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向，告訴哥，你這一天，都調查到了什麼？”秦天溫的著元向，將滿眼惶恐的元向順著牆邊，慢慢的，到了牆角。

元向抑住心底的那份恐懼，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看上去和往常一樣，“秦天，你聽我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活著的人應該看向未來，若一直被過往的霾所困，必然一生都活在痛苦中。我知道向的離去給了你很大的傷害，但你要想想，若是向在天有靈，一定也希你活得快樂。”

元向以爲秦天能對自己的勸做出些理的迴應，沒想到秦天卻有些神經質的將話題重點放在了元向對自己的稱呼上。

“向，我哥。”秦天停住腳，面無表的著眼前惶惶不安的小男人，聲音著些許慍怒，像是在命令。

元向攥拳頭，鼓足勇氣對上秦天冰冷的視線，繼續道：“秦天，我你，真的很你，但我是以元向的份著你，我知道你很希我是向，但事實是，我不是，我稱呼秦天你爲哥，僅僅是因爲我以爲你喜歡這個稱呼，秦天，你清醒一點，即便我整容向的模樣，我也不可能變他，我....額...”

元向話還未說完，秦天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與昨晚一樣兇狠。

元向的順著牆壁被秦天一點點的升高，秦天漠然的著因無法呼吸而劇烈揮打雙手的元向，平靜道：“我讓你我哥。”

元向只覺得秦天的手在一點點的收，沒有毫鬆手預兆，他用盡全部力氣，終於從嚨裡出一聲，“哥...”

話音剛落，秦天鬆開了手，元向跌坐在地上，著疼痛不已的脖子劇烈咳嗽著，待他擡起頭時，發現秦天已經蹲了下來，瞇著眼睛，神冷的著自己。

“向，如果你再改我哥以外的稱呼，我真會掐斷你的脖子！”

秦天的聲音有些恐怖，他滿意的著元向眼底的駭然，最後緩緩站起，轉來到了放置向骨灰的桌前。

元向抖的從地上爬起，這一刻，他已經放棄勸秦天從自我欺騙中清醒，放棄安他從向死去的影中走出來，因爲他發現，此時此刻的秦天，神，有些分裂，或者，心裡，有病。

元向突然間很想抱住秦天，將自己的熱度傳遞一些給眼前這個心世界一片灰暗的男人，他秦天，真的很，他很想去拯救此時此刻神世界混沌的秦天，可他又害怕，害怕自己的某句話或某個行爲突然犯他，不僅沒能拯救他，還賠上一條命。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我，就像個神經病？”

秦天背對著元向站在桌前，突然緩緩道出一聲，無神的雙目淡淡的落在桌上那小小的骨灰盒上。

“啊？”元向一愣，連忙否認道：“不是不是，人在悲傷至極時，總會做出一些奇怪的事，只要....只要調整好心態就會慢慢好起來。”

秦天突然的理和冷靜讓元向一顆心總算冷靜下來，想來也是，秦天能管理這麼龐大的一個家族，怎麼可能心裡有病。

也許，他是在強迫著自己，強迫自己去扭曲一些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那種滋味，一定很痛苦。

元向心中嘆息，或許這就是深的結果，就好像自己，被連續掐了兩次脖子，差點死去，到頭來，自己還是那麼在乎這個男人。

“你知道向是怎麼死的嗎？”秦天依舊背對著元向，聲音平靜的如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