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愫綿綿
第二次,黎楚晴又去了上次鴨子的會所,拍了視頻給林演堯。
林演堯回電話的時候,能聽得出來在電話里他語氣是咬牙切齒的,一副恨不能把筋皮的樣子,但最后,他還是沒現,只丟下一句‘你要自甘墮落我也管不著你’后,就又把電話給掛了,黎楚晴之后再打,就再也沒人接聽了,當下氣得就把手機給摔了。但臨走前,發現自己的賬單全被人給結了,當然,也沒有真再鴨子。
之后,黎楚晴又約過他好幾次,但林演堯從未現。
可他雖沒現,但黎楚晴就是有種覺,他就在自己邊,無時無刻不在盯著。
這日,黎楚晴又約了林演堯。
不知這天下人是不是都像這樣犯賤的,從前林演堯屁顛屁顛追在后的時候吧,滿不在意,一門心思撲在陸宴北上,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瞧林演堯。
可如今,林演堯忽然不理了,甚至把當毒蛇一般避之不及,就開始不樂意了。
他越是跑,就越是想要追。
知道這是骨子里那點征服在作祟,與其說不樂意,倒不如說是不甘心。
可其實,黎楚晴也約莫猜出了林演堯躲著自己的理由。
因為他的兄弟,的丈夫陸宴北。
有時候甚至會恨恨的想,如哪一天自己真的和林演堯攪合在一起了,這是不是對他陸宴北最好的報復。
他可以不在乎楚晴的背叛,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兄弟的背叛嗎?
黎楚晴站在長橋上,迎著冷冽的寒風,重新撥通了林演堯的電話。
“林演堯,我命令你,十分鐘必須出現在我眼前,你要不來,我就從這橋上跳下去。”
黎楚晴永遠像公主一般,高高在上的向林演堯發號施令。
林演堯似乎被糾纏得已經沒了什麼耐心,“黎楚晴,你發什麼神經?”
“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
“你這麼纏著我,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
黎楚晴風萬種的笑著,眼半瞇起來,“你還不知道我黎楚晴是個什麼子的人嗎?越是不許我做的事,我就越是要做給你們看。”
說完,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還有倒數八分鐘。”
電話那頭,林演堯臉都黑了,“我是不可能過去的,你若想跳,自便。”
林演堯當然是賭黎楚晴不會跳。
不,不是打賭的賭,而是篤定的篤。
可哪知,電話才一掛斷,橋上那道白影,瞬時如同妖魅一般,從橋上飛落而下。
“咚——”
水花濺起。
周邊響起路人們的驚呼聲:“有人跳河了!”
“有個人突然從橋上跳下去了!”
“草!”
林演堯了句口,推門,下車。
不是說好十分鐘才跳的嗎?這臭丫頭竟然三分鐘不到就真一頭栽進了水里去,這個瘋子!故意折磨他是不是?
林演堯再顧不上其他,邊跑邊褪去上的外套和鞋子,之后,一個助力,攀上橋梁,“咚——”一聲,毫不遲疑的跳了冰冷的河水里。
河水冷得刺骨,可林演堯完全覺不到,雙臂劃著水,拼盡全力朝黎楚晴的方向游了過去。
黎楚晴其實是識得水的。
要不識水,今兒是死活都不會跳的。
跳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整蠱林演堯。
讓他假裝矜持,假裝高冷,最后還不得跳下來‘救‘?
林演堯很快的速度在水里找到了黎楚晴,他單臂似鐵鉗一般的死死鎖住的細腰,撈著,踢著水,又迅速往河沿邊上游了去。
盯著黎楚晴的那雙眼睛,簡直能噴出火來了。
林演堯幾乎是把黎楚晴扔上岸的,之后看都懶得看一眼,抓過地上自己的鞋子和外套就徑直往車前大步而去。
黎楚晴擔心被路人認出自己,捂著臉,就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迅速越過林演堯,腳跑在了他前頭。
看著那雙早已凍得通紅的小腳丫,林演堯沉得臉更加難看幾分。
就見已經毫不客氣的站在了他的車旁,手拉了拉副駕駛座的車門,沒拉開。
向林演堯投去求救的目。
林演堯從外套里翻出車鑰匙,連忙給開了門。
這丫頭還知道自己是公眾人呢!
見已經安全坐進了車里,林演堯這才又環顧四周,找到了的高跟鞋,一同拎在手里,坐回了車上。
他把高跟鞋遞放到座椅前方,“穿上。”
注意到上還在滴水的外套和長,林演堯臉難看到了極點。
他把車上的暖氣打開到最大,之后,把車簾放下,把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把服了,穿我的外套。”
說完,他自顧推開車門,下了車去,扔下一句“好了再我”后,就自顧走去一旁煙去了。
黎楚晴凍得夠嗆,渾都在不住的打冷。
可即便如此,仍舊心大好。
甚至還有些小得意。
呵呵,上說著滿不在乎的話,可結果呢?明知道自己是在捉弄他,可他還不得屁顛屁顛跳下水里來救?
黎楚晴迅速把上的服從頭到腳了下來。
全上下是一件干的都沒有了。
只是沒想到會變眼下這個局面。
而且,林演堯給自己的外套,并非長風,而是一件西裝。
但慶幸的是,林演堯足夠高大,他的西裝雖是短款,但要裹住的翹,還是勉強可以的。
黎楚晴把子扔在了腳下,裹上他的外套后,又把自己作一團,這樣上能包裹住的地方會更多些。
之后,才下車窗,長脖子外面的人,“我好了。”
喊完后,飛快的鉆回了車子里,上了車窗門。
林演堯聽到聲音后,就把煙頭給滅了。
扔進垃圾桶之后,折,坐進了車里來。
見到副駕駛座上裹著他的外套把自己作一團的黎楚晴,林演堯眸稍暗了暗,的頭不覺了幾分。
匆忙別開眼,俯,抓過腳邊漉漉的子,扔到了后座的地毯上。
這樣方便落腳。
“去哪?”
林演堯問。
“不知道。”
黎楚晴癟癟,又轉而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林演堯呼吸沉了一瞬,眸底有一抑的愫淌過,卻很快,恢復原有的冷清,“我送你去陸家老宅,這幾日宴北一直住那。”
“好啊,你要不介意被你兄弟看到我現在這副裝扮的話。”
黎楚晴一副無所謂的表。
林演堯線崩得地,完全拿沒轍。
可最后,到底還是他敗下陣來,“你回來的這幾日住哪?宴北的別墅?還是你娘家?我送你過去。”
“酒店。”
歪頭看著他,“我哪有家?不過就是這個酒店住一住,那個酒店躺一躺。”
黎楚晴是個多麼驕傲的人?
不想被任何人看穿婚姻的失敗,所以,即便回國來,也不愿回自己娘家住。
至于陸宴北,他又怎會愿意與同住一屋檐?
從在英國起,他就是這樣,有住的地方,他從不久待,他待過的地方若來,不久后他必然離開。
久而久之,黎楚晴也就習慣了。
“現在住哪家酒店?”
林演堯問。
“隨便。”
黎楚晴歪著腦袋,撥了撥發,“你想送我去哪家酒店就哪家酒店,我都可以。”
林演堯的線崩得地。
臉一如既往的難看。
“行李呢?”
他又問。
“擱公司了。”
“……”
這是個人該有的生活嗎?
跟外面那些流浪漢又有什麼區別?
林演堯啟車,轟下油門,徑直就往自己的獨棟別墅去了。
他住在城西有名的富人區。
這里較為城南比較清靜典雅,蔽也會稍微好一些。
車子駛私人地下車庫后,他推門下車,拉開后座車門,把黎楚晴那堆換下來的服拿在手里,轉頭同副駕駛座上的他道:“下車,這里不會有記者跟過來。”
“……哦。”
黎楚晴這才推門要下車。
林演堯上前,替支著車門。
恰好,黎楚晴一條長垮過來。
林演堯頭了一圈,之后,又迅速褪下上噠噠的襯衫,二話沒說,替裹在了腰上。
黎楚晴:“……”
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走了。
尤其在見到林演堯那雙紅得發燙的耳子后,就更加確定了。
林演堯給系上襯衫之后,就沒再管,抓過的衫,著膀子,自顧進了玻璃電梯中去。
電梯是他的別墅專屬,自然不害怕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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