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上,瑯天依舊負手而立。
著下方的齊彥,他的眼中泛不起一一毫的波瀾。
而瑯天的面,更是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可以說,此刻的瑯天,跟平時的瑯天并沒有什麼兩樣。
但即便如此,在場的所有人依舊在向后飛快退去,以求在最短的時間,與瑯天拉開最大的距離。
只因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認為,瑯天這回一定會生氣的。
縱然此刻,瑯天整個人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發怒的跡象。
但在場的所有人,仍然是毫不猶豫的認為,當下的齊彥一定會生氣。
因為齊彥適才的那句話,的確是十分囂張。
尤其是最后那句“還主人別再阻攔”,更是將齊彥整個人的囂張至極現的淋漓盡致。
故在聽到這句話后,在場的所有人便齊齊斷定,當下的瑯天一定會生氣。
而這,也正是一切早已注定的原因。
在場的所有人,即便都想弄死齊彥,也沒辦法親手弄死齊彥的原因。
只因,瑯天在上,弄死齊彥,哪里得到在場的所有人出手?
而且,就在齊彥選擇跟瑯天繼續剛的那一刻,他的命運就早已注定。
那便是,他注定要死在瑯天的手上。
南域第一煉藥師齊彥,這輩子注定要死在生氣的瑯天手上。
而事實,也正如在場所有人斷定的那般。
當下的瑯天,確實是生氣了。
即便瑯天面如常,眸冷靜。
整個人本看不出有一丁點發怒的跡象。
但瑯天是何人?
萬年以前的不滅天帝!
整個天大陸的主宰!
故這樣的瑯天,喜怒哀樂豈會隨隨便便就顯出來?
豈會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人一眼即知?
那樣一來,瑯天又如何讓他的敵人揣不?
又豈能迷他的敵人?
要知道,而為人,坦誠固然好。
但所謂的坦誠,并不是一位真正的王者該有的風范。
更何況瑯天是一位真正的帝王!
所以,這一刻的瑯天,縱然有些生氣,但也能面如常,眸冷靜。
做到跟平常一樣云淡風輕。
整個人也本看不出來有一一毫發怒的跡象。
甚至,著下方的齊彥,瑯天還能游刃有余的角一勾,掀起一抹和煦的微笑。
但看到瑯天角掀起的這抹和煦的微笑,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滿頭冷汗嘩嘩直落。
而伴著滿頭的冷汗嘩嘩直落,虛空之上的眾多強者和羅晗,全都真氣大放,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而鎮南王府的所有人和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也在這一刻,快速拉開與瑯天的距離。
饒是囂張至極的齊彥,此刻看到瑯天角掀起的那抹和煦的笑容,也不結一,“咕咚”一聲,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也就在這一刻,齊彥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剛才那句“還主人別再阻攔”,本就不應該對瑯天說。
畢竟這句話,現在看起來,的確是有些過分!
但齊彥并不知道,讓瑯天有些生氣的,并不是他的這句話。
虛空之上的眾多強者和羅晗,鎮南王府的所有人,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也同樣猜錯了。
因為真正讓瑯天到生氣的,是齊彥的另一句話。
在“還主人別再阻攔”之前的那句話。
“主人明鑒,并非是我齊彥執意要救李元,而是李元只能由我齊彥來救。”
不錯,就是這句話,讓瑯天到有些生氣。
只因在瑯天看來,這句話,才是真真正正的囂張至極。
也因此,才更加堅定了瑯天打齊彥的決心。
畢竟,什麼主人明鑒?
明鑒你妹啊!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嗎?
什麼東西?
還李元只能由你齊彥來救?
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夠膽說出此話?
你又有何德何能,敢口出此等狂言?
要知道,你齊彥,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七品煉藥師!
一個連所謂的煉藥,都沒學到皮的七品煉藥師!
不錯,此刻,這便是瑯天的想法。
在瑯天的眼中,南域第一煉藥師,天大陸宛如麟角般存在的七品煉藥師齊彥——只配用“區區”二字來形容!
而所謂的煉藥,當下的齊彥更是連所謂的皮,都沒能學到!
故這一刻,如果將瑯天的想法公之于眾,那勢必會引人眾人的嘩然!
以及所有人的恥笑!
畢竟這一刻,到底是齊彥囂張,還是瑯天囂張呢?
要知道,齊彥這家伙再囂張,好歹也有個度。
但瑯天這家伙一旦囂張起來,則是完全沒有界限啊!
這麼說吧,如果把齊彥和瑯天放在一起比較的話——那齊彥就是一只鳥,一條魚,縱然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可那魚兒再躍,也躍不過大海,鳥兒再飛,也飛不出天空!
而瑯天呢?
他跟齊彥不一樣!
齊彥是一只鳥,一條魚!
瑯天,則是那鯤鵬!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
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
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
這,就是鯤鵬!
想飛的時候化為鵬!
想海的時候化為鯤!
沒有界限!
也本阻攔不了!
無論是一無際的天空,還是一無際的大海,都本阻攔不了的鯤鵬!
而瑯天,就是那鯤鵬!
誰讓瑯天,是無法阻擋的呢?
即便這一刻,瑯天無法阻擋的一點,是裝!
不錯,正是裝。
因為瑯天此刻腦海中的想法,如果公之于眾的話,那前一秒這想法剛公之于眾,后一秒瑯天就一定會被千夫所指!
說他裝!
雖然在此之前,瑯天的厲害,大家全都一清二楚。
而瑯天的強大,在場的所有人也是有目共睹!
可,瑯天的厲害,厲害在他識海中的神力獨步天下!
瑯天的強大,強大在他連南域第一武王境強者羅晗都能打趴下!
并不包括,煉藥師和煉藥啊!
換言之,就是瑯天的厲害與強大,只是因為他的神力和戰斗能力。
至于煉藥師和煉藥這一方面,瑯天本就是個渣渣啊!
最起碼,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樣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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