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大方的向表姐介紹東霖:“姐,這是陸東霖。”
不能讓表姐知道他們兩的關係吧。那樣,會讓表姐不安。如果我現在的男朋友是早早的親生父親,那麽,表姐肯定會擔心早早將來的去留問題。這幾年,對早早傾注了和親生母親一樣多的心,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早早的先天不足。
東霖禮貌的對著表姐頷首,他隨著我稱呼:“表姐。”
表姐對著他微笑,說著:“走吧,跟我回家去。”表姐一向與人為善,即使心裏有疑慮,也會藏起來的。
我剛想彎腰去抱早早,東霖卻搶先了一步。他把手裏的旅行挎包往肩上一背,俯就把早早一把抱了起來。早早竟然沒反對,也忘記了和我說話,一條小胳膊環著東霖的脖子,微微低著頭,眼睛就一不的注視著東霖。
我看見東霖對他一笑,仿佛是冬天裏的一縷暖,立即照耀了早早,他的小臉上,立即也有了點點暖意。
就這樣,東霖肩上挎著包,兩手抱著早早走在我和表姐的前麵,早早一直低頭看著他,不吵也不鬧,眼裏盡是好奇又探尋的目。
看著他們倆的影,我想我或許做的是對的。即使這將是個永遠的,但是至,至,他們之間,有了父與子的第一次親接。
進了家門以後,表姐就去了廚房親自準備晚餐。以前不會這樣慎重,大部分時間是雇傭的阿姨在做,今天,是特地為了東霖的到訪。
早早對東霖很好奇,竟然都不來纏我,我幹脆把他給了東霖,也去廚房幫著做晚餐。表姐似乎一直有話想問我,隻是礙著阿姨在旁邊,始終沒有機會開口。
接近六點的時候,晚餐準備好了,表姐夫也回了家。
樓下沒有看見東霖和早早,我去樓上早早的房間找他們。推開房門,就看見一地的積木和拚圖,東霖和早早麵對麵席地而坐著,東霖正在教他搭積木。
早早抬頭看見我,站起向我跑過來,拉著我的手指著地下的積木興地喊著:“小姨,拚出來了,拚出來了!”
我認得這套魯班積木,上次我和表姐照著說明書作了一天也沒能給他拚出來。
我看向東霖,他抬起頭對我眨了下眼睛,俊朗的臉上滿是頑皮的笑容,笑意從他的角一直蔓延到眼底,仿佛在說:我還不賴吧!沒讓你失吧!
我著他,竟說不出這一刻自己是什麽樣的心!
早早毫無置疑的已經喜歡上了他,下樓的時候,自然的對他張開了手臂,東霖一把把他高高舉起,他抱住東霖的脖子就咯咯的笑個不停。
我站在他們後,無言的注視著他們父子倆。
來到樓下,表姐夫正在樓梯旁等著見東霖。看見東霖抱著早早出現在樓梯轉角,表姐夫的的神立即微微一愣,然後,就和表姐在機場見到他時一樣,立刻瞄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和表姐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但他馬上對東霖出客氣的笑容。東霖似乎像變了一個人,臉上沒有了往常斂沉靜的酷勁,學的很乖,開口就:“姐夫好。”完還邀功似的撇我一眼。
晚餐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下進行著。
表姐夫是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很容易就和東霖找到了共同話題。東霖也從不讓人失,晚餐結束的時候,表姐夫看著東霖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賞識。
九點多,東霖從表姐家告別出來去往賓館。白天機場回來的路上,表姐已經順道讓他在賓館登記了住宿。
他出門的時候,早早急急的追了過來:“陸叔叔,你明天還來不來?”
東霖止不住的看著他笑:“來!明天來和你一起過生日!”
早早立即笑逐開,兩人的臉,眉與眼,那一刻,那樣的相似。
賓館距離表姐家小區不遠,我送他過去。東霖一路牽著我手,路燈下,地上一雙影子,一個長點,一個短點,也牽著手。
忽然有三輛救火車亮著大燈從遠疾馳而來,它們的嘶鳴聲響徹一整個夜空。東霖忽然轉,手捂住我耳朵,我頓時被他屏蔽住,就聽得刺耳的火警聲隔開在了另一個空間,耳立時安逸了下來。
連視線也被他高大修長的遮住,就覺腳邊旋起一陣疾風,救火車已去向了遠方。
他的掌心一貫的溫暖幹燥,像兩個熱熱的碳爐罩著我。我的耳朵火燙起來,耳中有脈流淌的回響,似乎是自己的,又似乎是他掌心傳來的,又或者是我們兩人一起的,我辯不分明,隻覺,他這樣的火熱,又離我如此的近。
抬眼向他,他寶石樣的眸子似乎在融化,融化熔巖,可以化掉一切堅的,冰冷的,和悲傷的。
我忽然覺得這個二月不再寒冷,即使沒有太,心底也會升騰起明燦爛。
這是個平凡的日子,卻與我是這樣的不平常。
我的兩個太,在同一天,照亮了我的天空。
從未有過的,如此幸福。
來的幸福
最後還是東霖又把我送回表姐家。
先在賓館門前和他告別,他拉著我手,住我眼睛:“上去坐一會!”聲音又低又,鼓滿了磁力,我幾乎要被它。
但還是抵住了,我搖頭:“回去晚了,會被表姐笑話,會YY我和你,以為我們在熱,難分難舍的。”
他五指了一下,我的手在他掌中變得很小,就看見他眼裏燃著兩朵小火苗:“難道不是嗎?我覺得就是在熱。”
我臉微微的一燙,或許是被他眼裏的火燒灼的:“可是我們在一起已經鬼混了兩年多了……”
他手上使了點力,輕輕一拽,我就在他懷裏了。
“那不算!”
我聽見他在我頭頂輕聲說著。
可他還是順從了我,顧全我的麵子,沒拉我上去,沿著原路,又把我送了回來。隻是在表姐家門口的那株廣玉蘭樹下,他抱住我細細的吻了一陣。
好吧,我承認在和他熱。那熱的親吻滋味,是不是就是現在的這種覺,三分的玉蘭樹青香,三分的剛氣息,再加六分的齒間甜,合起來,超過了十分,是十二分整。
看著他走遠,我才按了門鈴。
表姐來給我開的門。
隨著走進客廳,一眼就看見表姐夫在沙發上坐著,見我走進來,兩眼就著我,臉上神很慎重,甚至可以用嚴肅來形容。
我不由自主就站在了客廳中央。
表姐夫一向和悅,在我麵前是個百分之百的好姐夫,因為表姐始終疼我,他又可憐著我的遭遇,因此一貫的也有點縱容我,像今天這樣嚴肅的麵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或許是見我有點張,他麵容和緩了一些:“小玉,坐,姐夫和你說幾句話。”他比表姐大幾歲,前兩年已過了四十,所以一直跟著表姐親切的我小名。
表姐拉著我手,和我並排坐在了表姐夫側旁的沙發上,坐下以後,也沒有鬆手。
我知道是想消除我的不安。
我已經預到他們想問我什麽。表姐夫沒有和我兜圈子,他直接開了口,語氣很溫和,但神卻再次凝重了起來。
“小玉,姐夫想問你,早早是不是你這個男朋友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人,你不會怪姐夫這樣沒禮貌的直接問你吧?”
我連忙搖頭:“姐夫我不怪你。你這樣懷疑是有道理的,他們兩個看起來是有點像,但陸東霖和早早沒有任何關係,否則我怎麽可能獨自生下早早?他要真是早早的父親,我們早就結婚了,你說是不是?”
姐夫和表姐還是帶著懷疑看著我。-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_-!與-_-!在-_-!線-_-!閱-_-!讀-_-!
姐夫又說:“小玉,我和你表姐肯定會相信你的話,但你一定要說實話。”
我早就不是原來那個率真的有著紅撲撲臉龐的陳玉,我連忙保證著:“我說的都是實話,姐夫你相信我。”
我又撒了一個謊。這一刻,隻是不想讓表姐和表姐夫擔心,早早對他們來說,早就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了。我不想讓他們不安。為了早早,他們付出的比我多多了。尤其是表姐,比親生母親做的還要好。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又一個善意的謊言?也許今天,我又犯了一個錯誤。就像當初向莎莎瞞事實,我也是有自己善意的理由,可真相被揭穿的瞬間,卻似乎更加傷人,也更加傷己。
我無法預料將來我是不是會為今天的錯誤付出更大的代價,假如有那一天,是不是我將後悔自己此刻的謊話?
所以我不敢去想假如。假如在未來的某天,姐夫和表姐無意中知道了早早就是東霖的孩子,他們會怎麽想?
我也不敢去想以後。以後如果我和東霖能夠長相廝守,是不是他將一生都被蒙在鼓裏,隻是這樣心安理得的聽早早他陸叔叔?
假使真的如此,那將會是怎樣一輩子的無奈和心酸啊,我已經不敢去設想!
我還是睡在早早的房間。
白天太興,這會,他早已睡著了。
躺在他邊,我端詳著他的小臉。並不是有那麽多的孩子都長的像極父母,酷似的好像就更,但是,為什麽早早會是其中的一個呢?是因為懷他的時候我天天在思念東霖嗎?所以,他才會長的這樣的像他?
手把他抱在懷裏,暖暖的溫度,也和東霖一樣,我生命裏兩個比自己還重要的男人,他們,會有相認的一天嗎?
閉上眼睛,我無聲的問著自己。
第二天,二月十八日,早早的生日,剛好是個禮拜天。
照例還是像往年一樣:從早餐的長壽麵開始,再帶他出去玩一天,晚上舉辦一個小小的生日宴,最後吹蠟燭,切蛋糕。
對年的他來說,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屬於他的,他可以盡的玩;但對父母來說,隻是想表達他的心意,其餘的,都可以忘記。所以,這一天,我也從來不記得當初的難過,隻看見今天的好。
表姐下了一鍋的長壽麵,用一點點的高湯,配上細碎的丁,再點綴幾青菜葉子,每人一碗,都陪著小壽星吃。
東霖也被來吃麵,門鈴響起的時候,我去給他開門,早早跟在我的腳邊也來迎接他。
他走了進來,手裏竟然舉著一個籃球那麽大小的地球儀。
我和早早的眼睛同時睜大了,我是有點吃驚,早早是大大的好奇。
“這是什麽?”我問他。
“給早早的生日禮,地球儀,我剛買的。別告訴我你不認得它啊。”他眉弓微微挑著,英氣的劍眉帶了幾分戲謔。
我呆了一下,這樣的生日禮,有點出人意料:“我知道是地球儀,我想問的是……你為什麽會選它做生日禮?”
他角微微一揚:“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然後他低頭看向早早,早早正仰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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