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郭大哥,你等一下,我馬上就給你抄。”
方心然笑笑,彎腰又不慌不忙的抄了一份,幾個大男人按照前面的順序一一簽字按手印。
方心然笑笑,將屬于自己的那份收據小心翼翼的裝進兜里,還不忘一。
“那我們幾個應該也有吧?”
幾個大男人一臉疑的看著方心然,怎麼就抄了三份了,這字還好看,抄一份回家去可以學學。
方心然的笑臉頓時拉了下來:“你們要收據干嘛,我又不欠你們幾個的。”
方心然看著范見手里收據單上,幾個大男人的簽字,一臉嫌棄的撇撇,要是把欺負人的心思放在讀書寫字上,那名字也不至于寫這麼丑。
“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讀完二年級就不上學了嗎,字怎麼寫的像課本上的字似的?”
范見看著方心然寫的字,滿腦子都是問號。
“我現在不欠你錢了,咱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還有我們沒辦結婚證,結婚時嫁妝就兩床被子兩個枕頭,都送給你了,以后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趕拿錢走人。”
方心然一想到擺范見這個惡人,以后就可以過好日子,就忍不住的激。
“你···”
范見還想說什麼,被方心然堵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方心然一轉頭,一臉笑嘻嘻的看著郭強說:“郭大哥,有打火機嗎?”
打火機?
郭強淡漠的看著方心然,他哪里來的打火機,一錢十盒火柴用起來不好嗎?
“沒有,只有火柴。”
“那麻煩你給我拿一下。”
郭強從襯口掏出一盒火柴,遞給方心然,方心然拿出一刺啦點燃,將手里的借條當著郭強的面燒灰燼。
“好了,你們幾個趕走吧,以后別再來了,你們要是下次再來鬧事,我可保不準會不會把你們幾個的胳膊都卸掉。”
方心然說著,意味深長的掃過范見的右胳膊,范見趕忙堤防的往后了,抬起右手抱住自己胳膊。
那會兒他沒注意,才讓方心然這個人鉆了空子,卸了自己胳膊。
范見后的人不以為然,但看他的好哥們要到錢了,便也沒說什麼,幾個人臨出門時,只是斜睨了方心然和郭強一眼。
門外,范見并沒有先離開,他手里叼著一支煙,斜靠在郭強家門口的大樹上,半瞇著眼盯著郭強家的門。
“大哥,你說你媳婦這麼久不出來,跟郭強那漢子干嗎了?”
說話的人名大壯,他蹲在一旁的石頭上,角叼著一草,很是不解的問。
二胖聽著忍不住翻個白眼,跳起來當頭就給大壯一掌:“注意你的用詞,大哥已經跟方心然那婆娘離婚了,多虧大哥跟離婚了,這要沒離婚,以后我們找大哥出去,大哥回家后,還不得天天被卸胳膊卸的,簡直不要太慘。”
二胖話落,就被范見冷冷剜了一眼。
兩人立馬乖乖閉。
一旁的狗子后知后覺的說道:“孤男寡共一室,下一步要干啥,這還用人說嗎?
不過大哥,新婚之夜你到底使多大勁,把人姑娘給整進棺材了?
你們這婚事黃了怪可惜的,這方心然長的不差,大屁翹的,方圓幾個村子,就屬水靈。”
狗子話落,就被范見在屁上狠狠踹一腳,狗子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他要是能吃著,還用他們幾個來壯自己威風嗎?
方心然的錢雖然還了,但是范見心里這會兒依舊堵得慌,半路殺出個郭強,這讓他心極度不爽。
方心然這邊,等范見四人一離開房間,便不慌不忙的坐到桌子前,開始寫借條。
借條大概容是于一九八零年三月二十六日借郭強二百元,于一九八零年十二月三十日本金加利息還郭強借款二百五十元整。
方心然在落款剛要寫下自己的名字,這才想起是一百六十元,看著二百五這個數字覺得很是不妥,總不能人家幫了自己,還要被自己罵一頓吧?
想到這里,方心然翻過一頁重新開始寫,本金加利息一共還二百元整。
兩份借條寫完后,方心然簽上自己名字,順便還摁了紅手印。
“郭大哥,今天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估計我會被范見打的很慘,這是我寫給你的借條你收好,我向你保證,年底前我一定還清欠你的錢。”
郭強很意外方心然會給自己寫借條,他接過借條看一眼說道:“那行吧,既然你寫了我就收下了,不過利息就算了,年底還我一百六十元就行。”
郭強將借條當著方心然的面夾到《鋼鐵是怎樣煉的》書中,方心然看郭強也沒啥說的,方心然笑了笑說道:
“那郭大哥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就到我家來坐啊。”
“等一下,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你。”
郭強說著,將方心然從頭打量到腳底,方心然疑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以為自己上有什麼臟東西。
“郭大哥你要問我問什呀?”
方心然看到郭強雙眉高挑,帶著一子狠厲,那雙深邃犀利的眸子盯著方心然的樣子,仿佛要將看穿看,在看他薄厚適中的抿著,嚴肅的有點瘆人。
方心然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像范見那種沒有腦子蠻恨無理的人倒是不怕,可是遇見郭強這種,心里卻的不安起來。
他會不會因為死了三個媳婦,變態到對下手?
方心然想到這里,角出一苦笑,看著郭強一步一步接近,角微微揚起討好一笑,小心翼翼往后退了幾步。
“你到底是不是方心然?”
郭強雙手抱臂,看方心然有些害怕,他與保持距離,表不咸不淡的盯著他。
他過訓練,沒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謊。
“我···我就是方心然啊,只是以前家里窮,人欺負的時候害怕惹事,就一直忍著不吵不鬧,任憑別人欺負。
這不被范見掐暈死過去一次之后,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想通了,以后誰欺負我,我都不怕了,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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