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他會有些無法原諒自己,為什麼當時電火石之間,他沒能夠阻止得了玄策?
他倒是忘了,如果對方一心想死,想要栽贓,那麼今日在牢房之中待著的可就是他自己,而不是玄策了!
直到傍晚時分,他們幾個人去調查回來,卻也疲力盡,不說一無所獲,但最起碼,是調查清楚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在周圍鄰居和旁人的目中,這兩個人在長安城待了時間,甚至於那個有心疾的男子,家就住在南門。
長安素來有東富西貴,南貧北賤之說。
在南區生活的人,大多都是底層。
沒聽過,他們二人有什麼出神化的本事兒,就說原來那個患心疾的男子,本來就是一個膽小怕事兒的,前兩年才跟另一個勾搭上,倒是沒魚鄉裡。
當然,也就禍害禍害普通人。
平常時候很前往東西二區,更別說像今日這般沒有眼力勁的沖撞“貴人”了。
娜和公孫離二人的打扮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姑娘,再加上們二人展出來的實力,本就不容小覷,可他們明知道不可得罪,還是上了,其中一人更是展出來了,從未表現過的“實力”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真實的機了!
只可惜他們的人脈,他們的關系網,竟然在兩三年的時間,四周的居民,鄰裡鄰居都只說他們不過是破落戶。
這就讓顧念他們的調查陷到了僵局。
其實他們前來調查的時候,李元芳也來了,中間還上了。
李元芳歎了一口氣。
“狐貍姐姐,別費那份勁兒了,這兩人一個是李三,一個趙四,在南區慣沒好名聲,平日裡頭也不知遭了多人的白眼和挨打,但這二人兩人就是賤,還跟北區的張可一夥天魚鄉裡,這邊的人最恨他們了,可也沒有辦法,這種破落戶,普通老百姓也不願意和他們結仇,不怕跟他們正面對付,就怕他們背地裡頭狗,趁著主人家不在,往人家門上潑狗,欺負小孩之類的……他們最是沒有底線……”
李元芳打探到的,比顧念他們這邊的更加詳盡。
畢竟他這雙耳朵,可以探聽到長安城很多大大小小的。
所有人的說法都是差不多的,提起這死掉的兩個人,鄰裡鄰居之間多是厭惡之,倒還覺得拍手稱快。
“跑去西區得罪貴人,活該!”
“說句難聽的,他們早就該死了,這一次完全就是報應,老天爺親自收了……”
不排除鄰居有泄憤的想法,但也說明了這兩個人,為人世,在他們這邊是極為討人嫌的。
只是不無意外地,沒有人提到他們有實力,功夫,甚至魔法之類的說法……
這就不得不讓顧念到了膽寒。
問過了李元芳,李元芳也說:“從沒有聽過,他們兩個破落戶是什麼高手啊,如果是高手的話,怎麼著也都能夠在長安城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混口飯吃吧!”
帝求賢若,對於人才的招募,已經到了不拘一格的地步了!
甚至曾經還從死囚當中破格提拔了百夫長。
若真是有著實力的高手,何苦兩三年的時間都蟄伏在了那麼小小的南區,還把自己作踐那個樣子。
這不讓顧念對於玄策的話產生了一搖,難道他記錯了?
又或者在場會有其他高手,故意殺了趙四?
不,不可能,其他高手在,那得有什麼樣的實力,瞞過了裴擒虎、公孫離,娜玄策守約他們……
玄策撒謊嗎?
玄策不會撒謊的,選擇相信玄策。
那麼究竟是什麼地方出錯了呢?
調查陷到了僵局,守約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力氣。
以往人生最做的三件事,做飯、打掃,照顧弟弟,可沒有了弟弟,前兩樣好像都變得無打采了。
飯是顧念做的,公孫離幹脆就整天跟他們形影不離了,實際上看著守約這個樣子也很難,更何況那天本不認為是玄策的錯,因為那兩個人故意挑釁,如果玄策不出手,自己也出手了。
其實也有些懷疑是不是玄策下手重了一些,不過不好同守約說起。
只是在他邊盡可能的安他。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玄策的事毫無進展,守約已經坐不住了,顧念想著,不如去求於帝。
而且這幾日,查看過大唐的律法,雖說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典故,但更多的和西方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律法更偏向於強者!
玄策罪不至死,何況他是長城守衛軍的一員,有戰功在,也足以抵罪!
顧念把這個話同守約說了之後,誰知道他並不同意。
“謝謝你,念念,但我覺得玄策更想要清白!”
不管任何人懷疑他弟弟說的話,守約是絕對不會懷疑的,玄策不撒謊,那麼就意味著那兩個人絕對是有問題的。
玄策沒有殺人,那便是他們栽贓嫁禍!
對於栽贓嫁禍這一點兒,守約是很敏,因為當年長城守衛軍也經曆過那樣一次的陣痛。
隊長木蘭更是首當其沖,那一次也差點被當了叛軍,差點被自己人抓起來殺死。
盡管後來木蘭為自己洗清了嫌疑,也不再去說這件事兒了。
可誰都知道當時心中的憋屈。
守約不希玄策背負著這樣一個嗜殺的名聲,更不希弟弟因此心裡頭留下了影。
顧念雖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一直以為守約很希,能夠把玄策解救出來,兄弟團聚,但其實在守約的心目中跟玄策一樣,他們認為無罪,就絕不可能背負著罪名從牢房中走出來!
“好,我明白了!”那就一起找證據!
只可惜,在破案上面,他們都不是個中的好手。
……
李白知曉了這件事兒之後,倒是詢問過顧念需不需要他的幫忙。
顧念拒絕了。
不認為,他對於長安城能夠比李元芳更加悉。
業有專攻。
連狄仁傑、李元芳都尚未找到證據,不認為李白能行。
但李白卻給顧念提供了一個思路。
“也許,對方不是沖著百裡守約兄弟而來,而是為了長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