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第二季節目錄制年尾收,姜稚月換好服到化妝間卸妝。一群人湊在一起聊天,見進來神奇怪,連忙收了手機打招呼:“小稚,下節目了啊。”
姜稚月徑直走向化妝臺,又倒回來,“你們好像有事瞞著我。”
康小饒是最心虛的那個,哆哆嗦嗦揣起手機,拉著化妝師的手到旁邊,“快給卸妝,晚上有門,十點前必須到家。”
化妝師忙拿出卸妝水和化妝棉,浸之后靠過去。
姜稚月閑來無聊,不經常刷微博的人掏出手機準備發條私人博,剛打開APP,康小饒出一只手奪走手里的東西,“卸妝就卸妝,別一心二用!”
姜稚月看一眼,坐直,“康小饒,給你三秒鐘坦白的時間。”
康小饒見瞞不過去,猶猶豫豫遞回去手機,指路微博熱搜第一。
姜稚月以為是自己被什麼人算計了,但看見熱搜條顯示的容,眨眨眼沉默良久。
——豪門闊夜會星林余薇。
下面附帶著三四個相關聯的熱搜,一看就是明星團隊借機買來炒作所用,進首條熱搜,正想看看那位豪門闊是哪家的公子哥,猝不及防被照片上的人臉震驚到暫時失語。
狗仔拍攝的照片很有水平,男人正對鏡頭,浴袍披,距離離得遠,但并不妨礙姜稚月一眼認出那張看了十幾年早已審疲勞的臉。
康小饒將圖片放大,人上的服與今早林余薇在機場的出街照相同,及腰長發一直是的標配。嘖聲道:“林余薇早些年踩著褚冉的熱度上位,褚冉你知道吧?十八歲出道,十九歲紅極一時,紅館演唱會座無虛席,二十歲退圈,到如今依舊是宅男神。”
褚冉,姜稚月當然知道。
親自挑選的孫媳婦,未來的嫂子。
姜稚月大腦嗡嗡的,當初親事詢問過哥,姜別淡然應下,毫無推拒的心思。
臨到關頭鬧出這種事,傳到褚冉那,哥的人品到質疑,這門婚事結還是不結。
康小饒繼續科普:“林余薇那張臉照著褚冉整得,換頭,完copy了褚冉致的五,只可惜林余薇是個五音不全的白癡。”
姜稚月不放心,面怔忪撥通姜別的電話。
忙音響了幾秒,那端接通:“有事嗎?”
男人聲線磁沉,尾音有些啞,一個聲調下來聽不出緒,是哥一貫的說話風格。
姜稚月清了清嗓子,“哥哥,恭喜你喜提熱搜第一,哥哥的熱度堪比流量小生,妹妹在此賀喜了!”
姜別:“……掛了。”
姜稚月咬了咬牙,“你快點讓人把熱搜撤下來,不然被爸爸看到,他一定會打斷你的。”
姜別倒是笑了,“捕風捉影的消息,你擔心什麼。”
不等姜稚月說話,他為了讓放心,把手機遞給旁邊的人,“說句話。”
姜稚月不明所以,靜靜靠近手機,不錯一一毫的聲音。
須臾,那端傳來另一道男聲,有點兒不耐煩,“沒事我走了,稚月要下班了。”
是賀隨!!竟然是賀隨!!!他們三個在一間屋子里!!!
姜稚月心跳加速,小心臟撲騰撲騰撞,不行,必須去解救隨寶,他一定是被的。
姜稚月拔高音量:“哥哥,你們干這種事,怎麼——”
“怎麼能了我!給我地址我也要去。”
忽然想起什麼,本不需要地址,狗仔已經拍到了門牌號,的酒店也被底下的出來。
姜稚月匆匆收拾起散在化妝臺上的私人品,“妝我就不卸了,謝謝你。”
康小饒跟后面追出去:“稚月你去哪啊,要不要給你備車!”
姜稚月邊戴口罩邊聯系司機,到門口時保姆車已就位,躬上車,調出酒店的導航遞給司機,“把我放個蔽的地方就行。”
廣電臺位于市中心,九點一過,路上的堵塞況有所好轉。
不出半小時,保姆車穩穩停在酒店對面蔽的行道樹下,姜稚月拉上口罩,小心翼翼從一旁下車,特意繞到地下停車場,找到姜別和賀隨的車,確定是這酒店沒錯。
不到這蹲點,姜稚月想由車庫的電梯上去,卻發現門口圍著四五個保安,不耐驅趕圍過來看熱鬧的私生。
這條路走不通,姜稚月只好回到酒店大廳,頂層沒有房卡上不去,又臨時開了間房。
遞出去份證的那秒,前臺小姐楞住,訥訥抬頭看,眼神中出幾分【我知道了什麼】【這世界究竟怎麼了】的詫異。
小姐姐試探問:“姜小姐,您是來捉的?”
姜稚月被認出來,淡定無比,道謝接過房卡,到電梯旁刷卡開門。
姜別開的房間在2304,豪華套間,才不信三個人開個房專門斗地主。
酒店管理設施齊全,不想還是被娛記鉆了空子,二十三層有專門的安保負責巡查,姜稚月走出電梯,門外的三位大叔用堪比X線的眼神將從頭到腳打量一邊。
姜稚月無辜抬起手,一步一步靠近事發現場。
敲響房門,里面傳來腳步聲,沒過一會兒,姜別打開門,看見在外面,狐疑皺起眉,“你還真來了。”
被拎住領拉進屋,姜稚月捂住眼,“那什麼,林小姐無意冒犯,我就是來接賀隨回家。”
姜別眉頭蹙,拉下的手,“沒有什麼林小姐。”
姜稚月瞇起眼,過一小道隙將不遠的兩道人影收眼中。
的確沒什麼林小姐,賀隨對面坐著的是和林小姐有著百分之八十相似度的褚冉。
未來的大嫂。
裝潢致的豪華套間,此刻彌漫著火鍋的辛辣味道,褚冉放下筷子,遲疑看了眼姜別,“稚月,他沒跟你解釋嗎?”
姜稚月臉頰泛起熱度,踢了下姜別的小,“你在電話里怎麼不說!”
姜別涼涼睇:“你把電話掛斷了。”
為了錄節目上鏡好看,姜稚月這幾個月進行材管理,上次吃火鍋還是夏天的事。
賀隨拍了拍邊的座位,招手讓過去坐。
姜別對火鍋興趣不大,斟了杯紅酒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中翻閱助理送來的文件。
姜稚月了下賀隨,“他們為什麼把你來啊。”
賀隨屈指蹭了蹭下,眼神高深莫測,“可能是,因為尷尬吧。”
褚冉彎,將沖洗好的餐放到姜稚月面前,重新坐下后意味深長盯著窗前的男人看了幾秒,話語輕快,“我完全不需要他陪。”
姜·可有可無·別把玩打火機的手指眼可見的收。
姜稚月拿筷子的作一頓,慢吞吞移目到哥臉上。
姜別眸沉沉,渾散發出生人勿近的黑霧。拽了拽賀隨的袖子:“我突然想起來明天需要補拍鏡頭,晚上吃太咸容易浮腫。”
賀隨接收到小孩兒的暗示,“那我們先回去。”
他彎,找準機會報一箭之仇,“沒想到小姜總也有被嫌棄的一天。”
姜別:“……”
回家的路上,姜稚月玩了會兒手機,后半程心不在焉想事。
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我們的崽子早出生一天,我哥的孩子就要它哥哥或者姐姐。”
賀隨把車駛私人車庫,手肘耷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側目,眼中含笑,總覺得在暗示點什麼。
姜稚月本著為下一代謀福利的心態,鄭重其事捧住崽子父親的臉,“隨寶,我被姜別制沒什麼,但我們的孩子不行!”
賀隨垂眸,一點點靠近,手指解開安全帶,把人抱到上。
車廂中空間狹小,兩人在駕駛座上,幾乎一抬頭就能親到孩的。
賀隨揚起眉稍,笑問:“這個問題聽起來嚴肅的。”
姜稚月一本正經點頭。
他的手指輕了的下上的,看不出多嚴肅,男人睫垂落,大拇指不經意掃過畔下沿,“是得早做打算。”
姜稚月有種不好的預,“早做打算的做,是哪個做?”
車廂中漂浮著淡淡的香水味,是Byredo的超級雪松,后調綿長清冽,此刻卻像催發了某種旖旎的氣氛。
賀隨仰頭,找到個舒服的姿勢,又手按住的后脖頸,薄覆上來,齒間似乎也糾纏著雪松的清冽。
舌尖抵開齒關,輕輕掃過的上顎。
姜稚月到一陣不安分的小火苗由尾椎骨往上竄,嚶嚀出聲,半是迎合,理智所剩無幾時,方向盤硌住的腰,提醒現在何地。
姜稚月推了推他的肩膀,聲線極像每次事后怯怯求饒的啞然,“……別在這。”
賀隨抬手,將耳畔的碎發別至耳后,“還想問是哪個做嗎?”
姜稚月很沒骨氣地噤聲了。
賀隨翹起角,桃花眼鋪扇,低啞的聲線有意拖長,附到耳邊說:“上樓之后,我就告訴你是哪個做。”
姜稚月:“……好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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