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齊州府位于中央區域。
天刀門在東北區域,焚谷在東南區域,月閣和萬劍宗分別在齊州地界的西南和西北區域。
而那以貌絕艷聞名的天音館,在齊州府的正南方。
齊州地界的所有頂級勢力,都是圍繞著齊州府為中心而建。
不過在齊州府的正東方千里之外,有著一聲名赫赫,卻又與世無爭的江湖勢力,四賢堂。
據說,四賢堂創立不過數年,自創立以來始終保持神,不與任何勢力結怨,也不與任何勢力好。
若是不知的人,也許會覺得四賢堂因為實力弱小而不得不偏安一隅。
但那些曾經與四賢堂打過道的人卻很清楚,他們并非無力與其他勢力結。
而是,不屑。
經過一路打聽,君天和依雪來到了四賢堂的山腳下。
不過此時山腳下,竟是人聲鼎沸,聚集了不人。
虛空中,不時有大妖自遠飛來,無一不是散發著探星境的強大氣息,極為恐怖。
但是,待到臨近山岳范圍時,所有大妖皆是快速收斂氣息落在地上。
在這片山岳的范圍,即便是探星境的妖,也是不敢于上空盤旋。
這時,一只巨鷹停在君天兩人旁,帶起一片塵土。
巨鷹背上,站立著一位高大的年,觀其模樣二十歲左右,雖是年紀不大,卻是生得虎背熊腰,站在那里,如同半截鐵塔一般。
向前方的山巒,年的軀拔如山,眼眸中帶著淡淡的驕狂之氣。
“周泰!”
看見來人,四周人群竊竊私語,來人是齊州周家的嫡系傳人,自修行橫練功夫,一銅皮鐵骨號稱刀槍不,有萬夫不當之勇。
虛空中,又有幾道影降落,來人著各異,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高大威猛。
“林東!”
諸人向最為高大的一道影,他的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狠厲之,手掌輕輕一握,便是有青筋暴起,給人以極為強大的力量之。
目掃過,所有人都是立刻避開。
“怎麼都是男人?”君天撇了撇。
依雪聞言,眸看了他一眼:“有些失嗎?”
君天咧了咧,經過這段時間他發現,依雪不但打架厲害,吃起醋來也不含糊。
心念電轉,君天點了點頭:“的確有些失。”
見依雪一雙眸瞬間閃過異,君天心中一笑,繼續道:“真希齊州地界的人全都聚集到這里來,讓們和你站在一起。”
“那樣,世人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人。”
“即便站在萬花叢中,你也是那最的一朵。”
依雪頓時面紅,頗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壞人,就會說好話討人歡心。
不過,很快依雪也是意識到,這里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全都是男人也就算了,怎麼每個人練的都是橫練功夫?
四賢堂專門招抗揍的人嗎?難怪說天賦不夠!
帶著滿心的疑,兩人隨著人群邁步上山。
一路上,不斷有人帶著疑的目打量他們。
君天雖然容貌俊朗,瀟灑不凡,但是這些人的眼中卻滿帶著鄙夷,本瞧不起。
全沒有二兩,也敢到這里來?
不過,依雪雖然更加弱,但那驚人的貌卻是令得這些五大三的年們瞠目結舌,竟然覺得來這里沒什麼不妥。
反而,有所期待。
再次看向君天時,那一道道鄙夷的目中,多出了一仇視。
好菜讓豬吃了!
對于四周的敵意,君天則還以得意的目。
聰明貌又乖巧,你說氣人不?
終于,在無數刀刃般鋒利的目注視下,君天兩人順利來到了山上。
抬頭去,山門左右兩旁各立著一座石像,恍如金剛。
中間是一條通往天際的階梯,遙遙去,仿佛有霞傾落而下,落在那一座座高大巍峨的殿堂之上,令其看起來更加莊嚴,雄偉。
背后山岳層巒起伏,橫蒼天,給人以極為狂放霸道的力量之。
單是這一幕,便令得君天沸騰。
“不愧是齊州地界的頂級勢力。”
眼中升起一團火熱,君天斗志高昂,決心要在這里轟轟烈烈地大干一場。
此時,階梯下已經排起了長隊,君天兩人并肩而行,正巧排在周泰和林東的后面。
山門后面,接引弟子手中拿著一卷名冊,臉上帶著濃濃的驕傲之意。
雖然他們在門中地位不高,但這些都是新門的師弟,本不需要給他們好臉。
師兄欺負師弟,向來是江湖傳統。
“姓名。”接引弟子一臉高傲。
“周泰。”周泰冰冷開口,并不見一謙遜。
而接引弟子則是瞬間愣住,頗有些震驚地看了過來。
片刻之后,高傲的表化作親近:“原來是周家大,久仰。”
“長老已經吩咐過,你不需要考核,可直接進門中。”
“嗯。”周泰點了點頭,邁步向前。
“這位是?”接引弟子看向林東,見他一臉兇戾之氣,不敢得罪。
“林東。”
“原來是林爺,失敬失敬,請進。”
守山弟子心里苦,怎麼遇見這兩個瘟神。
雖然還未進門中,但已經是小有名氣,甚至已經有人傳言,他們二人極有可能為門中下一代的天驕人。
又有潛力又有背景,他自然是不敢得罪。
而后,接引弟子才是看向君天和依雪。
看著兩人的模樣,臉上不顯出幾分尷尬,怎麼什麼人都來?
回頭看向周泰和林東,接引弟子試探著問道:“這兩位是你們的隨從?”
兩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一臉冷漠:“不認識。”
一下子,接引弟子直了腰,以俯視的姿態朝著兩人打量過來,卻是瞬間被依雪的貌所吸引。
好的姑娘。
良久,接引弟子才是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姓名。”
對于他的態度,君天心中暗笑,無論江湖還是朝堂,走到哪里都不缺這種人。
“君天,依雪。”
接引弟子點了點頭,在手中的名冊上快速翻閱。
但足足翻了三遍,也沒有找到他們的名字。
于是,接引弟子眉頭微皺看了過來:“沒有你們的名字。”
聞言,四周傳來一片奇怪的目。
這兩個人,竟然不知道這里的規矩,冊上無名,還想混進去?
難怪能騙到那麼漂亮的姑娘,肯定是個繡花枕頭。
“這里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看看自己的實力,就不要來丟人現眼了。”
“快點讓開,我們還要進去呢。”
一時間,君天竟是淪為眾矢之的。
君天則是到莫名其妙,于是直言道:“我是邀請來的,他說他江流。”
聞言,接引弟子更是嗤之以鼻,有資格邀請人門的,至也是長老級別,他怎麼可能沒聽過。
“吹牛都不會。”接引弟子冷笑一聲,“下次吹牛先調查清楚,我金剛門本沒有江流的長老。”
金剛門?
君天一下子愣住,走錯路了?
這就尷尬了。
“四賢堂不在這里?”君天下意識地問道。
聽他提到“四賢堂”四個字,全場瞬間一片寂靜。
片刻之后,便是升起一陣哄堂大笑。
江流之名,齊州地界誰人不知,雖然年紀輕輕,但可是與齊州府府主和江湖宗主級別前輩同階層的人。
多人又是求又是獻厚禮,甚至有人長跪不起,結果連四賢堂的門都進不去。
四賢堂創立以來,拜訪求教者絡繹不絕,但從未招收過一人,更別提主邀請了。
君天當自己是什麼人,竟然敢謊稱是江流邀請而來。
簡直笑掉人大牙。
笑得累了,接引弟子以一副看白癡的目看著君天:“四賢堂的確在這里,不過,你敢拿江流前輩開玩笑,也算有膽氣了。”
“看在你這麼有種的份上,現在離開,不為難你。”
四周傳來一片噓聲,一臉鄙夷。
周泰和林東則是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他們到金剛門是來修行的,自然不愿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招搖撞騙的無聊之人上。
一道道影從旁走過,君天兩人卻被擋在門外。
見狀,依雪眼眸中綻放幾分亮,趴在君天耳邊低聲道:“我有辦法,咱們溜進去。”
然而,君天卻是搖了搖頭。
如果他只是想進去的話,憑區區幾個接引弟子當然攔不住他。
只是江流如此做事,實在是讓他有些不滿。
既然邀請了,為什麼又不代清楚,讓他們在山下被為難?
“我偏要正大明地走進去,如果對方真的如此沒有誠意,我們大不了另尋他。”
“齊州之大,哪里我們不能去?”
說完,君天便是拉起依雪的玉手,直接大步邁過山門,朝著階梯上登去。
接引弟子立刻攔了上來,見他如此執著,便是怪異一笑,低聲音道:“雖然我無權招收你,但可以放你進去,不過嘛……”
一邊說著,接引弟子了拇指和中指。
君天本就心中不滿,見對方還要好,直接湊到他耳邊道:“滾。”
接引弟子面大變,一個招搖撞騙之徒,敢如此無禮?
“這可是你自找的,你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接引弟子冷哼一聲,招呼同門弟子:“這個人擾秩序,招搖撞騙,還辱罵我金剛門弟子,說我們都是酒囊飯袋,隨我打死。”
君天笑了,氣笑的。
什麼人,瞎話張就來?
還不待他說什麼,便有幾個金剛門弟子手持長圍了上來,作勢便手。
不過就在這時,九天之上憑空升起一道勁風,一位飄逸瀟灑的白青年自天邊而來。
“什麼人,膽敢在我金剛門上空盤旋。”
白青年飄然落地,冰冷的氣勢頓時令得所有人心底一震,不自覺地停下前沖的腳步。
冷目掃向準備圍殺君天的金剛門弟子,白青年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我四賢堂的師弟也敢,簡直不知死活。”
“讓你們門主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