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曦深如寒潭的眼底在聽到“心頭”三個字后,漾起陣陣漣漪。
他的命都可以給,更何況是心頭。
可如果知道那是他的心頭,還會收下麼……
【你小子怎麼這麼笨,你不告訴那是你的心頭不就行了!】
(……有辦法?)
【你小子把心頭做吊墜藏進去送,告訴有了這東西就能不被魔氣瘴氣干擾順利進北荒,你師尊一定會收的!】
【這麼肯定。】
【廢話,你小子要知道,可不是什麼魔修的心頭都有這種作用,最也得是魔王的,像這種能進北荒魔域的東西,那是修真界想得都得不來的!你師尊若真不收你就想上次給攝魂鈴一樣,直接扔給就是了。】
(可若不想來呢。)
【你就好好跟說,讓來北荒魔域做做客,吾覺得倒也不難,畢竟你師尊那斗篷還能遮掩修真者的氣息,而且上次不是跟蹤你,讓來北荒魔域一趟,正好打消對你的懷疑,豈不是一舉兩得?】
(有道理,若真是這樣的話,等我回去之后,也不用同解釋太多了。)
【是這麼個理,而且吾突然想起來,你師尊是不是還欠你小子一個條件?若真不愿意來,就讓履行條件還了你得了。】
(我已經想好怎麼同說了,那個條件先不著急。)
他喜歡讓欠著自己,而且就這麼讓還了,太可惜了。
【也行,不過你小子上次誅殺鬼王時,心脈已經損傷了一次,這次恐怕……】
(恐怕什麼。)
【這心頭對不管對修真之人還是對魔修來說都異常重要,每損失一次都要恢復很久,你這是第二次,只怕會虛弱上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修為倒退,你小子做好心理準備。】
(嗯,無妨。)
修為倒退可以在修煉,如今他只想見,這些日子他腦子里全是,再這麼下去,他怕是會思念疾。
【說來也是可惜,那日若不是有人看著,你還能吞噬了那魔王的功力,真是白白浪費了。】
(……)
鏡曦沒再理會蒼梧,他手解開了腰間玉帶,隨著衫落,清瘦實的膛瞬間顯出來。
他取出一個白瓷瓶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之后將彎刀握在了手中。
當彎刀刺心口的一刻,他的神依舊平靜,眼中也毫無波瀾,就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
猩紅的紅的順著刀鋒一滴滴落白瓷瓶中,而他的臉也越來越慘白。
他握住彎刀的手再度用力,刀尖又沒心臟幾分,本是一滴滴落下的鮮瞬間如斷了線的珍珠順著刀鋒落進瓷瓶。
直到瓶子的足以,他才將彎刀拔了出來,溫熱的鮮如泉噴涌。
鏡曦的視線一陣模糊,他用手撐著桌面,虛弱的定子才得以站穩。
【小子,你還好吧!這第二次取之后,你可要好好養著了,這心脈本就恢復的慢,最近你都不能再武了。】
(嗯,知道了。)
“扣扣。”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容貌清秀的男子恭敬的立在殿外等候。
“誰。”鏡曦目一凌,隨即將衫穿在了上。
“鏡王,是我,彥。”
“進來吧。”鏡曦應聲,在聽到是彥的聲音時,放下了警惕。
他將裝著心頭的白瓷瓶收了起來,同時有拉了下上的遮住了心口。
彥剛一腳踏殿門,就聞到了一子腥味。
“鏡王,你這是……!”
彥話說一半,嚇的趕將門給關上了,這滿殿的腥味,若是被其他有心人聞到……!
他目擔憂,焦急的走了過來。
“鏡王,你傷了!是何人所為?你的傷要不要?!”
鏡曦搖了搖頭,虛弱的嗓音低聲道:“我沒事,這里你理一下。”
彥聽后,這才注意到地上滴落的跡,方才他進殿時,沿路并未發現跡,為何只有這里有?難不……?!
“鏡王,屬下先幫你理傷口吧,這里的跡屬下一會再理。”
彥的目落在鏡曦敞開的衫,那里剛巧看到一抹猩紅。
他眉頭皺,若是他沒有猜錯,那傷口正被衫掩蓋,應該是心口的位置。
他為何,要自己傷了自己……
彥握著拳頭,他和他一樣,是半路魔者,他的命是他救下的,所以,他誓死追隨他,不管他有什麼,他死都不會說出去的。
鏡曦看了眼彥,在魔前他也是仙門世家的弟子,這讓他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同時也是讓他跟著自己的原因。
“嗯,有勞了。”鏡曦說完,將披在上的衫給了下來。
彥卻在看到他心口外翻的時,頭皮一。
剜心取……?!
他要自己的心頭做什麼?!這心頭可是有什麼作用?
他是半路魔,對于魔域的事并不是完全知曉,但他卻知道取了心頭會對造極大的傷害。
而他,剛剛繼任了魔王之位,這個時候若是被人發現他心脈損,定會有人蠢蠢,想要趁機除了他取而代之。
“發什麼愣。”鏡曦見他呆愣著遲遲沒有作,這才出聲提醒。
“剛剛跑神了,在想你這傷,是為了什麼。”彥收回思緒如實回答。
他取了止用的傷藥,又拿了細布開始幫他包扎,同時又也想到了一個問題。
“鏡王,屬下看你臉不太好,那公主殿下又每日都過來,你的傷若是被發現……”
“我跟不是一路人,我的事更不能讓知道,這幾日就閉門謝客吧。”
鏡曦瞇了瞇眼眸,他剛繼任魔王之位,這個時候直接對外稱病,要比被他們暗中發現的好。
越是這樣明正大的說出來,他們越會產生質疑,以為他在故意試探。
“屬下領命,一會兒就吩咐下去。”彥應聲,既然他吩咐了,他就會照做,若是真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找來,他就是拼了命也要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