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嚇死了,以為···
呸呸呸,胡思想什麼,只要兩個孩子都沒事,就比什麼都好。
劉玉娥想到這里,趕忙抓起自己角掉鼻涕和眼淚,從地上爬起來。
“功了,真的功了。”
劉玉娥一臉欣喜地跑到門口。
“心然,我可以進來了嗎?”
劉玉娥在門口很小聲地問。
“媽你進來吧,現在可以進來了。”
方心然話落,劉玉娥掀開門簾便進去了。
房間里沒有淋淋的痕跡,只是一旁盤子里放著幾把手刀,上面跡斑斑。
而方桃子,像是睡著似的,躺著一不。
“桃子這是還沒醒嗎?”
劉玉娥一臉心疼和愧疚。
早知道嫁給牛軍會這麼多的罪,當初就該狠心一些,直接拆散他們才是。
“麻藥還沒過,等下午散了就會好一點。
今晚和明晚,大姐的傷口會很疼。”
“疼就疼吧,也就疼這幾天,只要能重新站起來,就很不錯了。”
“媽,讓你燒的水燒開了嗎?”
“開了。”
“那你趕晾到盆子里,等會兒晾溫了,給大姐,上開了刀,會很虛弱。
虛弱的同時,上會流出很多汗水,最好拿溫開水給一天個兩三次,人就舒服多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晾吧。”
劉玉娥說著,人已經麻利地消失在房間了。
方心然看著劉玉娥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輕輕拉開薄被子,幫方桃子蓋在上。
“大姐,你好好睡一會兒,等水涼了我幫你。”
方桃子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方心然將手刀拿出去,用水洗掉上面的跡,然后拿干凈的巾得干干凈凈裝進袋子里,拿去自己房間。
手是做完了,但現在需要幾種藥。
方心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告訴牛軍,順便試探一下牛軍的心意。
方心然聽見門口兩個大男人的聲音,收拾好自己,這才出去。
“辛苦你們了,我姐很快就能站起來了。”
方心然笑笑,牛軍一臉愧疚地垂頭。
“心然,是我對不起你姐。
我看你好像很懂的樣子,我想問問你,你姐現在剛做完手,吃什麼比較有營養,我去給買。”
牛軍一臉誠意,方心然角輕扯。
“自然是一些有營養的東西,至于你說的對不起我姐的話,我覺得還是你們兩個自己說清楚比較好。
還有,我姐現在手是做完了,但還需要一些藥,昨天去縣城走得太急了沒買到,你要有時間的話,要不就麻煩你去一趟吧。”
“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是我媳婦,我這就馬上去。”
牛軍說著,轉便要往村口走。
“等一下,你先回來。
我去給你寫個單子。”
方心然進去屋子里,將要買的藥寫在單子上,不太確定要的藥會不會有,所以將單子遞給牛軍時順便叮囑了幾句。
“這是大姐要用的藥,你去跟大夫說清楚。
大夫說如沒有同名字的,同藥的也行,我都寫得清清楚楚,你拿去買就行了。”
牛軍小學畢業,也識不了幾個字,他接過單子,毫不猶豫轉。
突然他又想到什麼,他若這麼徒步去的話,回來估計都下午了。
牛軍回頭,對著郭強說:“強,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自行車,可以嗎?”
“可以,就在院子里停著,你自己去騎吧。”
郭強本想說他開拖拉機去的,但想到方心然這麼做或許還有另一層含義,便沒有開口,想等著看看這小丫頭嚨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牛軍一走,郭強這才把目落在方心然上。
“手藝不錯啊,什麼時候學的?
該不會是在棺材里學的吧?”
郭強一臉壞笑地打量,方心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郭大哥,其實這個事我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等我以后慢慢告訴你好不好?”
方心然明亮的眸子眨了眨,郭強哂笑。
“那套手刀是怎麼回事?”
額···該怎麼解釋?
方心然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
“這個···這個···你說什麼啊,我剛剛沒聽見。
我剛想起來,我要幫我姐去換服,郭大哥辛苦你了啊。”
方心然心虛地逃離現場,郭強看著這個背影,眉頭輕挑。
早晚有一天你會主說的。
方桃子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由于剛做完手,方心然便吩咐劉玉娥給喂點清淡點的小米粥。
像方桃子這樣的,最好是三天后開始,每天一次骨頭湯,等三個月后,就徹底地恢復了。
方桃子吃過飯后,的麻藥開始散去,刀口開始發疼。
疼得上的服被汗水浸,膝蓋骨的酸疼讓全都忍不住地疼。
方心然看了眼時間,沒有辦法,又給方桃子喂了兩粒止疼藥。
“大姐你忍一下,牛軍去給你買藥了,等藥買回來,你吃完就會舒服一點。
最多就疼兩三天,這兩三天你不要翻,平躺著就好。”
方心然在一旁心疼地幫方桃子汗。
“心然,我其實想過,我要不就這麼死了算了。
是我不爭氣,是我自己不夠好,才把日子過得這麼差勁。”
方桃子泫然淚下,心中無數的委屈,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這會兒躺在床上一不能,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廢。
傷的人心總是脆弱的。
越是這種況,就越是想讓人給一個擁抱。
“大姐,你不要胡思想了。
日子要往前看,你要高興才對。
你看,我幫你省下一大筆治療費用,等你以后站起來,你可要給我買新服哄哄我,不然我會生氣的。”
方心然連哄帶騙,方桃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笑。
“好,等我站起來,我就給你買新服。”
“你啊,可千萬不要再哭了。
你心要放好一點,你要是再哭,媽肯定會胡思想,以為我手藝不,給你的手沒做好,肯定會責怪我的。”
方心然努,方桃子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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