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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第125章 鬼鎮

 空氣一片寂靜, 似乎連一針落在地上也聽得清。

 唐寧最先看到的是章耘,他覺章耘的樣子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年仰起頭,怔怔地著他, 像朝圣的信徒看到了真正的神跡。

 唐寧有點不了這種麻的目,不過章耘這個樣子應該是病好了吧,那還不錯的。

 唐寧一邊想一邊看向了章耘后的人,而后發現那幫人的表比章耘還要夸張, 無論男,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唐寧上,后來姜眠眠是這麼對的搭檔白無良描述當時的場景:“一般漂亮的東西和人大家都見過,但能漂亮到那種程度的......顯然不在常理之, 那種狀態的唐寧是真漂亮啊......”

 此刻的唐寧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低下頭, 看到了一條亮晶晶的魚尾

 唐寧:“?”

 魚尾沖他抖了抖。

 這是在夢中見過的場景,有那麼一刻唐寧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唐寧驚慌失措地出手, 手上還沒有長出尖指甲,唐寧自己的臉, 似乎也沒有什麼鱗片, 指尖穿過了的銀發, 微微的涼, 好似泉水流淌在手中, 唐寧看不到發的變化,他茫然地捂著自己的腦袋, 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章耘。

 那淺淡的眸子剔異常, 好似有一汪水含在眼中, 他的眉頭微蹙,眼睛像會說話一樣在問章耘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章耘像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我帶你離開。”

 說著他朝唐寧出了手。

 唐寧突然發現了章耘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到他眼下的那只手是潔的皮

 總是唯唯諾諾的章耘變得大方自信,一舉一都是舒展開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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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寧驚嘆地看了看章耘,在對方的掌心寫道:“你的病好了,可我現在是怎麼回事?”

 指尖在掌心激起一陣麻,章耘貪婪地著唐寧,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河神想要將你轉化為異類,等你徹底轉化功,你就再也離不開這個鎮子了。”

 什麼?

 轉化為異類?!

 唐寧聞言先是一驚,不過想了想,等七天一到他就直接離副本,回到現實世界,好像問題也不大?

 【不,如果你被徹底同化,你的狀態就不是系統判定的活人,你將會被永遠留在這里。】

 系統冷冰冰道。

 唐寧當場呆住,難以言喻的恐慌席卷了他的心。

 被永遠留在這個詭異的古鎮?

 愚昧的鎮民、信號的缺失,可怕的鬼怪......這是遠離現代社會的孤島,并不適合長期呆在這里,更重要的是——

 他的貓貓還在家里等著他!

 唐寧慌張地在章耘手心寫道:“我被轉化多了?”

 “只差最后一步了,當你的手上也生出鱗片和尖銳的指甲,你就會被徹底留在這里。”章耘對上唐寧驚慌的目,祂的心底涌上了一病態的甜,“但是沒關系,我會帶你走,我會幫你停止轉化——”

 我會重新轉化你。

 唐寧看著章耘的表,明明還是和之前一樣溫文的神,可唐寧卻忽然覺得頭皮發麻,眼前人的皮不再猙獰可怖,那種可怕的東西似乎被對方藏在了里。

 他下意識收回了手,手指抓住了桌子邊沿,尾也微微朝后

 章耘看到唐寧這番模樣,祂出手,自己的眼眶,指尖及到的眼珠后,祂才不地收回手,對唐寧溫和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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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抓了桌沿,魚尾微微發著抖。

 忽然間,一潤的風雨氣息從外面涌而來,唐寧看到了渾上下都漉漉的邵明缊從外面走了進來,廟門口的玩家和其他鎮民們匍匐在地瑟瑟發抖,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祂戴著眼鏡,穿著了的西裝,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一個腳印,“你想對我的人做什麼?”

 章耘的表在霎時間變得無比糟糕,他目冷地看向了匆匆趕來的邵明缊。

 邵明缊的發梢在滴水,鏡面上都是麻麻的水珠,除了第一次見面,邵明缊在唐寧面前一直是風度翩翩的優雅模樣,如今他卻連眼鏡都來不及干,冰冷沉的氣息似乎能夠化為流水滴落。

 這樣的邵明缊有些狼狽。

 看起來也并不溫和,甚至還沒章耘展出來的神好。

 可唐寧在看到這個人出現的那一刻,心中的不安一下子消散了不

 “你的人?”章耘冷冰冰道:“那可不一定。”

 邵明缊挑了一下眉,祂們兩個相互對視,唐寧嗅到的明明是的異香,他卻在其中聞到了約的火藥味。

 唐寧:“?”

 怎麼覺他們要打起來了?

 啊這,章耘只是普通的npc,這可不打啊。

 唐寧張了起來。

 察覺到了唐寧關切的目,章耘的底氣更足了,他斬釘截鐵道:“唐寧不會想留在你邊。”

 邵明缊敲了敲鏡框,鏡面上的水珠滾落而下,祂溫地看向了唐寧,目就再難從唐寧上移開,那道視線如有實質般從唐寧的尾尖流連到了腰側,越發深沉的眸好似暗洶涌的河水:“小寧之前說讓我不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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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被戰火殃及到的唐寧:“???”

 唐寧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要把自己的尾藏起來。

 好奇怪。

 別人看他的尾唐寧都沒有這種奇怪的覺,大家都是用驚艷稀奇的目著他的尾,好像在欣賞著藝品,而邵明缊的眼神就像......

 就像要上手把玩一樣。

 想到這里,唐寧的尾下意識蜷得更厲害了,他這種表現給了章耘錯誤的信息,章耘自以為看了一切,祂面無表道:“那是因為他之前并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一旦真正了解你,只會厭惡你。”

 邵明缊充耳不聞般走向了唐寧,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唐寧,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是陪襯,而章耘更像是喋喋不休的蒼蠅,哪怕了神,在邵明缊眼里也和其他的螻蟻沒有區別。

 這種目下無塵的姿態比任何回應都要能惹怒章耘,他大聲道:“邵明缊!”

 邵明缊平靜地走到了唐寧面前,他翹起角,眼里終于有了神,“我回來了。”

 那修長的雙手迫不及待地向了唐寧的魚尾,從優雅的尾鰭到的魚鱗,祂像著自己夢寐以求的珍寶,眼里是無可救藥的沉淪。

 新生的脆弱鱗片。

 被。

 ......到了。

 唐寧一瞬間睜大了眼,濃的睫羽撲簌簌得抖,他在這一刻咬住了下,生怕自己發出聲音,那頎長的頸項繃出了迷人的線條,漂亮到讓人目眩神迷的魚尾瞬間揚起,結結實實甩在了邵明缊的臉上。

 “啪!”

 像是一聲清脆的掌。

 邵明缊在毫無防備之下,頭被扇到微微一偏,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也跟著落而下,他保持著被扇的姿勢一站在原地。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原本義憤填膺的章耘。

 唐寧更是手足無措地坐在神龕之上,他捂住,那垂落而下的銀白魚尾在細地發著,像紗一樣的雪白尾鰭在空中不斷漾開,出它的主人此刻不安的心

 他、他本沒有想要打邵明缊,是尾自己的手!

 剛剛他是不是很用力?

 好像是的,尾尖現在都疼了......

 唐寧慌張地看著邵明缊的臉,果然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紅痕,太過張的唐寧并未注意到,不僅是臉,邵明缊的耳也染上了紅。

 他看到邵明缊的膛不斷起伏,好像氣狠了。

 畢竟是眾目睽睽之下,完了,邵明缊肯定生氣了……

 唐寧想現在就拉著邵明缊的手寫字道歉,他張到眼里的水霧要化為淚落下,唐寧甚至想浪費今天的說話機會,直接開口說對不起。

 就在唐寧忍不住開口的那一刻,邵明缊終于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出手,舒服地將鏡框推到原位,臉上洋溢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唐寧:“?”

 邵明缊翹起角,了一下尾鰭在臉上留下的痕跡,食指與大拇指慢條斯理地了兩下,他聲道:“的。”

 唐寧:“???”

 你的臉本來就是的!

 “小寧的尾尖是不是疼了?”邵明缊關切道:“我幫你。”

 唐寧趕搖搖頭,生怕邵明缊下一秒就要上來。

 在一旁圍觀的章耘忍無可忍,他高聲道:“邵明缊,你夠了沒?!你這種人本不配為神,為河神,從古至今一直存在于此,卻不能很好的教導這里的人向善,反而弱可欺,你的不作為才是這個古鎮悲劇的源頭!”

 這句話一經說出,一直專注著唐寧的邵明缊終于轉過頭,像看跳梁小丑般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唐寧也呆呆地看了過去,不知道章耘為什麼能夠說出這番話,此時章耘的語氣和神,儼然是將自己放在與邵明缊平等的地位,甚至姿態更高了一些,站在批判的角度說道:“但凡你當初做了一些事,不放任他們的無窮無盡地泛濫,這個鎮子都不至于變今天這番模樣!”

 邵明缊靜靜地看著章耘,他微微勾起角,臉上掛著略顯譏嘲的笑。

 “哦?那你是以什麼份和我說這番話?”邵明缊溫和地問:“這個鎮上新的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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