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道中落,小姐從老爺那裏聽說,有人要至你於死地,所以,連夜出府,去求海城督軍。”
“當年,督軍的兒曾被小姐救過一命,督軍雖然不想得罪政敵,但是在小姐的相求下,還是安排了一人,假扮你被以軍法,然後把你換了出來。”
“所以,你出來的時候,整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其實不是有人故意在獄中為難你,而是為了不被人認出你。”
“你出獄後就來了秦府,小姐本不知老爺已經給你發了退婚書,還是從傭人口中得知你到了門口,滿心歡喜去見你,卻被老爺攔下。”
“我不明白,即使小姐沒能出來,你就沒想過,可能被老爺足嗎?難道你們那麽多年的誼,都抵不過一場誤會?!”
“給了我一封信。”紀寒卿從口袋中將那封信取出。
信箋曾被他撕碎,他又重新拚了回去,隻為提醒他當年的愚蠢。
鳶兒接過去,角溢出一抹笑,笑得卻極為蒼涼:“怪不得,那時候老爺為什麽專門請了海城的那位私塾先生過來,原來,隻因為那位先生模仿得一手好字!”
“怪不得,那時候老爺關著小姐,後來我們卻聽見風言風語,說小姐和北城的賀家帥好,原來,隻為讓你死心!”
“帥,您可知道,小姐那天嫁給您,是懷著怎樣的歡喜和期待?對我說,這十多年的苦,終於到了盡頭!”
“可是,卻不知,原來帥府中的那五年,比起那十七年的的所有苦加起來還多!”
聽到這裏,紀寒卿隻覺自己的心仿佛被千百顆子彈穿,痛得無法呼吸,偏偏,他卻死不了,隻能覺痛苦仿佛線,纏繞在他的心頭,越呼吸,收得越。
“這些話,你過去從來都不信。”鳶兒眼睛發紅:“小姐說過一次又一次,可是換來的卻是更重的懲罰。漸漸地,也就不解釋了,放棄了……”
紀寒卿的子晃了晃,此刻的他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其實,之前所有的不信,在看到那些發黃的信箋的時候,他就明白,他這一生都錯過了什麽!
“木兮,你一定很恨我對不對?”他著天空,那裏已經開始飄落紛飛的雪花,大片大片,占據了整個視線,天空一片青白。
“小姐其實自從兩年前就已經對你沒有期待了。”鳶兒輕歎道:“就算沒有那場大火,小姐也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什麽意思?”紀寒卿凝眸,心頭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想。
“兩年前,你娶四姨太的時候,小姐發了高燒,退燒後就開始咳。到了這後來,是越發得重了。”鳶兒想到這裏,眼底湧起不甘和憤怒:“好歹是一條命,那天小姐高燒不退,我去前院,求您一位醫生給小姐看病,可是,你卻讓副把我關起來,說如果下次再擅自出現,就和小姐一起,家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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