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瑤只是沒想到,斬殺魔王這件事連白老都知道了,也不知道那狗男人得知搶了他的功勞之后,會不會又嘲諷。
想到狗男人,就想起了自己頸間的齒痕。
下意識的手攏了攏領,好在方才趁小九尋找食材時,在上面涂了藥膏,齒痕的也淡了一些。
這若是被旁人瞧見,指不定怎麼想,到時就算是有一百張也解釋不清。
顧云景看著眼前跳的篝火,若有所思道:“白老,若是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北荒魔域想在仙島重創我修真界,怕是不會只派了一名魔王前來。”
白老聽聞,贊同的點了點頭。
“在北荒魔域,實力排在前十的魔修都被稱為魔王,丫頭誅殺了他們其中的一員,老夫擔心他們會生出報復之心,所以丫頭接下來也要小心了。”
凌瑤點頭應聲,道:“多謝白老關心,我會多留心些的。”
本想著只是搶了狗男人的功勞,聽白老這麼一說,怎麼突然覺得像是自己在替狗男人背鍋?魔族以為是殺了魔王,那狗男人豈不是跟沒事人一樣又能繼續逍遙了?
不過真有魔王什麼的找上門也不怕,有小九在沒準還能試著與其一戰,真打不過那就跑唄。
現在最怕的就是那狗男人,尤其是他誅殺魔王時的樣子,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接下來的日子里可千萬別再讓遇見那神不正常的狗男人了。
白老見微微出神,寬道:“不過丫頭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此番魔族損失一名魔王,沒準也會偃旗息鼓,另尋時機。”
凌瑤點頭,這仙島一定不止狗男人一個魔修,至于魔族那邊會不會繼續有所作,也猜不。
白老手指微,手中驀然多出了一枚傳訊玉簡。
“丫頭,這是老夫的傳訊玉簡,今后你若有什麼事盡管給老夫傳音,老夫會第一時間趕到。”
凌瑤見到玉簡時,眨了下眼。
這是渡劫期強者傳訊玉簡,有了這玉簡萬一日后遇見什麼棘手的事,能讓白老出手幫忙倒也不錯,畢竟那師父也不知要閉關到何時才能出關。
莞爾一笑,接過了白老遞過來的玉簡,“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
“呵呵,丫頭盡管收著。”白老捋著胡子,心好的不得了。
若這丫頭了宗主夫人,嫁到他們無相宗,沒準他能經常吃到像今天這樣的食和酒呢。
他決定了,等無諱那老家伙出關,他一定第一時間去提提這門親事。
——
與此同時,北荒魔域。
正襟危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目沉的俯瞰著座下一眾人等。
眾魔修戰戰兢兢,單是從魔君的臉就能看出他此刻心不佳。
“魔君,事已至此也只能怨燼魔不聽指使,耐不住子,想要單獨行邀功。”
祭淵的一雙眸子閃著嗜之,冰冷邪的嗓音淡淡道:“若真如他所言,他是被那個人所殺,就算他們幾個不分開行,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那個人的對手。”
“魔君,那個人真的還活著嗎?”
“本君也不清楚,此事看來是應該好好查一查了。”
“魔君放心,屬下這就派人去查,只是那島的其他人怎麼辦?”
“放心吧,阿冥他們幾個沒有阿燼那麼傻,得知阿燼死了,他們不會輕舉妄的,此番重傷修真界的計劃,怕是要暫且擱置了。”
“魔君說的是,魔君思慮周全。”
祭淵閉眸暗忖,究竟是不是那個人,若是的話,他是如何復活的?
還有他分明是魔,去往一座仙島又是什麼目的?難不他還以為自己可以修仙?
——
微風襲來,酒香彌漫。
凌瑤與白老和顧云景把酒言歡,三人也漸漸絡起來,而白老也再度打開了話匣子。
“丫頭,老夫其實一直很好奇你為何要棄了無道?想當年你師父執意讓你修無道,說什麼只有無道才是最適合劍修的!可他明明六個徒弟,五個都是小子,偏偏讓你一個小丫頭去修習無道,你說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老夫當時就勸他了,可你那師父就不聽,老夫……(此省略吐槽一萬字)”
“……若不是你修的是無道,當年老夫就讓我宗宗主上門向你師父提提……”
“咳咳!白老,天不早了。”顧云景及時打斷了白老的話。
他知道接下來白老定要說起當年那未提及的婚事了。
凌瑤蹙了蹙眉,白老最后一句說向師父提提什麼來著?
好在耳邊終于安靜了,轉眸頗為激的看了顧云景一眼,若不是他開口打斷白老的話,真不知道白老要說到什麼時候了……
察覺到的目,顧云景看著的眼神里溢出一抹淺笑。
一旁的白老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方才一說到興頭上,他又停不下來了。
不過這兩人真是越看越般配,而自家宗主對待之事也沒什麼經驗,所以還得他給兩人制造機會才行。
“丫頭,老夫明早準備和宗主去往五靈壇,丫頭可要一起?”白老笑著問道。
這喝了百果酒之后,他已經拿當無相宗的宗主夫人了。
凌瑤聞言,秀眉微揚,原來白老他們也是沖著五靈壇才來的西部區域。
按理說像白老這種渡劫期大能,通常是不會占用弟子名額進境的,此番他能親自前往,兩人一定是為了尋找某樣東西。
敢肯定這五靈壇,一定藏著什麼好寶貝,畢竟是上古祭祀之地,這寶很可能還不至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