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寂,”花向晚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把定咒解了。”
“姐姐可以自己解,除了反噬咒,這個定咒再初級不過,姐姐化神修士,怎麼會解不開呢?”
謝長寂笑起來,他靠近,閉眼用臉挲的臉龐,仿佛悉一切,低喃:“可姐姐舍不得。”
“謝長寂!”
花向晚有些忍不住提了聲:“你發什麼瘋?!”
“他是誰?”
謝長寂將正面轉到自己前,彎腰用額頭抵住的額頭,盯著他:“告訴我。”
“誰?”
花向晚皺眉,有些聽不明白他的意思,謝長寂提醒:“沈逸塵。”
“你不是知道嗎?”花向晚約知道他想問什麼,卻故意繞著圈子,“他是沈逸塵。”
“除此之外呢?他和你什麼關系?你什麼時候認識他?你喜歡他?你是不是想和他走?你們剛才在房里做什麼?他和你說什麼了?他讓你寫什麼?你為什麼今天要特意打扮?為什麼你看他的眼神這麼奇怪?為什麼你要對他笑?為什麼……”
“謝長寂!”
花向晚打斷他的問話,震驚看著他:“你在問些什麼?”
“我在問你!”
謝長寂猛地抱,低喝出聲:“問你喜不喜歡他?!問你是不是要拋下我?!”
這話把花向晚問懵了。
從未見過這樣的謝長寂,無論是過去在云萊那三年,還是兩百年后重逢,他都從未這麼直白表過去緒。
呆呆看著他,喃喃出聲:“你怎麼……會問我這種問題?”
“是你教我的。”
謝長寂聽著的話,痛苦閉上眼睛,緩了許久,他握住的手,將的手放在自己口:“你和我說,有話要說出來,喜歡,痛苦,憎怨,疑問,難……你一句一句教我,我一直在學。你教會我喜歡,教會我快樂,教會我笑,可姐姐,”他慘白著臉,低頭看,勉強笑起來,“你今天也教會我心疼了。”
“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他?”
花向晚聽著他的話,想不明白。
謝長寂看著眼睛,好久,才開口:“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過他。夢里我們不是姐弟,你喜歡我,可你經常同他在一起,最后你還說,你要跟他一起走。”
一聽這話,花向晚便明白,他的記憶怕是在慢慢恢復。
可就算恢復了……
不過只是對死的偏執,謝長寂,有這麼在意沈逸塵嗎?
不懂,只能茫然看著他。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可姐姐,”他看著疑的眼神,懇求,“為我了,你能不能離他遠點?你和他在一起,哪怕你只是多看他一眼,”他不由自主握的手,“我都覺得好難。”
“謝長寂……”花向晚不理解,“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聽著花向晚的話,謝長寂心上微微一。
他知道他的想法大逆不道。
他知道他不該這樣,他沒有資格。
這世上,唯一一個有資格去質問與其他男人關系的人,只有丈夫,可他永遠不能為丈夫。
他曾經慶幸于他們脈相連,卻又在此刻無比憎恨這種份。
他盯著,完全不敢開口,花向晚疑:“謝長寂?”
“謝晚晚,”他苦笑,“如果你不是我姐姐就好了。”
這話讓花向晚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手輕輕上的面容:“這樣,我就可以娶你,為你的丈夫,你也就不用再問這個問題。”
“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謝長寂苦笑:“你還不明白嗎?”
花向晚微微皺眉。
謝長寂抬手放在的眉眼,說得很輕:“因為我喜歡你。”
花向晚一愣。
謝長寂手有些抖,他著聲:“不是姐弟的喜歡,不是喜歡某種事的喜歡。”
“是想獨占你,擁有你,和你一輩子長相廝守,讓你一生再無他人,獨屬于我謝長寂的那種喜歡。”
他說著,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眼。
他在邊這大半年,一遍又一遍重復“喜歡”這個詞。
他不知道過去自己是什麼模樣,可他知道,他過去一生,或許都不曾說過這個詞。
可這個詞,又與他一生相連,以至于他開口瞬間,便覺得有什麼失的東西在翻涌。
他見不回應,怕聽不明白,便再詢問了一次。
“你明白了嗎,謝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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