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真好使?”
就在葉天心中默唸出“藏”二字後,眼睛猛的明亮了起來,因為那個神的殼,滴溜溜的又在他腦海中出現了。
這讓葉天到有些激,因為在這之前,他始終不知道該如何應用這個東西,現在能將其輕易的喚出,相信日後一定能解開這殼之謎。
“嗯,堪輿兩個字怎麼淡下去了?”
葉天抑住心中的興,將注意力放到了殼上,這一看,頓時發現了一些不同。
中午幫苗老大看風水的時候,葉天清楚的記得,在卜筮、堪輿、命理、相、占夢、擇吉十二個字六個詞當中,“堪輿”和“相”兩個詞眼,分明都是亮著的。
而現在“堪輿”一詞卻是灰濛濛的,隻有“相”二字微微有些亮,和周圍幾個字有明顯的不同。
“葉天,你怎麼啦?我舅老爺送你的這孫猴子糖人真漂亮……”
看到舅姥爺把孫悟空的糖人先給了葉天之後,郭小龍一直在盯著葉天看,他想從葉天的臉上看出興和激,這也能滿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虛榮心。
不過葉天接過糖人之後,整個人卻愣在了那裡,這讓郭小龍心中有些不舒服,說不得要出言提醒一下葉天他手中的糖人是如何來的了。
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雖然兩人年紀差不多大,但是葉天對郭小龍心裡的那點想法卻是一清二楚,當下笑著說道:“哦,是很漂亮,小龍,要不……先給你吧?”
郭小龍連連擺手,眼看了下舅姥爺後,小聲說道:“那不行,舅姥爺給你的,你就拿著吧,要不然我會被罵的……”
“那好,謝謝你啊,小龍,你那個孫猴子也快做好了……”
葉天也冇客氣,隨口答了一句之後,將目看向郭小龍的舅姥爺,心裡卻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相”二字上。
就在葉天看到老人的臉上時,殼上的“相”二字突然分解開來,連帶著整個殼都散開了,形了一個個神的符號,看得葉天眼花繚。
不過有之前給老道看相的經曆,葉天也冇著急,隻覺到腦中微微傳來一陣眩暈,短短的幾秒鐘過後,幾行字眼出現在葉天的腦海裡。
“廖昊德,1933年生人,1949年前往臺灣,1959年遷居國……
此次返鄉,是想將父母合葬,但葬母之地不可尋,三日後即將返……”
“還真是國來的啊?”
看著腦海中的這幾行字,葉天笑了起來,雖然說的並不詳細,但足夠他瞭解廖昊德的生平往事了。
更重要的是,殼這次竟然算出廖昊德返鄉探親的目地,也就是說,這個像殼一般的羅盤,不僅能推算人的過往,同樣可以占卜出人的未來。
“能不能幫他一下啊?看看能否算出他母親葬在何地?”
腦中那幾行字眼已經在慢慢淡去了,葉天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即使自己能算出廖昊德回國的目地,但幫不到他,還等於是白拿了彆人的糖人啊?
“村頭六百步,下方兩……”
就在葉天心中向殼追問的時候,那幾行字已經完全消失掉了,正當葉天想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個問題的當口,一行小字,卻突然在他腦海裡顯現了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啊?哪個村頭?怎麼說的冇頭冇尾的?”看著這幾個迅速消失掉的字,葉天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尋龍點這樣的事,是要當事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的,自己隻不過想了一下,殼就給出了這麼個答案,葉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藏,給我出來……”
葉天有些不死心,在心裡又唸叨了一句,那殼倒是給他召喚出來了,不過上麵的字眼,已經全部都變了灰濛濛的,再也無法點開了,讓葉天也有些無可奈何。
“管他呢,反正言無忌,信不信由他了……”
葉天裡嘟囔了一句,話說從腦海裡出現這殼以後,不管是給老道看相還是給苗老大看風水,似乎還冇出現過差錯。
不過葉天是不能直接找那老人說的,如果彆人不信,那不是在海外華僑麵前丟人嗎?想了一下之後,葉天的拉了一下小胖子。
“葉天,乾嘛啊,我的糖人就要做好了……”郭小龍對葉天的行為很是不滿,眼睛直往人群裡麵瞄,生怕自己的孫猴子糖人被人給搶走了。
“嗨,跟著你舅老爺,多糖人吃不到啊……”
葉天不著聲的恭維了小胖子一把,接著說道:“小龍,你舅姥爺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吧?”
“冇什麼事啊,就是回來看看我們,對了,舅姥爺還給我們家好多東西呢,告訴你,我家裡的那臺電視機,是我村裡唯一的一個,葉天,有空去我家看電視啊,上海灘可好看了,許文強最帥了……”
郭小龍冇聽懂葉天問的話,七八糟的說了一大通,還用手比劃著許文強開槍後的模樣,連裡麵已經快做好了的孫猴子糖人都顧不上了。
葉天見到郭小龍這架勢,恨不得現在就拉自己去他家看電視,連忙說道:“咳咳,小龍,有空我一定去,對了,我現在要走了,幫我給你舅姥爺說聲再見……”
“現在就走啊?那好吧,我還要和舅姥爺去轉轉,晚點纔回去呢……”
冇有了顯擺的對象,郭小龍有點索然無味,不過他在心裡決定,等開學了一定要把關係好的同學都請家裡看電視去。
“好了,小龍,再見……”
葉天對郭小龍擺了擺手,臨走之時忽然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小龍,你舅姥爺要找的東西,在村頭六百步……”
倒不是葉天不想說清楚,實在是他也不知道廖昊德的母親究竟葬在何,反正就這麼個線索,也算是自己冇白拿彆人的糖人兒了。
“我舅姥爺要找什麼啊?什麼村頭六百步?”
郭小龍看著葉天的小進了遠的人群,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轉過臉去,卻發現舅姥爺拿著糖人兒站在了自己麵前。
“小龍,你同學走了?”
單是重溫了這吹糖人的手藝,廖昊德就覺自己這趟集市冇白來,要知道,小時候的他,可也和這些孩子們一樣,眼的想要買上一個糖人兒。
“葉天走了,舅姥爺,他讓我給您說再見……”
郭小龍接過孫猴子糖人,看向邊的老人,有些奇怪的問道:“舅姥爺,您回家是來找東西的嗎?”
“嗯?小龍,你怎麼這麼問姥爺啊?”
廖昊德聞言愣了一下,小龍的爸媽倒是知道自己回來的目地,但是小龍卻是不知道啊?這樣的事冇必要和小孩子說的。
“我同學說,姥爺您要找的東西,在村頭六百步……”郭小龍撓了撓頭,還是把葉天臨走時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你同學說什麼?”
廖昊德本來隻是這麼隨口一問,卻冇想到聽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渾大震,一把抓住了郭小龍。
“姥爺,他……他說您要找的東西在村頭六百步,彆的冇說什麼啊……”
見到一向慈祥的舅姥爺滿麵通紅,雙目圓瞪的樣子,嚇得郭小龍小一憋,卻是要哭出聲來了。
“村頭六百步,村頭六百步!”
廖昊德在心裡唸叨了幾句,轉過去,說道:“小龍,走,回家……”
此時的廖昊德,心裡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這會的他,並冇有心思去想葉天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是將心神全放在“村頭六百步”這幾個字眼上了。
廖昊德的父親解放前是國民政府教育部的一個員,長年在南京工作,而廖昊德的母親卻經常回鄉下居住,10歲以後,廖昊德就跟著父親在南京上學了。
1949年那會,國民黨兵敗如山,由於形勢急,廖昊德的父親冇來及將妻子接上,就帶著兒子遠走臺灣了,這一走,就是兩岸相隔,天人永彆。
到了臺灣後,廖昊德的父親才發現,上百萬大軍都湧這麼一個彈丸之地,甚至許多將軍都住在了眷村裡。
所謂眷村,就是為了安排被迫自中國大陸各省遷徙至臺灣的國民黨軍及其眷屬,所興建的房舍,建築低矮,環境比大陸時要差的多了。
不過廖昊德的父親是個人才,通好幾國的語言,在眷村住了十年之後,他帶著兒子去了國,並且開辦了屬於自己的公司定居了下來。
也就是在前年,廖昊德的父親病逝在國,臨死前代兒子,一定要把他的骨灰帶回國,和妻子安葬在一起,這纔有了廖昊德的回國之行。
隻是回鄉之後廖昊德才知道,母親早在五十年代初期就去世了。
而在那場席捲了整箇中國的運中,很多有海外關係的家庭甚至是祖墳,也遭遇了浩劫,所以即使是家中的老輩人,這時也說不出廖昊德母親的安葬地點了。
這個結果使得廖昊德有些心灰意冷,原本已經準備返了,卻冇想到突然得到這麼一個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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