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兩位啊，來的正好，幫我拿下這個西方的惡魔，我從來見識過這麼大膽的魔頭，天化日之下，就敢殺人！”

此時天還沒黑，長安城的治安不錯，算是狄仁傑引以為傲的，不過最近頻頻發生變故，也令他焦頭爛額，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有人公然挑釁！

狄仁傑都被氣笑了！

“又殺人了？”從魔鎧再度被召喚出來的那一刻，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了，只是那個時候仍舊想著快點離開長安城，結果偏偏發生了玄策被抓，長安城了一座囚籠，誰都逃不開了。

“何止是殺人，一家七口，老弱婦孺都麼放過，滅絕人！”李元芳義憤填膺。

程咬金著斧頭道：“狄大人，我們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一個字，幹！”

狄仁傑點了點頭。

“李白能相助一臂之力嗎？”

這個時候，他對於對方的實力沒底，而且當街之上，雖然百姓被驅散開來，但在無法確定對方實力之前，怕如果沒有一擊必殺的實力，對方逃跑之後，產生的殺戮和後果是不可計算的。

而狄仁傑知道，李白的實力，遠不止展現出來的這麼多！

李白聽聞過後，倒也沒想著袖手旁觀，只是他不大願意讓顧念手。

“念念，一會兒你離得遠一些。”

他這便是同意了狄仁傑的安排。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顧念卻朝著魔鎧的方向而去。

“念念……”李白喊，也沒有回頭。

看著凱，手中握了鳴微。

“你認得出我，認得出他們所有人是不是？”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看到了想要遮掩，見到他的時候，他很快的就流出了真面目。

那天，他的緒起伏不大，魔鎧還在掌控之中。

他沒說話，魔鎧遮住了面目，看不清他的緒。

但是站在他面前，他不曾手，就知道，他認出來了。

“為什麼？”

曾幾何時，他是勇士之地的英雄，他單槍匹馬，沖了敵營之中解救了自己。

也曾幫助過勇士之地的子民，擊殺過匪徒和魔種。

可現在他把手中的魔刃對準了平民和無辜。

他了，世人口中的惡魔。

他已然面目全非，變得不再是自己的兄長了。

然而實際上凱其實並非濫殺無辜。因為那家人已經被控制住了，西方的惡魔大軍已經踏到了大唐，雖然只是數的部分，但只有他能夠應得到。

不過這種事兒，他並不大想要解釋，他就想要看看，是不是跟其他人一樣，把他看了十惡不赦的惡魔。

此刻，他看到了手中的鳴微，鳴微劍還沒有出鞘，握著劍的手，在輕微的抖。

他在想，已經開始恨他了，如果要手殺他，或許他會甘之若飴。

“我，想要見你……”他緩緩地開口，聲音有些暗啞。

他找不到了，知道躲起來了。

卻不知道還會去躲藏多久，會不會一輩子就這樣不想要見他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覺無比的心痛。

顧念想來想去也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

僅僅是因為這樣，就要揮劍去殺無辜的人嗎？

有些無法接。

但這個時候，李白已經提著青蓮劍過來了，一把劍刃，橫掃了過去，青蓮劍陣四面發方，牢牢地將他鎖在了其中。

“哥哥……”

顧念意識到了不好，想要沖過去。

然而其他人也全都齊齊出手了。

“青蓮劍！我早就聽說你的劍道已經出神化了，今日倒要見識見識，不過小小的劍陣可困不住我！”

他一說話，倒是讓李白有些分神。

魔鎧能夠讓劍陣的攻擊減弱，李白當下沒有用盡全力，對他而言不過是隔靴搔，輕易地就以魔刃化解。

但這個時候，李白還是手了！

他不願與之手，但凱卻不得有這個機會。

他的魔刃已經開鞘了。

這開鞘的魔刃，必然是要見的。

眼瞅著，這劍刃劃過，從李白的背後刺過來的時候，顧念將李白推開了，迎面而上。

劍刃刺過了膛，卻不是很深，但新鮮的依舊流淌出來，把的裳都染了。

“收手吧！”

“你為了他……”

他忽然間發現，他今日真的是一敗塗地，自取其辱。

而且他也傷到了的。

魔刃直接掉落在了地面上，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的劍弩和攻擊也隨之而來。

但他放棄了魔鎧，放棄了抵抗。

似乎迷迷糊糊中想起來了，那一夜的離別，他的魔刃也正是刺穿了的口。

他傷了兩次。

“想起來了，被詛咒的名字凱！”

三板斧擊倒了他的背部，李元芳的飛鏢，狄仁傑的六令追兇……

還有漫天而過的劍弩。

“對不起……”

“不！”

不需要對不起，想要他活下去。

只是不想要他繼續犯錯誤！

“不要！”

將小玉召喚了出來了，也將火球發揮到了極致，阻隔下了一些攻擊，可是不夠，遠遠不夠。

“你出手啊！”

為什麼不手？

為什麼不反抗？

不想要他死。

如果他死了，做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快支撐不下去了。

本來就著傷，可現在，還要耗費全部的神力。

“活下去！凱，我要你活下去！”

說完，就噴了一口的水，好像真的支撐不下去了，天旋地轉的。

也許，今天他們誰都活不了，都得死！

迷迷糊糊的時候，仿佛看到了他終於站了起來。

藍黑的鎧甲，手中再一次握了魔刃。

他說什麼，聽不到了。

但是深藍的眸中，亦有的淚花的閃，他應該是深深的自責吧！

可是很累了。

甚至出現了幻覺，聽到了李白在的旁的呼喚。

“對不起……”

終究是欠凱的，做不到，對他視若無睹，袖手旁觀，哪怕他十惡不赦，也想要用一己之力，把他從地獄的邊緣拉回來。

做了這麼多，其實已經很累了很累了。

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不想要當他的妹妹，也不想要認識他這個人……

就當彼此是陌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