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曦剛走進城樓十米遠,就被幾道驀然竄出的影擋住了去路。
他眼眸微瞇,周氣息陡然轉冷。
看來一切都如蒼梧所說,他現在正是這些魔修眼中的半路魔者。
“呦,又有人被逐出仙門了!兄弟們快過來瞧瞧!”男子聲音洪亮,一時間又引來了不人的目。
“嘿~還別說,這修真界的小白臉還真是多!不過像他這模樣的,在我們北荒魔域可不吃香!”
“那是,我們北荒的人們,那都喜歡像我這種材魁梧的!你瞧他這瘦不拉幾的模樣,到了晚上他能行嗎?哈哈哈—!”
男子說完,捧腹大笑,周圍看熱鬧的一眾魔修也跟著大笑起來。
“說的對,就他這板,我看到了晚上肯定是不行的,哈哈哈—!”
鏡曦的眼底一道凌厲的芒閃過,冰冷的語氣如萬年寒霜,“你,再說一遍。”
【嘖嘖嘖,吾就知道要有好戲看了,這些日子你小子自己磨練吧,吾可不會手的。】
(不用你。)
“呦!你們看,他還生氣了!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怎麼,到了我北荒魔域還想端著修真界的架子?我呸!來了咱們北荒魔域就得懂咱們北荒的規矩!”
鏡曦聞言,不屑一笑。
“規矩?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就規矩!”
話落,他的形化作一道黑影,迅捷如風般從說話男子面前徑直穿而過。
霎時,鮮噴濺,方才還嚷著的魔修男子已是雙目圓瞪,倒地而亡。
而鏡曦的手中,黑彎刀之上,正滴落著一滴猩紅的。
一時間,周圍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等著看好戲的一眾魔修,此刻的眼中盡是懼驚之。
這人……這人分明剛北荒,方才未出手時就連上的魔息都微不可察,怎料一瞬之間竟將人一刀抹了脖子?!
“方才,是誰說,到了晚上不行的。”
鏡曦冷冷的目自其余幾人上掃過,腦中卻無意間想起曾說過他那方面不行。
【怎麼,只能你師尊說,別人還不能說了?哈哈哈~你這可是區別對待了~!】
(可以說,只要他命夠長。)
“不是,不是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行!兄弟你這板一看就行!三百回合,哦不,是八百回合!”
形魁梧的魔修說話時,渾直打哆嗦。
這真不是他慫了,而是眼前這半路魔者太娘的變態!有幾個跟他這樣的一進來就這麼猖狂!沒見過啊!
眾人:“……”
鏡曦看著他一臉討好的慫樣,忽然覺得殺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滾吧,沒有下次。”
鏡曦說完,幾人做鳥散,落荒而逃,生怕他反悔再一刀解決了他們!
而周的無數雙眼睛,也記住了他的樣子,看來北荒魔域來了一個狠人,此人怕是遲早要在北荒揚名,還是招惹為妙!
【你小子這也算是殺儆猴了,干得不錯,有吾當年的風范,不過剛剛你為何放了那人?難不是因為他說了句八百回合?哈哈哈~!】
(閉。)
【閉什麼,吾提醒你小子,進主城前也別太過招眼了,這些個魔王可不是吃素長大的,他們可是養了不手下,就連現在就有不人在暗盯著你呢!】
(盯著我做什麼?)
【做什麼?倘若這些魔王察覺有人可能取代他的位置,你說他們會做什麼?】
(提前解決患。)
【沒錯,保不齊他們會在背地里使些什麼招,所以想在這北荒魔域出頭,沒那麼容易,你也必須小心謹慎才行。】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來了興致,這魔域好像還有意思。)
鏡曦骨子里的仿佛快要沸騰了,在北荒魔域,實力才是一切。
想殺的人隨時可以殺,沒有什麼同門誼,更沒有弟子間不得私斗的這些規矩。
一切似乎都那麼的隨心所,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舒適。
【吾早就說過,你小子會喜歡北荒的,這里才更適合你。】
(那就先拿下一城。)
【哈哈哈~好好,有志氣!霸氣的男人才能得到人的親賴,你師尊沒準就喜歡這樣的!所以該主還得主,別忍著!要釋放天!】
(……)
【還有,你小子上那些修真界的東西可別拿出來,尤其是你師尊那傳訊玉簡,也不能在這里使用,一但你使用靈力,就會暴你修真界的份,所以這些日子你忍著點!】
(……)
鏡曦目一沉,他離開時還和說會給傳音的……若沒有收到傳音,會不會擔心他。
【只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你小子想那麼多做什麼。】
(嗯。)
短短一日,鏡曦一刀斬殺魔修之事在整個北荒魔域以驚人無比的速度傳播開來。
一時間,真如蒼梧所說,他了第十城的焦點,而這對他來說,也只是剛剛開始。
——
凌瑤離開無人之地后,改乘了翼獅返回宗門。
此行,雖然把逆徒給跟丟了,但等逆徒回來之后,倒是可以旁敲側擊的問問他去了哪,看他會不會撒謊!
而那狗男人向來不靠譜,沒準他說逆徒離開了也是哄騙的,所以狗男人的話也不能全信。
但說到底,這逆徒都有不為人知的,而那無人之地,終歸是在北荒魔域邊緣,始終不能完全安心。
想到顧云景問何時回宗的傳音還未回,便取出了玉簡。
只不過如今他的四師兄還未出關,而那日兩人還說要不醉不歸的,所以傳音給顧云景,說四師兄近日出關,到時邀請他來宗門做客。
這些日子,除了平日里修煉,晚上還會熬個大夜看看話本子。
時間轉瞬即逝,如今距從無人之地回來,已是過了半月有余。
清晨,萬初醒。
青嵐宗上空,一駭人的能量波震開來。
凌瑤猛然間驚醒,連忙起走向殿外,虛空之中,此刻正在逐漸凝結出清晰的真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