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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第46章 鬼夫

 所有人都盯著王叔微微佝僂的背影和黑漆漆的后腦勺。

 眼前的一切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除了天變暗了。

 林蘊停下車來, 拿出了手機,發現手機沒有信號,唐寧他們也跟著拿出手機, 同樣沒有任何信號。

 山里信號差是一回事, 遇到這類東西沒信號又是另一回事。

 “這種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是鬼打墻。”林蘊深吸一口氣, “鬼打墻只有兩個結局, 一個是我們破局出去,還有一個是力竭而死。”

 唐寧張地看著林蘊,“該怎麼破局?”

 “麻繩系在死人的腳上,是防止死人詐尸走。如果我們能把它腳上的麻繩重新綁好,它興許不會再走。”林蘊沉聲道。

 “但這很難。”紀珂著王叔的背影,“也許我們到麻繩的那一刻,被系上的不是它的腳, 而是我們的脖子。”

 林蘊沒有否認, 他低聲道:“還有另外一個方法,我聽人說鬼打墻被影響的是視覺, 有時候閉著眼反而能走出去,但閉著眼意味著我們需要棄車。”

 紀珂皺眉:“沒有電車, 一個小時本到不了紀家村,步行或許要兩三個小時,那個時候天就完全黑了。”

 副本的天黑意味著危險翻倍。

 “但是不棄車, 我們可能永遠也走不出去。”林蘊說出了這個殘酷的事

 棄車步行,或許有機會離開鬼打墻, 但這只是有機會離開,而不是絕對。

 沙沙的腳步聲在寂靜中響起,唐寧猛然抬起頭, 發現一直朝前走的王叔竟然開始倒著走!

 仍舊是后腦勺對著他們,后腳跟對著他們,背后卻向長了眼睛一樣,無視崎嶇的地面飛快朝他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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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快看!”唐寧的聲音快要尖起來了,在一個昏暗的山路上,看到一個人倒著走路還健步如飛的模樣,即使對方是個正常人也會讓人覺得詭異!

 林蘊和紀珂齊刷刷抬起頭,兩人死死盯著王叔詭異的影,骨悚然的寒意爬上他們的脊背。

 “好,棄車。”紀珂冷聲道。

 兩人做下決定就立刻從車上下來,唐寧沒有選擇的權利,他也跟著下車,僅僅是剛進副本的第一天白天,唐寧就絕到了B級副本的噩夢難度。

 紀珂的系統提供地圖,因此紀珂走在站在最前面,唐寧站在中間,這是最安全的位置,林蘊站在最后。

 王叔倒著走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之間的距離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短!

 “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睜眼,不要回頭,最好也不要說話!”

 林蘊的手搭在了唐寧的肩上,唐寧連忙將手搭在紀珂的肩上,他閉上眼,無人說話,四周只能聽到沙沙的腳步聲。

 鬼,來了。

 一冷的風吹到了唐寧的側,已經布滿冷汗的唐寧覺得自己陷進了冰窟,他牢牢抓住紀珂的肩頭,紀珂走一步,唐寧就跟著走一步,后的林蘊也跟著走了一步。

 而后,唐寧聽到了第四個人的腳步聲。

 那個東西在跟著他們走!!!

 此刻的場景讓唐寧不由自主想起他在第一個副本里被“系統”騙著跳樓梯的經歷,當時“系統”問他知不知道趕尸,唐寧想,他現在不是趕尸,是被尸趕著走。

 他甚至連自己決定行走方向的自主權都沒有,只能把全部的希都寄托在紀珂上。

 一步。

 兩步。

 你試著閉著眼睛在全然陌生的地方行走過嗎?哪怕將手搭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肩上,依然無法找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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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坑洼洼的地面時而會凹下去形一個小坑,一腳踩進去甚至冒出了自己的腳踝被什麼東西抓住的錯覺,時而凸起阻攔你前進的路線,好像有一個骷髏頭堆在了腳邊。

 如果...如果紀珂不知道什麼時候變鬼了,他該怎麼辦?

 因為他閉著眼一直站在紀珂后,自然也無法看到,紀珂也沒有臉!只有后腦勺!

 悚然的想法從唐寧腦海冒了出來,黑暗之中無限的恐慌在四下蔓延,毫無防備的唐寧突然被地面一個凸起絆倒,猝不及防之下唐寧整個人都摔了出去,手也從紀珂的肩上落了下來,他摔得太快,林蘊的手也離開了他的肩膀。

 孤立無援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唐寧腦子嗡了一聲,只冒出了一個詞——

 糟糕。

 他顧不上膝蓋和手臂可能磨出了,連忙手地上索著,地上都是糲的沙石,一下子就割破了唐寧的指尖。

 唐寧拼命用手尋找著前方的紀珂,幸好紀珂和他隔的不遠,下一秒,唐寧到了紀珂的腳!

 唐寧激極了!

 以至于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手掌上的有些奇怪。

 糙的,細細長長的一條。

 唐寧的手抖了一下,他知道這是什麼了,是那綁在王叔腳上的麻繩!

 這一瞬間,唐寧被極度的恐懼嚇到睜開了眼,他看到一雙系著麻繩的腳出現在他的眼前,腳尖正對著他,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后腦勺垂下來“看”他。

 【樵夫牌設定1: 你有一次機會面對金斧頭、銀斧頭和鐵斧頭】

 也許是一瞬間被嚇激靈了,又也許是樵夫牌起了作用,林蘊說過的話在唐寧的腦海中清晰浮現——

 “麻繩系在死人的腳上,是防止死人詐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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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著那沾了跡的麻繩。

 “如果我們能把它腳上的麻繩重新綁好。”

 唐寧抖著手飛快將那麻繩纏在了另外一只空的腳踝上,這個東西似乎意識即將發生什麼,它的脖子進行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一張青白的猙獰無比的正臉出現在了脖子上!

 那鬼臉上的長得極大,角咧到了耳邊,尖尖的牙齒像兩排鋒利的鋸齒,帶著一陣腥臭的風,它張開大口沖唐寧的腦袋撲了過來——

 “它興許不會再走。”

 繩結在鬼臉沖到鼻尖的那一刻打好,紀珂一腳踹開了近在咫尺的鬼腦袋,被麻繩重新捆住雙的王叔一瞬間倒在了地上,僵直的尸激起了一片塵土。

 “你這個新人——”紀珂沖唐寧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啊!”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就是個運氣好拿了重要份卡的笨蛋人,沒想到對方在那麼可怕的況下居然還能做出那麼正確且快速的反應。

 有些老人甚至都沒有這個手速。

 紀珂難得夸了一下人,卻看到呆呆傻傻坐在地上的新人突然流下了淚來,碎玉珠子似的淚滴沾在睫羽上,又從蒼白的下頜上落下,對方仰起臉像是在看他,可仔細一看,那潤的目實際上是落在他的大拇指上。

 而后紀珂看到那個新人出了傷痕累累的手,那雙手真的可以用指若削蔥來形容,一點沙石的都會在上面留下痕跡,灰的塵土,紅珠,讓人看了就想拿一塊天底下最的布小心翼翼拭一遍。

 對方就用這樣的手捂住出了一個有點傻的笑,晶瑩的淚滴在眼角閃爍,笑起來那雙眼睛里好像有星辰。

 “快走!”林蘊一把拽起還在傻樂的唐寧,唐寧的子很輕,一下子就被人從地上提起,林蘊跑得飛快,唐寧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雙腳被綁住的王叔竟然站了起來,它像僵尸一樣直蹦跳著朝他們追了過來!

 唐寧的魂都快要嚇飛出去了!

 如果不是剛剛林蘊拉著他,他恐怕現在就要被這個東西追上了!

 “紀珂!你帶路!現在鬼打墻已經破了!”林蘊沖紀珂喊道。

 他們不知道在鬼打墻繞了多久,破局出來的這一刻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紀珂跑得飛快,像百米沖刺的速度,林蘊的速度一點都不比紀珂慢,唐寧整個人都傻了,他完全跟不上林蘊的速度,在奔跑中他連吮吸手指啟吸吸樂牌都做不到,因為林蘊實在跑的太快,拽得唐寧連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他的膛像破風箱發出呼氣聲,每跑一下口都疼得像在撕心裂肺。

 四周都是高高的樹林,林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模式不停照,不然他們在急速奔跑下很容易因為看不清路摔倒。

 唐寧已經累到兩眼發黑,不斷搖晃的青白束照出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四周都是形狀怪異的枯樹,乍一看好像是詭異的干枯四肢長在樹上。

 追不舍的咚咚咚慢了下來,林蘊放緩了腳步回回頭,唐寧也扭著他快要缺氧的頭顱,看到高高跳起的王叔的腦袋從錯縱橫的枝頭里浮現,好像是樹上結出了人頭果實。

 唐寧被這詭異的畫面嚇了一跳,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跳了出來!

 這片樹林的樹太過集,樹枝錯,似乎組了一張網,王叔只能跳的行方式不適合穿梭在這里,它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最后,王叔完完全全停了下來,它站在高高瘦瘦的樹林里,直影似乎也化為了這詭異森林里一棵孤寂的樹。

 沒事了嗎?

 唐寧呆呆地站在原地大氣,到想直接蹲下來干嘔,但曾經跑步考試的經驗告訴他,劇烈運后千萬不能坐下,不然短時間絕對爬不起來。

 發的手吃力地送到邊,唐寧連吮吸手指這個作都耗費了幾乎僅剩的力氣。

 一微弱的暖流在里蔓延,像給干燥的海綿注了一點水花,唐寧濃烈的眩暈和嘔吐稍稍下降,他轉回頭想詢問林蘊現在要怎麼辦。

 卻見林蘊忽然關掉了手機的手電筒模式,并且牢牢捂住了唐寧的口鼻。

 樹林重新陷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然而當唐寧抬頭朝遠方看去時,又在一片漆黑中......

 看到了一點微弱的紅

 那點紅在遠搖搖晃晃,好似一雙詭異的猩紅眼睛在四,一陣縹緲模糊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似乎應和著某種奇特的韻律。

 等距離拉近后,唐寧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一頂紅的轎子,轎子前掛著兩個散發出幽幽芒的紅燈籠。

 一陣詭異的青薄霧彌漫,唐寧在霧中影影綽綽地看見有抬轎的轎夫們高高跳起,就像是王叔蹦跳那樣,那頂華的紅轎子也跟著輕若無般飄起,轉眼的工夫,轎子便穩穩朝唐寧這邊飄了過來,連同一道飄渺詭異的歌聲跟著傳了過來,那尖尖細細的歌聲唱道:

 “新娘~娶進門~福祿壽喜都門~”

 冷的風吹過死寂的樹林,樹枝微微搖晃,霾般的青煙霧變淡了,四面八方都傳來了嗚咽的風聲,好像有無數人藏在林中悲傷地哭泣。

 紅燈籠散發出的微弱芒照亮了轎夫的臉,他們的臉很平坦,白到發青的皮,臉頰上抹著兩團紅艷艷的腮紅,臉上掛著僵的笑——

 這不是紙人嗎?!

 紙人,會的紙人,栩栩如生的紙人!

 唐寧對眼前的一切到了恐懼,他聽說紙人是不能畫上眼睛的,如果給紙人點上眼睛,紙人就會被賦予靈氣,很容易引的鬼上

 而眼前的紙人全部都畫上了眼睛!

 風輕輕吹起轎子上的簾子,唐寧看到轎子里坐著一個披著紅蓋頭的新娘,那新娘似雪,白得就像一張紙,旁似乎坐著什麼,把新娘子得只能著轎子。

 “新娘~娶廳~金銀財寶滿大廳——”

 紙人轎夫們從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紙錢,漫天飛舞的紙錢像落葉般紛紛揚揚灑在林中。

 一張紙錢被風一吹,直直飛到了唐寧的臉上,發出了啪嗒一聲的靜。

 轎中人傳出了一道輕飄飄的男聲:“停。”

 唐寧一,僵地站在原地,難以形容的危機席卷了他。

 只見一只慘白的手緩緩掀起簾子,那骨節分明的手散發著瑩瑩的微,指甲卻是墨一般的漆黑。

 約能在轎窗看到搖晃的十二旒冕冠,和垂旒后俊廓,那翹起的吐出了纏綿的字眼:“與我佳偶天,百年琴瑟之人——”

 修長有力的手驟然抓住了新娘子纖細的胳膊,只聽咔嚓一聲,雪白的胳膊斷了兩截,出了里面的竹篾條!

 這是一個紙人新娘!

 “怎能是你?”

 哭泣的紙人新娘被暴地從轎中丟了出去,那轎中人溫道:“給我找到他。”

 紙人們聞言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四看,似乎在拼命尋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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