀芹也是滿臉憂思,“你這樣沒曰沒夜的工作,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別工作沒乾多,先累垮了。”
“媽,哪有那麼誇張,你覺得我真是沒曰沒夜在乾工作不?當省長如果真的當到沒曰沒夜苦乾,那這個省長只怕不是能力有問題,就是工作方式有問題了。”趙國棟心裡湧起一陣暖意,“我也就這兩天手上事多一點,所以忙了點,等過了這一段時,就會逐漸恢復正常。”
“國棟,是不是得等到你正式被選省長之後才行?”許秀芹猶豫了一下問道。
趙國棟一愣怔,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母親是擔心這一點,一怔之下笑了起來,這多半是藍黛給母親說自己還是代省長,似乎這個代字就必須要表現好才能去掉,否則就永遠當不正式的省長。
“媽,你想哪兒去了,怎麼,你覺得你兒子這個代省長當得不穩當?”
“也不是,但這個代字不去掉,總是不讓人安心啊。”許秀芹見趙國棟很是放松,心裡也就寬了不。
“媽,這裡邊的事兒你們不懂,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但是你們盡管放心好了,我這個省長帽子沒有人能把我給擼掉,除非我自己不想當。”趙國棟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平和。
趙父趙母見藍黛含笑站在一旁,時間又這麼晚了,也不住歎了一口氣,先去休息了,只剩下二人。
趙國棟在客廳沙發裡坐了下來,將腦袋靠在沙發靠枕上,“藍黛,看著我幹啥,難道就這麼幾天我就能有多大變化麼?”
“國棟哥,不是幾天了,都快一兩個月了吧?”藍黛盤算著時間,從趙國棟視察安都之後,趙國棟隻回來了一趟,也是快十二點回來,沒說上幾句話就休息了,一大早車就來接,藍黛愣是沒說上幾句話。
“是麼?我倒是沒注意。”趙國棟搖搖頭,笑著看來藍黛一眼,藍黛隻穿了一淺藍的棉布睡,好在睡不算很明,但是依然可以約約看見藍黛優的曲線,尤其是前一對蓓蕾,顯然是沒有戴罩,“這時間也過得真快,每天一到辦公室就是堆滿了的事,一直得忙到下班,每一天都安排得滿滿實實的, 我覺得我這幾個月好像就沒有真正閑下來一天過。”
“國棟哥,這是難免的,這安原全省七千多萬人,十四個城市,每天得有多事兒,你得替這樣一個大省謀發展,方方面面都要顧及到,尤其是你現在這個位置,說實話,我都替你擔心。”藍黛咬著道。
趙國棟笑了起來,“藍黛,是不是聽到一些啥?”
“不是聽到一些啥,而是每天都能聽到很多,我早就想和你說一說,但是你又不回來,我也沒有機會,又不好去打擾你。”
藍黛水汪汪如黑鑽般的眼瞳出綿綿意,看得趙國棟心裡也有些發慌,雖然去年在臥佛寺有那麼一出激綻放,但是現在趙國棟發覺自己心態似乎又有一些變化,他現在真沒有多心再在這些方面沾染什麼,每天面臨的許多事讓他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充沛力也有點跟不上了,和自己當初在寧陵時的覺大不一樣。
但是他又不忍心傷害這樣一段默默等待不求回報的,這真是一個讓人罷不能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