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曦眉眼染笑,朝走近,直到與一步之遙時,才停下了腳步。
“誰說沒有適合我的,我想要它,就是不知師尊舍不舍得給。”
鏡曦說話之時,已是將掛在腰間的玉佩握在了手心之中,白皙修長的指尖還在上面來回挲著,像是在欣賞著世間至寶。
凌瑤低頭,他想要的是的玉佩?
的目落在圓形鏤空玉佩上,玉佩的正中心雕刻著一圓月,圈與外圈分別雕著龍和。
而這一圓月,正寓意著的名字,清月。
但知道送玉佩的寓意是喜歡,也意味著定信,他定是因為知道送玉佩的寓意,才同要的!
“你,換一個,玉佩不行。”
這玉佩整日都佩戴著,但凡見過的,都知道這玉佩是的,若被人發現給了狗男人,還真是解釋不清了。
“除了你,我只要它。”
他現在越看這玉佩越覺得不釋手,只因這玉佩是的,還有這送玉佩的寓意。
“你故意的,你明知這玉佩不能送,還同我要。”
“這不送,難道你不喜歡我?還是說這些天你已經看膩了,對我沒覺了。”
凌瑤一聽,再次氣的頭疼,他這話把說的跟渣似的。
“總之這玉佩不行,別的東西都可以給你。”
鏡曦見不加思索,態度堅決,便松開了握著玉佩的手。
看來,他在心里依然不夠份量。
“師尊絕的樣子,就好像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說罷,他如風般從旁輕掠而過。
究竟要什麼時候,他才能找到那條走進心里的路。
凌瑤:“……”
凌瑤著他離開的背影,不覺間握了手指,他這是……生氣了?
還說絕……說沒有喜歡過他……
可看著他突然冷漠走掉的樣子,的心中竟莫名難……
方才是不是應該把玉佩給他,畢竟他給的,是他的心頭。
【你小子就這麼走了?是打算去哪?不就是一個玉佩,不給就不給吧,至于這麼傷心?】
(一個月了,每日朝夕相,我以為和會多喜歡我一點,以為就算不想把玉佩給我,也會猶豫一下,可沒有……)
【唉…!你師尊也是怕別人看見的玉佩在你這里,所以才不愿意給你的,你小子也別想太多。】
(我只是期過大,一時半會兒有些失落罷了,這得來不易的相,我卻依舊捂不熱,我好像有些累了……)
【你小子可別想不開,人心都是長的,你師尊現在沒發現你的好,遲早會明白的。】
(嗯,先去趟人族地界,明日直接去往補天閣。)
【你小子今晚不回去了?也不爬床了?】
(不回去了,明日前行,我又不能在面前使用靈力劍,倒不如我自行前往。)
【你師尊不是說讓你乘騎那只翼獅嗎?】
(那只坐騎,我那兩位師兄都坐過,我不喜歡,便不想乘騎。)
【你這是什麼怪癖?!】
(說了你也不懂。)
【……】這天底下還有他不懂的?
——
是夜,更深夜闌,萬籟無聲。
凌瑤怎麼躺都覺得不對,睡意全無的,此時已經意識到這是失眠了。
窗外,轟隆隆的雷聲傳來,正是宗門后山的方位,看來是慕星辭突破元嬰境后引來的雷劫。
如今,夜已深,而他居然沒有來。
一天了,他去哪了?難不他回來之后住在了逆徒的房間?
不知是想要看看這窗外的天雷,還是想確定一下他有沒有回來,竟鬼事神差般的穿了服走出了水榭。
夜空中,電閃耀,雷聲震耳,而弟子院落中,燈火未亮,逆徒的房間也空無一人。
難道他回了北荒?
不就是沒把玉佩給他,至于這麼生氣麼,居然直接離宗不回來,脾氣倒是大。
那明日的慶壽宴,和七日講法,他是不是也不打算出現了。
凌瑤在微涼夜風中站立了許久,紛擾的思緒也被吹散了一些。
若是他再同開口要玉佩,便給他吧,畢竟穿書來此,也只對他了心思,這玉佩就當是心頭的換吧。
凌瑤回了寢殿,卻依舊無心睡眠,而也意識到之所以難以眠,是因為旁了悉的氣息。
目不睫,習慣對一個人來說有時真的很可怕,一旦你習慣了他的存在,忽而缺之時,便覺心慌不適。
就如同現在的,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一般,夜不能眠。
而同樣夜不能寐的人,此時已經同彥喝的酩酊大醉。
彥將醉了的鏡曦扶回了房間,心中也納悶不已,自家鏡王那可是千杯不醉之人,今日這是怎麼了?
不過自家鏡王今日看上去確實心不好,看樣子怕是為所傷……
彥嘆氣,一個仙修,一個魔修,又怎麼可能在一起。
而那位清月仙尊怕是本不知道,自家鏡王為了,已經做好除了那兄妹二人的準備,若這件事被魔君知曉,自家鏡王只有死路一條。
這場注定沒有結果的緣,按理說就不應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