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視覺,男人喜歡漂亮的人是天。就好比韓臻,他覺得楊大花很好,雖然楊大花長得一般,但是也很賢惠,經常自己去縣里賣帕子荷包掙錢,能娶到這樣的媳婦,他已經心滿意足了。但是,如果楊大花能漂亮點,他自然是更加喜歡的。
秦放笑了笑。
韓臻看著他剛的側臉,陷了沉思里。他們雖然是一起玩到大的生死兄弟,但是他的命沒有秦放好。秦放為秦家的長子長孫,從小是在爺爺、阿爸阿母的疼中長大的。而他自己呢?他生母早逝,他阿爸娶了后母,這次的服軍役,他就是代替他阿爸來的。
韓臻很清楚,他如果不走出那個村子,一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所以在他阿爸和后母讓他來服軍役的時候,他沒有反對。因為只有走出了那里,他們才管不到他。
事實上,他的選擇是對的。
他自從服軍役之后,家里沒有來過一封信,而他自然也不會去信,甚至當了百夫長之后,他的銀子都自己存著,他才不像秦放會捎回家。他還叮囑過秦放,在信中不要提起他的事。
他從小過的不痛快,自然不會拿自己用命掙來的錢去養后母他們。
以前,他很羨慕秦放,后來他們親了,楊海燕新婚夜服毒自殺的事傳出,他還一味的同秦放,可是轉眼間,秦放又了讓他、讓大家都羨慕的人。
哎……
秦放認真的在看書,他爭取十月里把千字文里面的字也認全,從十一月開始看兵書。
差不多看了一個時辰的書,秦放就把書收了起來,踢了踢在他旁邊睡覺的韓臻:“起來,去活活筋骨。”
韓臻睜開眼:“行。”
他們值班當然不是巡邏,巡邏有下面的將士在呢,他們值班是保證在軍營里就行,至于做什麼事可以自己安排。所以很多事,他們都是在訓練的。
秦放:“今天不跟你比劃,跟張百夫比劃,我們流跟他比劃。”
韓臻眨了眨眼睛,隨即搭上秦放的肩膀問:“他怎麼你了?”韓臻沒有秦放高,他搭著秦放的肩膀,的秦放很不舒服,直接把他的手甩開。“沒有。”
韓臻才不信。別看秦放看上去老實,心可壞的很。老實人會藏私房錢?要知道去年年底秦放給家里寫信捎了銀子的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因為秦家送兩個孩子去認識字,據秦家的說法,是秦放掙錢捎回來的。所以他阿爸給他也捎信了,問他有沒有月例。
韓臻收到信的時候覺得好笑,他又不是傻子,有月例會給家里?所以連信都沒回。不過他問了秦放,知道秦放捎回家三兩銀子,所以也知道秦放藏了私房錢。會藏私房錢的男人是老實人?不可能。再說,他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他可太清楚秦放了。
兩人找到在一邊聊天的張百夫,張百夫正和大家聊的起勁,覺到頭上有影,抬頭一看,是秦放和韓臻:“你倆干啥?”
秦放:“張哥,來切磋切磋。”
張百夫起:“行啊。”他知道自己不是秦放的對手,不過他們切磋又不是拼命,而是意在于鍛煉自己,所以有何不可?
于是,等切磋好之后,張百夫癱瘓了。
本來嘛,和秦放切磋了之后,他就下場休息了。結果韓臻來了,韓臻還挑釁說,跟秦放切磋不跟他切磋,那是看不起他。張百夫能怎樣?忍著上去了。
雖然只切磋了兩場,但是頭一場和秦放切磋的時候被秦放揍的太狠了。如果不是關系不錯,又是一個千夫長下面的,他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秦放了。
張百夫扯了扯,想要喝水,但是一張就疼。角的淤青顯示著他的狼狽。秦放這小子,今天這麼猛,吃□□了。
說起來,熬千夫長下面的,就秦放和韓臻是最出的,偏偏兩人關系極好。還記得兩人剛來軍營的時候,有老兵找他們切磋,結果被他們揍的爬不起來。在軍營里,老兵向新兵示威是常有的事,也是上面默許的,這樣可以激發士氣。但是從來沒有一屆這麼慘過,所以秦放和韓臻就這樣出名了。
自此之后,找他們麻煩的老兵不,可是漸漸的,都被他們揍怕了。
秦放揍了張百夫一頓,心里舒服了些。他媳婦辛苦開鋪子做生意,卻被張母占了便宜,他一個大男人不能跟張母計較,難道還不能跟張百夫計較?母債子還,自古存有。
秦放坐到一邊,拿出千字文繼續認字。
韓臻閑著無聊,找人繼續切磋去了。
角落里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熬千夫長,另一個人一貴氣,那氣派遠非一般世家子弟能比。又和一般世家子弟的氣派不同,他的上帶著幾許煞氣,讓人一看就明白,那是從死人堆里闖過的。
“這人就是秦放?”
熬千夫長:“是的世子,他就是秦放,有勇有謀不說,自己也很上進,剛來的時候不識字,還纏著我們識字的教他,現在娶了媳婦,家里的媳婦認字,所以讓他媳婦教了。”
原來這貴氣的男人便是永和侯世子,永和侯世子出生在永州,從小在軍營長大,十二歲跟著永和侯上戰場。永州五萬將士對永和侯忠心耿耿,私下被稱為永家軍也是有原因的,永和侯世子作為下一任的永家軍首領,他從小和將士們一起長大,這份不言而喻。再說,這五萬將士還是靠永和侯府的私產養著,對將士們來說,好的皇上不如好的將軍重要。
雖然秦放剛軍營的時候曾因為能打和韓臻一起出名過,但是永和侯世子是什麼人?自然不會注意到這個新兵,這次會注意到秦放,是因為世子夫人說的香皂方子的事,香皂方子到世子夫人手上大半個月了,香皂已經做出來了,且有一部分在別的地方已經投市場了,利潤之好,讓永和侯世子聽了都心驚。
說起來,永和侯府就算再多的私產,也要養不起這五萬將士了,看似鮮亮麗的永和侯府,其實里面都快空盒子了,幾代的積累,都耗在這五萬將士上了。甚至,永和侯夫人和世子夫人的嫁妝鋪子里產出的私產都補上了。但是這些苦,他們不能說,一說出來,軍心會。
所以,楊海燕的香皂方子能產大的利潤,對永和侯府來說,真的是及時雨。
故而,世子夫人一提起,世子就記住了。今天特意來看了秦放,湊巧看到秦放在切磋時的表現,那孔武有力的手臂,高大剛毅的,他表現出來的戰斗力的確讓世子很滿意。“年底你就要一了,心里有人選了嗎?”
熬千夫長如實道:“有,屬下本來就中意秦放,也想跟世子提一提。”
原來的小說劇中,熬千夫長也是中意秦放,但是因為原主的事,最后他只能抱著惋惜放棄了,而選擇了韓臻。家有賢妻,讓男人沒有后顧之憂的斗,也是很重要的。
永州五萬將士,五個萬夫長,不過在朝廷沒有萬夫長這個稱呼,萬夫長只是軍營里的定義,在朝廷,萬夫長是皇上授命,賜封為五品游擊將軍。萬夫長由皇上授命,而千夫長雖然七品,但是卻由軍營上報,兵部擬定,并不需要經過皇上。
雖然永州五萬將軍被稱呼為永家軍,對永和侯府忠心耿耿,但是并不排斥這里有其他勢力的滲,畢竟千夫長要兵部同意,萬夫長要皇上同意。
故而,像永和侯世子這般的存在,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會在軍營里選自己的心腹,然后一步一步的提拔起來。而通常他的心腹,都是從來服軍役的老百姓中選的,只有老百姓出的將士,在來服軍役前,才不會被其他勢力拉攏,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來服軍役的將士什麼時候會犧牲,其他勢力不會這般用心,只有等這個人有些名氣的時候,其他勢力才會去拉攏。
熬千夫長就是永和侯世子的心腹之一。
永和侯世子:“嗯,他的手在你手下的十人中如何?”
熬千夫長:“只有韓臻和他相當。”
永和侯世子:“那就公開比武選拔千夫長,不至于落人口舌。”
熬千夫長心一急:“那萬一……”
永和侯世子:“我覺得他比韓臻有沖勁,這樣的人只要給他機會,他會把握好的。”
熬千夫長:“是。”
兩人私下的見面和談話,誰也不知道。等永和侯世子離開之后,熬千夫長又站了一會兒,也跟著離開了。
……
楊海燕在書房里算今日的利潤,點心鋪子在申時六刻(四點半)就關門了,范嬸和洪嬸從天微微亮就開始忙,因為綠豆餅、紅豆餅和黃豆餅是當天做的,所以兩人起的早,故而楊海燕關門也早。再說,們今天的上班時間已經超過了10個小時,店里的小蛋糕、小餅干的銷售也超過了的理想定量,所以楊海燕很滿意。
不過,除了小蛋糕和小餅干外,綠豆餅、紅豆餅和黃豆餅的銷售量卻不理想,甚至每種都沒有賣到四斤,原先的想法是每種點心每天定量兩斤,現在看來,小蛋糕和小餅干可以每天定量兩斤,但是綠豆餅、紅豆餅和黃豆餅每天一斤就夠了,畢竟開業第一天做活都沒有買到平時的兩倍,那麼平時不可能有兩斤的銷售量。
總來說,今天的利潤還是好的,一天去掉本錢,掙了1231文。楊海燕把今天掙的利潤放進盒子里,剛放好,聽到外面穿來范嬸的聲音:“爺回來了。”
秦放回來了?
楊海燕開心的走出書房迎了出去:“回來了,辛苦嗎?范嬸,給爺倒杯溫水解解,里面加點細鹽。”這男人在軍營里每天都會訓練,回來又是走了一個時辰,加起來每天的運量不,所以喝鹽水可以補充在運中隨汗流失的鈉鹽,對是有好的。
范嬸笑著道:“來了。”
秦放是很楊海燕對他的細心照顧的,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喝鹽水,但是他媳婦見識廣,聽的總是沒錯的。秦放喝了鹽水,把碗給范嬸:“今天鋪子里怎麼樣?”點心鋪子第一天營業,他就怕媳婦力太大。
楊海燕:“還不錯,扣掉本,利潤有一兩銀子了。不過今天做活,大家買的多,今天買的夠大家吃幾天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生意便不會好了。”
秦放聽了一懵,一兩銀子可是他一個月的月例啊,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鋒利,他必須更加的努力。不過,將士往上爬需要軍功,在沒有戰爭期間,也就代表著沒有軍功,所以著急也沒有用。而他能做的,就是在戰爭前,把基礎打好。比如每天訓練,提高自己的武力,每天認字,之后看兵法,讓自己懂得更多的作戰本領。
正當此時,隔壁傳來一陣大聲。
“大山,大山你的臉怎麼了?天殺的喲,這是誰打的你啊?”張母的聲相當恐怖。
張百夫:“訓練切磋時打到的,沒什麼。”
張母趕忙去煮蛋,打算用水煮蛋給張百夫去臉上的淤青:“怎麼沒什麼了?你看看你的臉,對方可真狠毒,這是要打死你啊?你有沒有讓對方賠醫藥費?”
張母的吆喝聲太大,張百夫忙著阻止,就怕被隔壁聽到鬧出洋相:“切磋是軍營規定的,誰都會傷到誰,你有什麼權利去干涉?如果被軍營知道,讓我退役怎麼辦?再說了,對方比我傷的還嚴重,他估計三天都下不了床了。”張百夫吹個牛,心祈禱秦放不會聽到。
不過,他說的很輕,秦放還真沒有聽到。只是秦放聽到了張母的話,他扯了扯角,覺得明天可以再找張百夫切磋。
吃好晚飯,夫妻倆站在院子里消了一會兒食,過后,秦放念書識字,楊海燕鍛煉了一刻鐘。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楊海燕就給秦放講啟國史。
第二天
秦放去軍營了,楊海燕去了點心鋪子。鋪子里范嬸和洪嬸已經把當天的點心擺放出來了,按照楊海燕吩咐的,小蛋糕和小餅干各兩斤,其他三種餅干各一斤。洪叔去割草了,割來新鮮的草喂羊。
沒過一會兒,楊大花來了:“海燕,我來批點心了。”
只要了小蛋糕和小餅干各兩斤,待會兒就去縣城里。
楊海燕:“大花姐來了,點心已經準備好了,待會兒我也去縣城,洪叔趕驢車送我,你同我一起去吧,回來還可以帶你一起。”
楊大花一聽,這比自己走上一個時辰快多了:“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楊海燕:“鍋里煮了羊,大花姐也喝一碗,可以補補。”
楊大花趕忙拒絕:“不用不用。”一碗賣三文錢呢,哪里好意思白喝。
楊海燕:“羊的時候的多了,不喝掉放著也是壞掉,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再說了,羊補,對我們人最好了。羊喝多了,皮還會變白。”
楊大花一聽皮會變白,有些心。以前因為是做使丫環的,每天打掃、洗服,所以經常曬太,皮雖然不黑,但也不像楊海燕那樣白皙,每個人都喜歡自己白一些,楊大花自然也是:“那我給你銀子。”
楊海燕:“這喝羊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讓皮變白的,得長期喝,起碼合上三個月才能看到效果。”實際上,是要常年喝,三個月能不能白楊海燕不知道,但是皮會變得細是肯定的。等楊大花看到皮細了,還能不高興嗎?
楊大花一聽,頓時有些打退堂鼓了:“得喝那麼久?”一天兩天的,給銀子倒是愿意喝,畢竟現在自己也在掙錢了,可是喝上那麼久,就心疼錢了。當然,讓不給錢白喝,也不愿意的,人都是有臉有皮的,哪里好意思啊。
楊海燕看著,自然有些明白了:“大花姐,要不這樣,我每天給你騰出一碗羊,收你一文錢,你先喝一個月試試,如果覺得好,你再繼續喝?”反正是順帶的,免費給楊大花都不介意,但是也知道楊大花不想占便宜,所以就意思意思收個一文錢,反正一文錢對來說也是賺的,而對楊大花來說,面子上、尊嚴上也會過得去,不然免費吃人家的東西,總是矮人家一截。
楊大花一聽,一個月也就30文錢,之前每十天去一次縣城賣帕子荷包,也能掙50文左右,一個月能掙到150文,所以花30文喝羊的話,也是喝得起的。想了一番之后,楊大花就道:“那好。”畢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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