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跟他走。
“記住我的名字,我做拉西斯。”年看著比耶,自信而幾近狂妄地說,“這個名字,在千年之後必然會作為埃及最偉大法老的名諱,刻在我國各個輝煌的神廟之上,接眾人的朝拜。而你,則會作為我最信任和重用的臣子,與我的名字一同出現。”
比耶呆呆地看著他。
“從今天起,你沒有過去,你是我拉西斯最得力的臣子。你不是比耶,從現在起,你禮塔赫。”
年霸道地宣稱,完全不在乎比耶接與否。
比耶愣了一會,然後,笑了。這次的笑容是那樣沉靜、那樣溫和,宛若,更似流水。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深黑的眸子里閃出了猶如黑耀石一般的芒,含蓄卻暗藏銳利。
“是,那麼,禮塔赫從命。”
直到今天,禮塔赫想起這一段還不由會會心一笑,當時並不知道拉西斯是誰,為什麼就那樣相信了他呢?現在想想,一定是被他上散發出來的王者氣質所深深吸引了吧,看著他就好像能看到明天,看到比真實更為令人歎服的無限未來。那種使人不得不信服的霸氣和信心使他不由得也被同化了,然後漸漸的,拉西斯的夢就變了禮塔赫的夢,拉西斯,就了禮塔赫的信仰……
*
兩年後,第七王子拉西斯被法老封為年長國王之子,即攝政王子。禮塔赫為底比斯神廟的第二先知,其前所未有的年輕與睿智,使他一躍為全國上下廣為流傳的神話。
又過兩年,皇叔尼哥在一次用膳的時候被人毒死,至今仍未找到兇手。同年,禮塔赫為了為數不多的第一先知,並列位于眾臣,參加議事。
又過半年,禮塔赫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在埃及-赫梯邊境認識了一個麗的孩子,有著烏黑的頭發,明亮的雙眼,白皙的皮配上鮮紅的,竟好似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驚豔。那一刻,禮塔赫年輕的心被深深地打了。不知道彼此的份、不知道彼此姓名,他們約定一年後再次相會,然後,便永遠地在一起。
又過了幾個月,一個自稱奈菲爾塔利的外國孩闖進了拉西斯的生活。
聰明,但是卻缺乏基本的常識;有謀略,但是卻不怎麼知曉禮節;敏銳,但是卻遲鈍地不能意識到拉西斯對的迷。
這個略帶古怪的孩子改變了拉西斯,那短短的數月,那簡單的一舉一,竟無一不牽扯著拉西斯的喜、怒、哀、樂,讓年輕的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緒。禮塔赫曾想過,或許消失會更好。後來真的消失了,就如同空氣一樣,無論如何也尋找不到半分蛛馬跡,但是卻也帶走了拉西斯那如同炙熱的太一般的。
他不會忘記消失的那一天,因為那天,是他又一次見到自己心子的那天。第一次聽到的名字,第一次知道的份。但,居然,幾乎是訣別……
後來,又是五年。
五年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一切,竟天翻地覆。
拉西斯如願登上了帝王的席位,那冰冷而漠然的格,相較起十年前,簡直判若兩人。沒有變的,是那雙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堅定的琥珀雙眼,和那永遠無法藏的君王氣質。
他還在他邊,他打算一直在他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將要發生什麼事。
他希能一直看著他,微笑地看著,如同、流水。
他要伴隨他,一直前進,去尋找真實,或更多,看到超出真實的,更為寬廣的、更為人的世界。
這就是禮塔赫一直以來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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