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靜自己也沒多擔心,我自然也知道,上肯定也有王俊輝送給的護符。
王俊輝追著趙春發下樓,我本來也打算帶著李雅靜和徐若卉慢點追出去,可李雅靜卻搖頭說:“趁著趙春發不在,我們把這二樓所有房間都檢查一遍,說不定會有一些線索,我總覺得這些畫,不是趙春發隨意畫的,肯定有什麼寓意。”
我也是點了點頭,我帶著徐若卉和李雅靜肯定跑不快,就在這二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起線索。
這些房間幾乎每一個房間的墻壁上都有無數的頭像,只是這些頭像,我依舊不認識。
等我們檢查到樓道最頂頭房間的時候,就在里面看到了幾個悉的頭像,一個是蔡院長的,一個是我們進門時候那個看門的大爺的,還有幾個是跟著蔡院長過來的,這神病院的工作人員。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說了一句:“不會每個屋子的頭像,都是這神病院的工作人員吧?”
李雅靜補充了一句:“可能還有這里的病人,我略估計了一下,一樓二樓加起來有上百人吧,如果這些頭像都是代表死亡的話,那整個神病院的人會不會……”
說到這里李雅靜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
我們得出的這個結論太過嚇人了。
我趕給王俊輝打電話,打了電話后,我就問找到趙春發了沒,他搖頭說:“沒,他的速度太快,可能已經出了神病院,我們正在調監控,看看他到底往那個方向跑了。”
換句話說,王俊輝他們跟丟了。
我把我們這邊的發現說了一遍,聽到我這個結論王俊輝不由“啊……”了一聲,然后才道:“看來陷害蔡邧的人知道我們介了這件事兒,選擇提前手了,這趙春發是蔡邧關起來的,如果這個時候趙春發百鬼之發作,別說殺了整個神病院的人,就算是殺了幾個人都會影響到蔡邧的聲譽。”
我忍不住怒道:“那些人難道為了爭奪所謂的權位,就可以這樣草菅人命了嗎?”
王俊輝道:“從古至今為了權利弒父殺兄的人還嗎,更別說無關要的人了。”
過了一會兒王俊輝就道:“初一,你們到監控室這邊找我們吧,我們先回合,然后再仔細商量接下來的事兒。”
掛了電話,我們找這里的工作人員稍微一打聽,就知道監控室在那邊了。
過去之后,我們就看到王俊輝和林森正在和幾個神病院的保安翻看整個病院里的監控。
我問他們有線索了沒,王俊輝說:“差不多有了,這醫院的監控比較完備,從監控上看,趙春發進了神病院的一個儲倉庫,只不過那個倉庫都是一些陳年舊,基本上沒人會去那邊,也沒人看守。”
王俊輝這麼一說,另外一個保安就道:“那個門是上鎖的,可從監控上看,他這個病人一下就把門給拽開了,鎖子仿佛形同虛設一樣,他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我說:“指不定是鎖子壞了呢?”
現在還是不要被他們知道趙春發已經不是“人……”的好。
確定了位置之后,王俊輝留了一下那個保安的電話,然后就領著我們往倉庫那邊趕了,臨走的時候,王俊輝告訴那個保安,如果趙春發從倉庫里出來了,要及時通知我們。
保安想要過來幫我們,卻被王俊輝給回絕了,因為我們是蔡院長的客人,所以那些保安也不好說什麼。
而在出監控室的時候,我不由想起了一件事兒,那些保安的頭像,我在二樓的一個房間里看過,他們幾個排一排,每一個都跟我的那個頭像差不多,一副死人的模樣。
所以在離開監控室的時候,我就下意識對他們說了聲:“你們也小心點。”
我們再往倉庫那邊找,可我們走到一半王俊輝就接到那個保安電話,說趙春發從倉庫一個窗戶爬出來,手里拿著一個類似子的東西,往他住的那棟樓去了。
無奈,我們只好又折返回去,趙春發手里現在有了兇,還和我們玩起了躲貓貓,總覺得事越來越不妙了。
在回之前關押趙春發的那棟樓的時候,我忍不住問王俊輝,趙春發是不是已經真的變了百鬼之。
因為我只看到他逃跑的背影,在監控里更是看不出他的命氣來,所以我自己是無法判定的。
王俊輝點頭道:“鐵定是變了,而且因為他是人的,所以還能收斂鬼氣,如果他存心躲起來,我們只有依賴這病院里的監控來找他,靠氣息,我們不太可能找到他的。”
等我們馬上就要趕回那棟孤樓的時候,監控室那邊又打來電話,說孤樓附近的幾個監控都被趙春發給砸壞了,不過他活的范圍還是在那棟樓附近,至于進沒進樓監控室就看不到了。
這趙春發真是越來越聰明,他把那些監控一砸,他再把上的鬼氣一收,這麼大的病院,單靠我們這幾個人就很難再找到他了。
可如果發普通的保安主去找趙春發,那他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到了孤樓附近,我們樓里樓外都找了一個遍,可卻沒有發現趙春發的蹤跡,打電話問監控室,監控室里的保安說監控視頻沒有看到趙春發離開那片區域。
我們前前后后搜索了幾遍,甚至連那孤樓的樓頂都找了一個遍,可還是沒發現趙春發,他仿佛人間蒸發似的。
如此一來找不到趙春發,那就需要用我卜算的本事了,等我取出命理羅盤后,就發現羅盤上的指針轉的飛快,說明我們邊有東西,可我們此時就站在孤樓的門口,樓里面我們都仔細找過了,絕對不會有。
如果是樓外面,這里地勢開闊,更不可能有藏東西的地方,那家伙又會在哪里呢?
看到那羅盤的反應,王俊輝也是警戒了起來問我:“初一,有沒有辦法卜卦?”
我點頭說:“有,整棟樓里還彌散著趙春發散發出來的氣,那些氣中多多會有他上某一個或者幾個鬼的命氣,只要找到那幾個鬼,那百鬼之的位置也能夠確定了。同時我也可以通過給那鬼人卜卦,推測出自己的運勢來。”
王俊輝也不廢話,立刻讓我起卦。
我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命氣灌命理羅盤,然后又了指訣從房間里采取一氣同樣注羅盤,頓時羅盤的指針就開始快速的變化。
再接著我就得出了我想要的卦象。
此時我已經是黃階四段氣的相師,雖然在品階仍舊較低,可比之前卻是進步了不,所以我控這命理羅盤的時候,就覺輕松了不。
我得出的那卦象,我為“雙地……”坤卦,而且是本爻。
卦象有說,利西南得朋,東北喪朋。
意思是我要是往西南找,可以保護我的朋友,可我們若走吉相,那必定找不到趙春發。
反而我們若是走兇相,我們這些人就會陷危險之中,換句話說,我們可能會與趙春發遭遇,而且免不了一場大戰,我們這些人也可能會陷危險,甚至出現傷亡。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方能載。
換句話說,我若是選擇是保護朋友,那便是失了德,不能載,注定我人生將會充滿失敗。
反之,我接下來將會風調雨順。
這是我過鬼人的卦象看到自己的命,而卦象顯示這麼詳細,說明這次事件會是我川以來的一個關鍵選擇點,錯一步差之千里。
所以在卜出這一卦后,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是保護朋友,還是讓朋友跟我一起冒險呢?
我更傾向于前者。
見我在那里猶豫不絕,王俊輝就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麼卜算上的困難了。
我苦笑了一聲沒說話。
這對我來說,我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一方面是朋友、人的安全,另一方面是我的大好前途。
此時徐若卉也是過來問我怎麼了,林森更是直接道了一句:“初一,沒事兒,是不是算出啥不好的了,你直接說,我們不怕。”
我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下了決心,前途錯過這次機會,我可能還有辦法補救,可若是沒有了人、朋友,那我這一輩子可能就要在后悔和自責中度過了。
所以我就道了一句:“往西南方向走!”
而西南方向是病院的出口,這個選擇就是讓我們置事外。
看到我的選擇,王俊輝眉頭皺了皺問我:“初一,你的意思,趙春發出了病院了?”
我說:“卦象說的。”
王俊輝已經覺察到我的怪異,笑了笑說:“初一,今天你有些奇怪,平時,你對自己起卦都是很有信心的,從來不會猶豫不決,為什麼今天反而顯得猶豫不定了呢?”
我自然不愿意說出這卦象所示,不然依著他們的子,肯定會選擇危險的那條路走,我之所以相信他們會為了我而犧牲掉安全,是因為我覺得我們之前的誼值得那樣去做。
我選擇用我一個人的犧牲來保全大家。
這并不是說我多高尚,相反這正是我自私的地方,我這麼選擇,只是為了讓我自己后半輩子過的心安。
見我不說話,王俊輝就料定我說的有問題,便拿起電話給監控室打了電話,問趙春發是不是出了病院。
那邊的保安立刻回答沒有,還說雖然孤樓周邊的監控都壞掉了,可好在病院里監控設施完備,幾個從孤樓出病院的方向監控還在,所以他們肯定趙春發還在這附近。
恰好在這個時候,我指的反向,也就是孤樓的東北角,忽然出現一個黑影,而且我能斷定,那個黑影不是鬼人,而是一個真真切切的鬼。
因為我的采聽和監察已經同時開啟了。
大家的相門還是我之前封好的,暫時不用再封,所以王俊輝直接一個箭步追了過去,林森則是掏出匕首從另一個方向繞了過去,他們是準備要在樓后面包夾那個黑影。
王俊輝去的方向恰好是東北方,看來有些事兒是逆轉不了的。
我領著徐若卉和李雅靜也是跟其后。
很快我們就追上了王俊輝的步子,因為到了這樓后面,我們就發現那個黑影攀附在這孤樓后面,一個樹池子里的松樹的枝葉上,猶如一只猴子似的的。
只不過因為他是鬼,那枝葉沒有毫被彎的跡象。
王俊輝此時問我:“初一,你快說剛才到底算到了什麼,我能覺到這只鬼是那鬼人從自己里故意放出的,他還在附近控著這只鬼,換句話說,那鬼人本沒有出病院。”
我知道這個時候瞞不住他了,就快速把我算出的那些說了一遍,然后又道:“雙地之坤卦,本意指南,可鬼人是逆類,所以這里主災,反向則是北,加上本卦雙地之意,他有可能在北面的某地下躲藏。”
“地下?”
王俊輝并沒有急著收那只黑影鬼,而是又給監控室打了個電話,問他們這附近有沒有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保安那邊立刻回答說,這孤樓后面沒有地下室,不過卻有幾個下水道的口。
王俊輝道了句:“明白了。”
掛了電話,他看了看地下說:“林森,找找哪一個下水道的井蓋是過的。”
林森立刻開始行,而王俊輝這邊則是從兜里出一張符箓,然后了一個指訣,對著那松樹一指,頓時那符箓就“嗖……”的一聲化為一條火蛇飛過去,那黑影來不及躲避,直接被王俊輝的火蛇捆住了。
可不等王俊輝手訣收了那符箓,被火蛇捆住的那個黑影忽然就散掉了,不過他不是徹底散掉,而是一下變為兩道黑,直接從離那松樹最近的下水道口鉆到了地下去。
王俊輝“哼……”了一聲說:“果然是這樣,這些鬼是鬼人暫時從自己的里分離出來的,可終究還是被他控制,可以隨意分裂鬼的兩魂,讓他們離我的束魂符的控制。”
我好奇問王俊輝束魂符不能綁住魂嗎?
他笑著說:“這符箓雖然束魂符,可卻只對鬼興趣,所以一旦鬼化為魂,我的那符箓也就失效了。”
我道了一句:“那直接束鬼符算了。”
(本章完)