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然倒吸一口涼氣,一臉同的看著范見。
范見也是沒想到沒載在方心然的手里,倒是栽到了郭強的手里。
大夏天的范見穿了件短袖,他趕忙掙扎扭了兩下,將臉上的蕁麻草一把拍遠。
盡管如此,范見的臉上和手上還是以眼看的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范見臉上刺痛難,郭強冷一聲,這才松開腳。
大壯這邊,撒在馬路上的釘子全部被撿了起來,幾個大男人被訓的跟個學生似的,幾人垂著頭站在路邊,一副等著任郭強宰割的樣子。
“范見,你是什麼人我也懶得說你了,你以后要是再敢這樣,這就不是你我之間的事了,是兩個村子的事了了。
如今形勢跟以往不一樣了,我勸你還是安分點吧,現在石水村可不是你爸一人說了算了。
你今兒可以將釘子撒在馬路牙子上,明兒就能做出比這更過分的事。
都是年人,要有年人的度量。
你以后有啥事,沖我郭強來,逮著一個人為難,算什麼英雄好漢?
愚昧無知···”
郭強話落,斜睨了范見一眼,清冷的目又掃過一旁站著的幾個大小伙子。
“你們幾個,傻站著干嘛,還不給你們老大臉上抹鼻涕,沒看他快難死了嗎?”
郭強冷笑,大壯幾人互看一眼,一臉為難。
郭強這話也就是嚇唬嚇唬范見,誰讓他做出這種大馬路上撒釘子的缺德事了?
是該給他一點教訓,嚇唬嚇唬他。
方心然本來想卸掉范見的胳膊,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像范見這種小人,保不齊以后還會做出這種缺德事。
方心然想,回去之后得想辦法研制出一些防狼噴霧才行,下次范見要是還敢欺負自己,那就防狼噴霧伺候。
但轉念又一想,這想法似乎也有點不切合實際啊。
算了,回去再說吧。
方心然想,下次進城還不知道是啥時候了。
范見一聽,郭強的意思是讓這幾個人往自己臉上抹鼻涕,面上的表嫌棄又擔心,他趕忙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郭強才懶得理,他看了眼方心然示意走人,方心然趕忙跟在郭強后。
只要郭強在,他會保護自己不會傷。
剛剛方心然也是到了驚嚇,想到石頭飛過來的瞬間,郭強第一個舉是護著,方心然再一次很確定,要跟郭強一起過日子的打算。
倆人走到看不見范見的地方,方心然才停下腳步,趕忙拉住了郭強的襯袖子。
“郭大哥,你額角流了,我得幫你一。”
方心然說著,從自己的服兜里掏出手帕,踮起腳尖想要幫郭強額角的,卻被郭強糙的大手拽住了手腕。
“我自己來。”
郭強話落,方心然一雙圓溜溜的眸子就這麼盯著郭強,郭強心底異樣升起。
掌心炙熱的溫度讓方心然心慌意,從來沒有盯著一個男人看的這般仔細過。
郭強盯著方心然,看著讓人垂涎滴的小巧,頓時嗓子干的吞咽了口水,一張大臉緩緩的湊近方心然。
天氣實在炎熱,郭強熱的滿頭大汗。
一陣微風吹過,涼意席卷全,郭強回神,趕忙松開了方心然的手。
方心然腦子也拋錨了,意識到兩人剛剛差點親到一起的畫面,臉上瞬間染上一紅暈。
謝天謝地,好在路上沒有行人,沒有看見他們忘我出神對的樣子。
“郭大哥,那個你后背還疼不疼了?”
方心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頭發,趕忙轉站到一邊。
“這都是小事。”
郭強話落,停下自行車,朝著路邊的小河走去,他將方心然給的手帕放河水里面泡水,然后稍微擰了一下,掉了額頭的鮮。
好在傷口不是很大,掉臉上早已經干掉的跡之后,也不會輕易被人看出來狼狽來。
郭強將巾洗的干干凈凈,這才麻利的上岸。
方心然站在岸邊心如麻。
今天得虧有郭強在,要不然傷的就是。
這份恩,無以為報。
但是,會一輩子記住的。
郭強上岸后,并沒有將巾還給方心然,然后掛在了自行車車頭上。
這巾拿在他手里的時候,還有一子淡淡香味,剛剛被自己了,上面還有一子腥味,他想著拿回去之后,得放點洗清洗干凈才能還給。
“郭大哥,今天謝謝你。”
方心然是想跟郭強張解釋,其實跟范見之間什麼都沒有的話,但是想一想還是沒有解釋,有種掩耳盜鈴的覺。
方心然心里嘀咕,說起來還是郭強占便宜多。
“自打把你從棺材里救出來的時候,你就好像是纏上我了似的,哪哪兒都有你,你跟范見之間的仇恨不解決,你以后日子怕是安寧不了了。”
郭強上埋怨,心里其實是在為方心然心,總不能沒有自己,一輩子不進縣城吧?
更何況,據他對方心然的了解,這丫頭似乎也有屬于自己的宏圖大志,一輩子待在村里,實在是太可惜了。
“唉,我以為還了錢我跟他之間就沒有瓜葛了,但看現在的樣子,他是不欺負我,心里不舒服。”
方心然有些惆悵,說到底再厲害就是個人,后沒有一個男人為撐腰,下次再到范見的話,自己卸人胳膊的手藝再好,手勁再大,也敵不過兩三個男人的力氣啊。
想到這里,方心然心里又掀起了一陣哀愁,往后自己沒事還是往縣城跑一趟吧,等時間久一點,看范見會不會把自己忘。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選擇嫁給郭強這麼強悍的男人。
不管在哪方面,郭強都是很不錯的人選。
再說,欠郭強的,恐怕是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清了。
方心然想到這里,心里又有點失落。
自己這材和樣貌,在村子里來說已經不能算出眾了,應該算妖艷了,但郭強似乎一點也不喜歡自己。
這可咋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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