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厄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在他看來,毒品買賣固然暴利,但也十分危險,金三角這地方就跟隨時可吃人的巨大森蚺似的,盤臥著,你永遠不知道它何時醒來,而且何時胃口大開。
“那就送走吧。”
待心腹走后,拜厄查看了屋子的各監控,也瞥了下外面不斷巡邏的護衛,這才放心走進屋,挪開床頭柜,輸碼,又對過指紋,這才打開一個碼箱。
里面有好幾個U盤,他拿了其中一個,把它電腦,點出查看了里面記錄的賬號以及復雜的碼以及各種繁瑣出賬信息,這才登陸上了一個銀行網站,查看里面的賬戶金額,又往里面轉了一些。
金額變化,變了一個龐大的數字。
看著這筆巨款,拜厄微微一笑,這柏嶼自詡不凡,以為能一直讓他當提線木偶在前面抵風險,他們則在暗地里安心收錢,卻不知道他早已另謀它路。
如今,這條路已經走出了,賺的錢比這些年販毒的錢還多。
等著吧,他遲早也會擺這種刀口的日子。
眼冒后,拜厄把一切恢復原樣。
拜厄不知道的是遠在一公里外,他派出去的一隊人正在經過第一層關卡,在車子即將靠近前,守衛呼喊,他們停下了,齊齊下車經監察,其中一個曾經去飯店吃飯卻被一個戴帽子的青年肩而過的寸頭此刻并不張,還有說有笑,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等人開的車子底盤藏了一顆不大不小的定位。
它的竊聽方聽到他們對話后,在遠通過遙控控制,把上面的磁力吸盤,定位自然掉落在泥土里,隨著后面的一輛一輛車經過碾不見。
這顆被詹箬用家用智能磁吸刷子改裝過的定位,因為是糙改裝,沒法太巧,所以轉而把它安置在他們的車子底下,也算是異曲同工吧。
第一關卡都找到了,老巢也不遠了,詹箬把車子藏好,拿了背包就進了叢林中。
黑暗幽深,叢林如巨,但詹箬穿梭其中,其實也不容易,主要這林環境不好,毒蟲蛇蟻無數,好在裝備良,特地從緬甸當地花草市場買了一些草藥混起來以釋放蟲蟻抗拒的氣味,加上手恐怖,雖比那伙人晚了兩個小時才找到老巢所在,卻也不見多狼狽。
除了腳下多了兩段因為襲而被順手拔小刀斬斷的毒蛇。
夜目鏡下,它的蛇軀還在不斷扭曲著,詹箬看了一眼,莫名覺得這玩意有點喻。
好像在說這些不法之徒其實都是毒蛇,死而不僵。
不過,詹箬忽然閃進一棵樹后,遠方岔路有燈從遠到近...剛剛恰好掃過躲著的地方。
沒一會,一輛車行駛經過,詹箬在樹后窺探,本以為是不是柏嶼或者莊絮要逃了,結果瞧了一眼,發現被送走的一男一是捆綁著且昏迷了的,司機跟看守都是歐人。
男倒是亞洲人面孔。
這伙是什麼人?
詹箬收回目,不打算多生是非,于是繼續前進,很快,找到了地方。
巡邏,監控,住所,這些都很重要,得細細揣。
等清了這些事,詹箬微微皺眉。
不好辦,柏嶼這人是剛經過追殺的,對自己小命尤為看重,現在正是草木皆兵的時候,屋外層層看守,原則上是沒有暗殺機會的,即便能強闖強殺之,卻也得直接面對兩邊所有人馬的攻擊以及追殺。
這很危險,貌似這種毒梟手底下都有重型火力。
太難了。
就這麼算了?
詹箬不由把目投像拜厄那邊。
貌似這人那邊還有機可乘。
此時,一棟緬甸風的建木房屋中,床榻上的一對男并無曖昧風月,因為...柏嶼不允許。
他只是擁著莊絮的,聽聲訴說易已經完的事,似乎想要用這方面的功去抵消他的失落。
但柏嶼眉眼間的郁依舊沒有淡去,只是沉聲道:“我現在不知道是什麼人雇傭黑鏡的人殺我,正在查那個殺手是誰...而且我再無法換腎,況不足以支撐我下次還能完好出現在經濟研討會上,你知道,那些廢一直想要拉我下馬,而我那位大爺爺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如果讓那些他看不上的廢僅僅因為比他更康健的就奪走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他怕是會瘋掉。
莊絮:“還有個詹箬,不如就冒險一次吧。”
柏嶼瞇起眼,他在猶豫。
一旦暴,被地警方盯上...后患無窮。
但比起他的命,好像也不算什麼了。
柏嶼眼中暗暗下了決定。
“那個韓伶應該會把那個冬冬帶回國,但會寄養在蘇家,小孩子不出來,那里面我不了,但詹箬...若是出行,就有機會。”
柏嶼對詹箬再起殺機之時,渾然不知當事人詹箬正躲在附近的之打開電腦,侵拜厄為自己心打造的先進監控系統。
其實吧,越先進,越利用網絡科技,有時候留給黑客的機會越多。
你要在屋里屋外搞十幾個門神杵著,啥事沒有。
你看柏嶼那邊詹箬就不敢,可拜厄這人不信任何人,為了保證自己的,愣是布下了重重監控,原則上也沒錯,只是沒料到撞上一個詹箬。
侵后,詹箬查看了所有監控的位置以及巡邏時間,也瞬間了然了整棟屋子以及周邊的環境,經過計算后,開始作。
作好程序,收起電腦,準備手。
當一個監控眼自調轉10度,悄然改變一個監控角度時,監控室那邊的人不可能全方位看到所有監控,因為真的太多了,他們只是在偶爾喝咖啡吹牛皮的時候瞧上幾眼。
再回頭的時候,監控里沒出現可疑人就很OK了,誰會記得它原來在什麼角度。
這個監控的位置是心挑選的,可以配合巡邏叉的盲點。
而且不是只變這一個位置,設定的程序是在間隔多秒,下一個位置也會跟著變角度...
角度改變后,詹箬卡著巡邏離開的時間點悄然無聲掠后院,后靠墻壁,手落在門鎖上,指尖勾針,輕微打開,但沒推開門,在算好時間后,推門而,正好屋盯著門的監控已經調轉角度,等詹箬推門閃開,它又回歸原位。
憑著這樣的計算跟回位,詹箬完全按著計劃走,等進客廳,沒有進屋,而是去了另一個沒有監控的房間。
這里是茶室,是談的地方,估計是柏嶼他們都知道拜厄有監控的習慣,事實上很多掌權者都有,畢竟為了自己安全著想,可若是要談見不得人的事,對柏嶼這種不能暴份的人而言,監控就有些冒犯了。
當然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要監控錄像也早錄了,不過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沒到那份上,誰都不稀罕用這種手段,畢竟也達不到自保效果,狗咬狗貧道道友一起死倒是有可能。
詹箬這次來為的也不是為了殺拜厄,只是在這里放一個小東西。
茶室嘛,茶罐很多,一個販毒的非要裝文化人,書架上還多書,什麼咖啡養,農場管理,丘吉爾演說,第三次世界大戰等等,詹箬看著都無語。
因為這屋子里滿是監控,肯定沒有干擾,詹箬放心把價值三萬金的頂級攝像頭放好,然后卡著時間悄然離去。
一秒一秒一切跟著恢復原樣。
詹箬離開了老巢,找了一個蔽的地方開始“喂”蚊子。
好吧,給自己上噴了些草藥水,蚊子也不敢靠近了,窩進了山睡覺。
得虧現在質好,不然這山鬼睡得著。
——————
詹箬連續蹲了兩天,了就吃背包里的餅干,日子過得無比清苦。
系統:“覺你最初賺幾萬的日子都比你現在坐擁幾億過得好。”
正在查看監控的詹箬冷淡道:“只能說明幾億不夠。”
系統以沉默表示贊同。
終于在第三天,柏嶼確定了國跟國際上并無不利于他的風向,按理說三天是黃金時間,最好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發作,現在他都開始收尾干凈了,對方也沒出手,說明沒這方面的步驟。
柏嶼放心了,開始跟拜厄開始正常的“共謀大事”模式,就是探討了下販人,販以及販毒三位一的可作模式,并針對當今世界以及各國的稽查形勢進行深的研究,并調整策略……
談話很功,容很詳實,切實解決了當前發展問題,以及調整了未來方向。
然后他們就去餐廳吃飯了,吃完估計明天就準備回國了。
遠的山,詹箬看著錄像陷沉思。
覺得這兩人針對自己的事業很有見解,比對工作室那邊的規劃清晰多了。
你見開過會嗎?
沒有,員工到現在都以為老板是那個早出晚歸人模狗樣去律師事務所實習的青年才俊。
系統:“你得反思。”
詹箬不置可否,把錄像保存起來,開始準備晚上的行。
當夜,詹箬如法炮制進屋子,這一次比上一次更門路,不過把那個攝像頭收了,而后進屋。
床上,拜厄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沒有滔天的財富,只有無窮的林,以及一頭巨蟒,它醒來了吞吐著蛇信,吵他一口撲來。
拜厄猛然驚醒的瞬間,也驚了詹箬,但在那一瞬間,他還沒分辨出床邊的黑影是人是鬼,他本能想要呼救,但尖刺已悍然刺穿他的咽。
刺下去的作就跟月下的閏土在瓜地里用胡叉刺猹一樣干脆利落。
窗外月滿,潤澤盡臥枕。
雙目瞪圓,兩蹬直。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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