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丞相,您是練過吧?”廣王詫異地道。
“……第一次抱。”丞相淡淡地道。
東方翊笑而不語。
不知道誰這段日子過來找福嬤嬤,說順帶看看孩子,順帶福嬤嬤教他怎麼抱。
有一回,還聽到他們說話,丞相說,這輩子都沒機會抱他和福嬤嬤生的孩子。
暮蕓汐為了這句話,還難過了一下。
丞相接著來自皇親及諸位大人崇拜的眸。
畢竟,這抱娃真是技活兒,他們這些人,未必就能行啊。
丞相不愧是丞相,各項業務通啊。
因仨娃們實在是可,又見暮丞相抱得這麼好,大家都躍躍試,想抱一抱沾點福氣。
就這樣,偌大的正廳里頭,仿佛出現接力賽一樣,一個傳遞一個地抱著仨娃們。
這說來也怪,仨娃們平素不太喜歡不悉的人,尤其白糖,挑人得很,不悉的容易哭。
可今日真是給他爹長臉了,全程下來,就沒哭過一聲。
甚至,還咧笑著,這小丫頭一笑,了多人
的心啊?
白糖傳到了裕王的邊。
遞過來的是寶親王。
寶親王可稀罕了,抱著有些舍不得放手,見裕王不接,便道:“你不抱的話,那本王便多抱一會兒。”
大家都看著裕王,今日可是滿月之喜,做伯父的,可不好不抱一下吧?
眾目睽睽之下,裕王抱過了白糖。
東方翊的眸子,瞬間冷寒起來,全的繃,盯著裕王。
雖然知道在這個場合,裕王不會對白糖怎麼樣,但是東方翊總歸不放心。
突然,白糖在裕王的手中,尖聲哭了起來。
這哭聲很讓人驚悚,仿佛是忽然到了驚嚇,也仿佛是忽然被打的痛楚。
這一聲哭出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快速地撞在心頭上,在場的人心里都有頃刻的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的覺,讓他們不約而同地對裕王生出了厭惡。
是毫無來由的一種緒。
怎麼連個孩子都抱不好?
東方翊立刻上前抱回白糖。
那哭聲戛然而止,一切恢復了平靜。
眾人紛紛稱奇,說這孩子懂事,未來大有可為。
這自然是恭維之詞,孩子哭鬧,到了爹的手中停止哭泣,這不是正常的麼?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這麼多人抱都不哭,唯獨裕王抱著就哭了。
怕是小孩子的靈氣過人,能看對別有用心之人。
看過孩子之后,康平公公帶著人來了。
他不是來飲宴會的,而是奉旨傳召裕王宮。
裕王有些錯愕,看著神嚴肅的康平公公,想探聽一二。
康平公公一字不吐,只催促他馬上宮去。
今天是太孫滿月之喜,算是普天同慶的日子,卻在這個時候急召裕王宮,裕王是武將,難道邊防出了什麼事?
大家紛紛猜測。
暮丞相淡淡地道:“怎麼還沒甜湯吃?該吃甜湯了。”
眾人看著暮丞相,看他那般的淡定悠閑的樣子,還惦記吃甜湯,那按說是沒什麼事發生的。
否則,丞相都得宮去了。
于是,熱鬧繼續。
東方翊抱著孩子回了紫月閣。
因著都去
吃甜湯了,紫月閣里的眷也都暫時離開。
東方翊抱著白糖進去,暮蕓汐也快步過去,抱住了白糖,東方翊順勢抱住了。
白糖險之后,安將軍是先帶進了宮里,方才送回來的,所以,暮蕓汐還沒見到險的白糖。
“白糖,我的兒……”暮蕓汐抱著孩子,淚流滿面,伏在東方翊的口前泣。
“父皇已經傳了老四進宮。你放心,以后不會再有這種況發生了。”東方翊抱著和白糖,孩子如今是回到了他的手中,但事實上,孩子今天是在外頭經歷了一場生死劫。
暮蕓汐慢慢地退開,東方翊拭眼底的淚水,心頭揪痛不已。
白糖握住雙拳咿咿呀呀,大眼睛骨碌碌轉,一會看著東方翊,一會看著暮蕓汐,甚是活潑的樣子。
暮蕓汐紅著眼眶,想起白糖出生的時候,還因臍帶纏住脖子差點窒息,如今剛滿月,又歷經了生死歸來……
“那多出來的孩子,怎麼置?”暮蕓汐輕輕拍著白糖,“問問暮泰山是從哪里抱來的孩子,給人家還回去
。”
東方翊點頭,“安將軍說了,這孩子是打你懷孕的時候,他就府中二老夫人找的,一直在府外養著,準備貍貓換太子,用二兩銀子買下來。”
暮蕓汐冷冷地搖頭,“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他如今呢?一并送進宮里頭了嗎?”
“送進去了。”東方翊若有所思地道,“這一次,他倒是良心發現,半道就想回來的,還不算徹底沒救,立地回頭善莫大焉。”
暮蕓汐愕然地抬頭,“你說什麼?”
東方翊抱過白糖,跟解釋,“因為府中的人被祖母拾掇過之后,都忠心于祖母,暮泰山怕敗只能雇馬車,算準了他必須要雇馬車的。
紅明珠早就安排了高手在安侯府附近等候,十幾輛馬車都是紅明珠的人,去了半道,白糖哭了,不知道怎地,白糖哭過之后,暮泰山良心發現,就吩咐車夫轉頭回咱府邸。
車夫這才了份,暮泰山繼續往天蒼山去接。
此番雖然安將軍帶暮泰山宮了,我們也會為他洗,點罰,但不會要他老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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