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婧抱著枕頭出了房間,卻看到了站在走廊裡的人,“喬……喬伯母,您還沒有睡啊。”
“下樓喝水,準備回房睡了。”墨之寒道。
“噢,我上樓。”姚婧抱著枕頭,往樓上走去。
墨之寒跟其後,喊了句:“婧婧,到我房間,我們聊聊吧。”
“好啊。”姚婧答應了。
姚婧上樓以後,一樓變得靜悄悄的,喬老爺子的房門卻打開了,他走到樓梯口,朝樓上看了一眼,然後轉朝喬盛軒的房間走去。
走到房間門口,喬老爺子見門關著,敲了敲門,門一下子開了,喬盛軒興地說:“老婆,你想通了……”
可是當他看到喬老爺子的時候,後面的話卻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
“什麼想通了,看見是爺爺,很失嗎?”喬老爺子說完連推開喬盛軒,進了房間。
“沒有,我還以爲是婧婧呢,爺爺,這麼晚,你不睡覺,找我有事?”喬盛軒問。
“是,你爸的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待。你明知他要走,爲什麼不告訴我,我聽說,姓慕的那個人也跟去了。”喬老爺子在牀邊坐了下來。
喬盛軒走到牀邊,挨著喬老爺子坐著,“爺爺,我其實並不知,我是怕我媽擔心才那麼說的。我爸臨走前的那個晚上,跟我說,以後讓我照顧好爺爺和媽媽,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問他,他也不說。”
喬老爺子點點頭,問:“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慕星辰查出肝癌晚期,只有半年的命,他想在最後的日子陪著。”喬盛軒緩緩說道。
“你相信嗎?”喬老爺子平靜地問。
“什麼意思,你是說檢報告是假的?我看到慕星辰的檢報告了。”喬盛軒激地說。
“真的還是假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爸這次是傷你媽的心了。”喬老爺子拍拍喬盛軒的肩,“盛軒啊,你可千萬別學你爸爸啊。”
“我媽的痛苦和孤單我看在眼裡,我要嘛不結婚,如果結婚,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的妻子。”喬盛軒認真地說。
喬老爺子笑了,站起,說:“還沒結婚,就不要住在一起了。對人,還是要耐心一點兒,畢竟你之前名聲實在是太臭了。”
“知道了,讓爺爺見笑了。”喬盛軒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爺爺想說什麼。
“嗯,知道就好,很晚了,我回房睡了。”喬老爺子離開了。
喬盛軒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邊的位置空著,真的很不習慣。
二樓主臥,姚婧躺在墨之寒的牀上,一起談心。
“喬伯母,您喬伯父嗎?”姚婧問。
“你覺得呢?”墨之寒不答反問。
“應該過嗎,如果不,您就不會生羽墨了。”姚婧回答道,是婦科醫生,知道生孩子的痛苦,從懷孕到孩子生下來,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是不會爲那個男人,遭這樣的痛苦兩次,畢竟當時已經有了喬盛軒,傳宗接代沒問題了啊。
“是,我曾經過他。你不知道,我剛嫁到喬家的時候,你喬伯父對我可好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我。”墨之寒說到這裡臉上不自地浮上笑意。
“既然他曾經那麼你,爲什麼後來又那麼對你??我聽說,羽墨是雙胞胎中的一個,您失去了個兒子。”姚婧小心翼翼地問。
墨之寒點點頭,“是,我當時得知是雙胞胎,很開心。可是,因爲懷著雙生兒,我睡不好覺,經常失眠做惡夢。開始,景風還順著我,天陪著我。可是有一天早上,他突然生氣了,說我天天晚上不睡覺,睡著還說夢話,吵的他睡不好,他要搬去客房睡。”
“後來呢,他搬去客房睡了嗎?爺爺不會同意吧。”姚婧繼續打聽。
“搬去客房了,你去世早,你爺爺遠在北京拿他沒辦法。我深知是自己不好,吵著他休息了,他白天還要工作
,便也沒有介意,由他去了。本來也沒當回事兒,可是自從他出國公幹回來,整個人都變了。他每天回來的很晚,再後來,就夜不歸宿了。”墨之寒說到這裡,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有些不願意回想。
姚婧聽到這裡,有些吃驚,問:“您就沒有想過挽回嗎?”
“他的心不在我這裡了,留也留不住。那天晚上,我覺得不舒服,口堵的慌,讓他在家陪著我,結果,他還是扔下我走了。然後我早產了,那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死了,羽墨當時只有三斤多,在保溫箱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墨之寒緩緩說道,雖然那些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可是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喬伯母,您過的實在是太苦了。”姚婧聲音有些哽咽,爲最疼的喬伯母抱不平。
墨之寒淡淡一笑,說:“我並沒有覺得苦,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孩子,沒能留住他們的父親,讓他們得到更多的父。”
“喬伯母,您就沒有想過離婚嗎?既然喬伯父的不是你,你可以離婚啊。”姚婧說完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哪有勸人離婚的。
墨之寒輕輕摟著姚婧,拍拍的肩,說:“婧婧,我知道,你害怕我的悲劇在你上重演。我也不著你接盛軒,但是你用心去,等你上他的時候,你們就會很自然地在一起了。我和你喬伯父的悲劇,是因爲他我的時候,我卻著別人,我上他的時候,他已經轉不等我了。”
“您是說,您有心上人??”姚婧大吃一驚。
墨之寒笑了,說:“我再告訴你一個,過完年,我就要跟他走了。我覺得,找一個自己的人,而那個人也很我,這樣才能長久的幸福。你喬伯父了我四年,等我上他,想要回應他的時,他已經累了,轉上了別人。你不要讓盛軒等太久,如果你無法上他,就明確的拒絕好了。不要像我這樣,誤人誤己。”
“明白了,喬伯母,真爲你高興,能跟心的人在一起,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姚婧羨慕地說。
“嗯,我要離開的事,你不要告訴盛軒和羽墨。這件事,就當是我們之間的小好嗎?你會常跟我聯繫的對吧?”墨之寒像個般期待地問,把姚婧當了的朋友。
姚婧用力點點頭,說:“當然,我們保持聯絡。對了,您不讓盛軒和羽墨知道,是打算跟心上人私奔嗎?”
“不算是私奔吧,我會先跟你喬伯父離婚,然後以出國養病的理由離開中國,慢慢淡出大家的視野,這樣不會影響你喬伯父的仕途,也不會破壞盛軒和羽墨跟你喬伯父的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得到了你爺爺的支持。”墨之寒笑著說。
姚婧瞪大眼睛看著墨之寒,一臉的不可思議,爺爺居然會答應,會支持喬伯母離婚,跟心上人一起去國外定居。
“沒想到是吧,你別看爺爺平時很嚴肅,但是他老人家心明如鏡,理公正,不會偏袒誰的。”墨之寒說完,長嘆一口氣,“以前呢,我一直放心不下盛軒和羽墨,你喬伯爺不著家,你爺爺又在北京,現在好了,有爺爺在,我能放心的離開了。”
“嗯,喬伯母,你真的好偉大,換了我,我肯定做不到。您就算是離開,都在爲喬伯父考慮,他那麼傷害您,您就一點兒也不恨他嗎?”姚婧問道。
墨之寒笑而不答,能不恨嗎??如果不恨,就不會在得知慕星辰懷孕的時候,找人去落的胎了。
只是沒想到慕星辰會有如此心機,假裝孩子流產了,躲去鄉下休養,結果把孩子生下來了。
而且藏的這麼好,一轉眼,孩子都上高中了。
也真難爲了慕星辰,這麼多年,一直暗中讓人調查慕星辰,卻從來不知道有個兒子。
唯一能不讓人發現自己有孩子的辦法,就是把孩子寄養在外,不讓人發覺,的孩子也可憐,一生下來就是私生子,還沒有父母疼。
所以,當得知慕星辰有個兒子時,很激,可是,當見到慕錦城
的時候,那種恨意就消失了。
那是一個很乾淨,目很純淨的男孩子,那麼彬彬有禮。
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對那個孩子沒有好,但也說不上多討厭,犯錯的是大人,與孩子無關。
“喬伯母,我今晚可以留在您的房間睡嗎?”姚婧試探地問。
“好啊,你也怪可憐的,你想你媽媽了吧。”墨之寒憐地將姚婧摟在懷裡。
“是啊,不知道爲什麼,跟您在一起,特別溫暖,就好像跟媽媽在一起一樣。”姚婧往墨之寒懷裡窩了窩。
墨之寒笑了,說:“很晚了,睡吧。”
“喬伯母,我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你沒說。”姚婧忍不住說道。
“什麼事??”墨之寒問。
“我那個朋友城仔您還記得嗎??我想,他可能就是喬伯父在外面的孩子。”姚婧本來不想說,但還是忍不住說了。
“嗯,我知道。”
“您知道??”
“什麼都知道,卻要裝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到最後也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自己真傻。好了,很晚了,早點睡吧。”墨之寒關了牀頭燈。
這一晚,姚婧在墨之寒的房間睡得很香,很安穩。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牀上就一個人,眼睛,剛從牀上坐起來,喬羽墨就抱著一個絨玩進來了。
“嫂子,你太過分了,你搶我的哥哥,還搶我的媽媽。”喬羽墨說完也爬到了牀上。
姚婧哈哈大笑起來,說:“喬羽墨,你幾歲了,還跟我吃這種醋啊。”
“我不管,今晚,我要跟媽媽睡,先把我的小白放在這裡佔位子。”說完喬羽墨就把的絨玩放在了牀頭。
“行,不跟你搶,你的媽媽還給你。”姚婧笑著起下地,是該多留一些時間,讓喬羽墨跟喬伯母相。
一想到,喬伯母年後就要走了,心裡居然有些不捨,明明知道喬伯母離開是一件好事,可還是會捨不得。
姚婧出房間的時候,正好遇到慕錦兒從房間出來,慕錦兒奇怪地看著:“你怎麼從喬伯母房間出來?”
“昨天晚上,跟喬伯母聊天到很晚,就睡那兒了。”姚婧回答道,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慕錦兒曾經那麼踐踏喬盛軒的,就很不喜歡慕錦兒。
慕錦兒冷笑,“這就是姚小姐的家教,隨便睡?”
姚婧一聽來氣了,慕錦兒這是什麼意思,正準備發火時候,看見喬盛軒正樓梯上樓,估計是來起牀的。
“我睡,也沒睡到別人家去,你說是不是,老公!”姚婧快走幾步,走到了喬盛軒邊。
“是,這裡就是你家,老婆,親一個。”喬盛軒故意嘟起,求香吻,姚婧也毫不吝嗇,摟著喬盛軒的脖子,吻上他的脣。
“哎喲,死人了,大清早就這麼麻。錦兒姐姐,你看,我胳膊上都起皮疙瘩了。”喬羽墨聽到門外的靜,怕姚婧被慕錦兒欺負,趕出來了,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剛纔慕錦兒的話,喬盛軒聽見了,而且很不高興。姚婧並不是那種隨便不自的人,慕錦兒居然說隨便睡。
姚婧聽到喬羽墨的話,臉紅地鬆開了環住喬盛軒脖子的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老婆,你害了。”喬盛軒笑了起來,知道腳疼,抱起姚婧,朝樓下走去。
喬老爺子見到他們倆下樓,說:“你們倆能注意一點兒影響嗎?我這個老人家都看不下去了,快過來吃早餐。”
“一會兒就來。”喬盛軒抱著姚婧朝房間走去。
“放我下來吧。”姚婧說。
“我想抱你。”
“我都被爺爺笑了。”
“笑就讓他們笑去。”
“你臉皮真厚。”
“我就是厚臉皮,昨天晚上你不在,我一晚沒睡好。”喬盛軒抱著姚婧輕輕放到牀上,沒等反應,就低頭吻住了的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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